皇帝见他果真感兴趣,立刻精神一振:“刘尚书暂时还不能动,但可以慢慢拔除他的爪牙。”
最近皇帝看似什么都没做,每天上朝也是没什么正经事,但其实并非如此。朝中职位调动频繁,和刘家交好的官员大多都被平调到了其他职位上去。虽然看似没什么影响,实际上里头大有文章。
等级一致不代表一切,正一品的闲职还不如正三品的实缺呢。他们品级没变,负责的领域也没变,但偏偏手里的权利少了。没有权利,自然帮不了刘家了。
皇帝登基快两年了,对朝堂上的朋党十分厌烦。党羽之间互相打掩护,有时候还来回踢皮球,正事不好好干,拖来拖去的,谋利的时候倒是积极得很。
刘家在那些错综复杂的势力里高不成低不就,正好可以拿来杀鸡儆猴。
其实在容云简之前,皇帝就已经开始着手整治这些人了,只不过因为当时他的羽翼未丰,不能太过分,所以做得十分隐晦。如今他坐稳了皇位,手底下也有了不少人。最重要的是,他当皇子时积攒的人才一个个都在地方上历练出来了,正巧赶上今年回京述职。为了给这些人腾出好位置,皇帝陛下很是费了一番脑筋。
原本因为腾出许多实差还十分高兴的其他党派中人见状终于回过喂来了,皇帝不是看刘家不顺眼要整他们,不,应该说不是只看刘家一个不顺眼。他做这些事情,收拾刘家只是顺带的,最重要的还是表明一个态度,让其他党派收敛一些,顺便给自己的人腾位子。
摩拳擦掌准备争抢实差的人顿时歇了心思,跟皇帝抢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事,如今的皇帝陛下不好对付,被他记恨上就惨了。
容云简听完赞同地点了点头:“陛下英明。”
难得他家二傻子也会玩一箭三雕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幼崽不懂这些,他发现爸爸听得入神不陪他玩了,顿时啊呜一下,张口咬住了爸爸的指尖。
容云简知道他最近喜欢上了咬住指尖不松手,然后晃动指尖看他能不能掉下来的游戏。容云简不会把手抬得太高,只让儿子离地一两厘米,下头垫着软垫。也不许它玩儿太久,不然对牙齿不好。
等胖胖掉到大腿上了,容云简伸手把他捧起来。
“小坏蛋,玩够了吗?”
胖胖舔了舔爪子,又抱着后爪企图翻一个高难度的跟头,没成功,完全无视了他爸爸的指责。
“你和他说,他又听不懂。”云磊看的好笑。
容云简用“尔等凡人怎么会懂”的眼神看了云磊一眼,继续和儿子玩。
云磊说完了刘家的事情,又词穷了。
“陛下还有事要说吗?”
没了。
皇帝陛下已经找不到可以说的了。
容云简于是抱着儿子起身:“那微臣就告退了。”
陛下心塞不已。
容云简毫无留恋地走了,独留下他一个人在这偌大的皇宫里。
半夜,不甘心的皇帝来爬墙头了。
容云简翻了个身,发现屋子里多了个人,睁开眼,静静地看着。
那人悄悄进屋,也不敢点亮油灯,摸黑来到容云简床边,似乎想上床,又不是很敢。心里纠结许久,终于心一横,伸手去掀被子。
容云简也伸手,按在他手上,不让掀。
儿子睡在他怀里呢,盖着被子,一掀开要进来冷风的。
来人被吓了一跳,迅速抽手,没抽回。容云简力气太大,直接按得死死的。
“...”遮住了月亮的乌云散开,银白色的月光撒了进来,正好让他瞧见了容云简的脸。
正对上一双沉静的眼眸,他心虚地撇开了眼。
“陛下缘何半夜爬床?”容云简轻声问道。
“...”因为情不自禁。
容云简抱着儿子往里面让了让:“上床吧。”
总不好叫陛下一晚上都在床边干坐着,容云简伸手护住毛球,看着云磊脱衣躺好了,又蹭了过去。
云磊身上带着股暖气,快要深秋了,靠着他睡很舒服。
云磊受宠若惊,一动不敢动,抱着容云简的腰,幸福的要死。
他静静看着埋在自己胸膛的俊美容颜,低头吻了吻。
痒。容云简闭着眼睛躲了躲,继续睡了。
云磊深吸一口气,压下邪火,睡觉!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因为今日休沐不用上朝,云磊也就不早起了。他静静地看着心上人的睡颜,越看越喜欢,恨不得低头啃一口。
等容云简醒了,迷糊的模样十分勾人。他顿时恶从胆边生,一下子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容云简顿时清醒了,静静的看着他。
云磊的气焰于是就弱了一层:“容卿,朕心悦你...”
“哦。”容云简伸手推他的胸,压得人气闷。
云磊顿时心凉了半截,容云简果然对他没感觉么?
只见他左掏掏右掏掏,在被子里摸来摸去,又把云磊掀到一边继续摸。半晌,才从被子里头摸出了一只毛球,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里面的里面去了。容云简仔细检查了一下毛球球,没看见有毛毛被压扁,幸好幸好。
儿子太娇弱了,要是被压到了那问题就大了。
想到这一层,容云简瞪了云磊一眼。没事乱翻什么身,压到儿子怎么办?
云磊默默地低下头,他好像又做错事了。
“陛下今日没事做吗?”容云简给儿子顺了顺睡得乱七八糟的毛,轻声问道。
云磊摇了摇头,朝政处理完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