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彩凤见到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成安兄弟,起床了?妈叫我喊你过去”
“不用了!”陶成安冷冷拒绝,绕过她向公路走去。
于彩凤稍一犹豫,就追了上去,在后面解释:“成安,你听我说,昨天你回来的太突然了,我们饺子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再给你吃就是我们吃剩下的,是我觉得不好才叫妈把那几个剩下的饺子收起来,就是怕你误会,结果还是被你误会了。”
陶成安停下脚步,冷笑了一声,犀利的盯着于彩凤:“你觉得给我吃剩饺子不妥当,那昨天晚上你们给我吃你们吃剩的红薯和酸豆角就妥当了吗?你们自己摸摸良心好好想想,我是怎么对你们的,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
于彩凤愣在了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陶成安乘坐班车离去。
一个准备去自家自留地里劳动的村民在不远处听到他叔嫂二人的对话,故意走过来气于彩凤:“这还有一天就要过中秋了,怎么成安哥节都不过就走了?莫不是和嫂子你们闹翻了吧,要真是那样,你家的钱罐子跑了,谁给钱你们把房子做完?”
于彩凤听了脸气得像猪肝一样,也不理那个村民,掉头就往家里走去。
李春华见于彩凤一个人没精打采的回来,气愤的问道:“怎么,他不肯原谅吗?”
于彩凤垂头丧气的点点头。
陶老爷子在一张椅子上坐着抽烟,这时把烟灰用手弹了弹,说道:“凭良心来说,咱们对成安确实心狠了些,总是背着他吃好东西,可他却是全心全意为了我们这个大家。”
李春华把眼一瞪,面相凶狠:“你身子不好,没去城里瞧,我上次在成安那里住了一天,成安在食堂里买的饭菜顿顿有肉,而且每天还有免费的甜豆浆喝,他要是回来还跟我们争吃的,他就猪狗都不如!再说了,他这么大个人了,有自己的家,想吃什么去自己的家里吃,哪有吃老娘的!”
“可是他把钱基本上都交给咱们了。”陶老爷子说了句公道话。
于彩凤忍不住在一旁插嘴道:“爸这话说的可就太离谱了,爸妈当年是多么辛苦把我们拉扯大,成安拿钱给你们养老是理所当然的。”
她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听话的朱红秀,继续说道:”你们二老总不能把养老的任务都推在我和三弟两家头上吧。”
李春华不耐烦的戳穿她:“你少来!你们两家给我们养什么老?你们现在两家人吃的不都是成安的工资!”
她盯着于彩凤:“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之所以要把成安的钱弄来,是怕钱落到林永芳手里她拿去贴她娘家了。成安的钱花在你们两家头上,到底是花在我们陶家,总比花在不相干的人头上要好!”
陶老爷子一听这话沉默了,他也是怕成安的钱被林永芳拿去贴娘家,所以才和李春华一起虐待林永芳母子。
林永芳会裁缝手艺,靠裁缝手艺从乡亲们手里换得的米呀、鸡蛋呀、有时还有豆腐呀从来就没有主动上交过他们老两口,陶老爷子以前没为这些少打过林永芳,可那贱人就是死守着不主动给,非要他们一家人去抢,为此被村里人戳着脊梁骨骂,陶老爷子也因此特别恨林永芳,如果她主动上交裁缝赚得的东西,自己至于被乡亲指指点点的骂吗?
一想到这些令他心塞的往事,他便不想再管李春华会怎样对待陶成安了,谁叫这个二儿子没用,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管不住,林永芳母子几个现在财了别说孝敬他老两口一分钱,就是帮一把都不肯!
于彩凤连忙赔笑着道:“妈说的是,我们现在吃的全都是成安的工资,可妈想过没有,一直是我们大房和三房在贴身伺候爸妈,这份心意可比钱更难得,这要是换做林永芳,你看她愿不愿意伺候爸妈!”
朱红秀连忙附和:“就是!”
李春华听她这么说,觉得有道理,脸色缓和了下来。
于彩凤见李春华夫妇两个全都被她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心里有些小得意,可是一想到陶成安和他们闹翻了,以后再也得不到他的工资,就郁闷的要死。
陶成安到达城里之后,已是吃午饭的时间。
他忽然突奇想,想去看看林永芳,顺便也看看朵朵新买的房子。
听人说朵朵在城里开了一家裁缝店,生意很红火,但是具体位置他不清楚,只知道在万松园一带,于是他到了万松园那里打听,因为那条街只有朵朵一家裁缝店,所以陶成安很快就在路人的指点下找到朵朵的制衣小店。
陶成安走到离朵朵的裁缝店十几米的地方,看见刘翠花坐在门口卖卤鸡蛋。
因为进出朵朵小店的人很多,今天又是假日,现在又是中午,再加上这条马路的人流量还行,所以刘翠花的卤鸡蛋生意还不错,买卤鸡蛋的人像流水一样不间断。
过了大约o多分钟,刘翠花一锅卤蛋全卖光了,那些买卤蛋的人才都渐渐散去。
刘翠花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眼睛向四周扫了一圈,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陶成安,吃了一惊,愣愣地看着他。
陶成安稳稳神,笑着走过去:“翠花,在卖卤鸡蛋呢,你妈和你朵朵妹妹呢?”
刘翠花回过神来,神情淡淡的,用下巴指了指店里:“她们在里面。”
陶成安一脚跨了进去。
朵朵母女两个正在店里忙碌,见到他都很意外。
朵朵连叫都没叫他,就冷漠的移开了目光。
陶成安见林永芳烫了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