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头又疼了哎,我就说,这个三谷主根本和公子八字不合,公子几经好几天没有范了,怎么一见他就又犯了呢?”梨儿厥了嘴角有些愤愤的:“你看看,那个三谷主见不得您好似的。我看一直在盯着我们的那几个人也是三谷主派来的,什么意思,活像是盯贼一样,都一个月了,他也不嫌烦啊!”
紫墨手里把玩着自己的玉笛,过了一会突然抬头:“梨儿,这三谷主是怎么当上老谷主的义子的?”
梨儿没想到紫墨会问这个问题,先是愣了下,才压低了声音:“老谷主在谷外捡的,不过啊——谷中人都知道是准是老谷主从什么地方抢来的。”
“哦?”
“公子您不知道,老谷主心狠着呢,您没有看见大谷主,谷中的人都说大谷主一直在恨着老谷主,要不然不会不会连一个笑容都没有。大谷主每年都会出谷很长时间,听说是在找什么人。梨儿也只是听说的。”梨儿打量了眼正在思考的紫墨问道:“公子怎么会问这些?”
“闲来无事罢了。”紫墨沉吟了片刻道:“既然大谷主恨着老谷主,那老谷主怎么会让他当这……”
梨儿嗤笑道:“我就知道公子会这么问,不过梨儿也不太清楚,这些都是酒鬼孟老说的,孟老可有意思了,总会给我们讲故事呢。”
“紫墨——”
梨儿和紫墨回头,眼角一个人影闪过,接着紫墨便被人抱了个满怀。
“徐……徐先生?”
“啊,我……我……”徐陌生有些尴尬的放开了紫墨,眼睛往梨儿的方向瞟了两眼,看着梨儿有些泛红的脸,自己也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道:“我昨晚回来,听说你和三谷主……我一时担心过火你别介意……我……”
梨儿在一边掩着嘴角调皮的笑了:“紫公子,你都不知道,昨夜徐先生是急的一夜都没睡好,恨不得插翅就飞过那个崖缝找你们去。呀,我倒是忘了,我还要给江老送些草药过去,徐先生就烦您送紫公子回去了。”说罢朝着徐陌生挤挤眼睛,边小跑着离开了。
徐陌生拉着紫墨的手,眼中的炽热明亮的晃眼:“半月不见,可好?”
紫墨依旧是温和的笑容:“有劳徐先生关心了,有徐先生给的药,倒是没有什么大碍。”说着,却是轻轻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徐陌生一僵,脸上的笑容就不怎么自然:“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紫墨淡淡一笑:“徐先生多虑了,这半个月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徐陌生的嘴角颤了颤,脸上的苦涩明显可见:“那……你想起来什么了?”
紫墨依旧是笑,只是笑容里却是加了几分淡淡的冷漠,那瞬间的冷漠几乎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但是足以令徐陌生大为震撼:“我没有想起什么,只是,昨夜头疼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竟是闪过几种药材的图样,我想我大概是略知医术的。后来我回想到我所吃的药物中,好像有两种味道我感觉有些陌生,不知道是什么药材,还想请徐先生改天能给我一个学习的机会。”
“你……你……你懂医术?”徐陌生颤颤的道。
“只是略懂而已。”
徐陌生定定的再瞧紫墨,那里还有刚刚冷漠的迹象,那瞬间倒像是自己的幻觉,紫墨依旧是一副温和的样子:“这两中药,我没有一点印象,大概是以前没有见过。”
徐陌生舒了口气:“没什么,毒谷里却是有一些奇花异草,这两味药,连谷中一般的先生也是不知道的,只有得到谷主允许才能用,是一般疗伤药的几倍效果。所以比较珍贵的。”
“看来,江老真是对我用心良苦啊。”紫墨笑道:“不知道徐先生在药山有什么奇遇,我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听一听了。”
徐陌生嘴里嗯的一声,在紫墨的身后悄悄的摸摸额头,竟是一层冷汗。
☆、17(回忆)
赛马之事虽然以紫墨伤口牵动,记忆混沌被张展打晕而告终,但没过几天谷中开始传言,又说紫墨胜了三谷主的,然后三谷主心中不服,便一掌打昏了那人;又有人说紫墨一介书生,走到断缝时马还未跳,人就先吓昏过去了。
张展身旁的江树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己主子的脸色,只觉得自家主子见了那紫墨脾气更是暴躁了几分,又是让他都有些摸不到头脑,吓的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心里却犯嘀咕,不止这个对什么人都和颜悦色的紫墨到底什么时候的罪过三谷主,能让谷主记这么久?
江树想着想着不防张展突然停下了脚步。等发现时立刻止住了脚步,顺着张展的视线看过去不免额上黑线密布:前面那个和丫鬟梨儿说笑的人不正是紫墨嘛!真是……抬头看看自己主子的脸色果然浓眉已经皱到一块了……脸色也是越加暗淡,不免心中哀叹一声。
“到都有些闲情逸致啊!”本不擅长冷嘲热讽的人讽刺的话说出来竟是怒意多了几分。
紫默听到声音抬了头,眼中的意外一闪而过,余光中旁边站着的丫鬟已经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一双小手只顾死死揪着手帕,虽是聪慧倒是被那张严肃夹着怒意的脸吓到了来连声音抖颤了起来。
徐陌生在一边行礼,却是被张展烂了下来,张展径直的走过去。
“爷——”江树立在一旁不敢靠近,只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张展又往靠近紫墨的地方走了几步,却听见一个轻轻的声音问道:“张展?可是……你的名字?”声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