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十几分,军区大院的军官陆续回来,很多人都闻到从那百川家里飘出的菜香味。
有的军官回家,对着自家平淡无奇的菜肴,忍不住数落着自己的妻子:“你看看人家纳上校的娇妻,别人才多大岁数,就能做出那么喷香的饭菜,你再看看你,这是做的人吃的吗?这是喂猪的好吧。”
那些军官的妻子性格温顺的低着头吃饭,表示很汗颜,那些彪悍的立刻与自己的男人吵了起来:“人家做的菜香,你去跟人家过去呀!”
朵朵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厨艺会引起别人家的战争。
纳百川早上和朵朵分手的时候,朵朵只了午饭由她来做,但没是在家里吃,还是在医院吃。
纳百川想,爱云在医院里住院,腿又受了伤,朵朵要照顾她,肯定是把做好的饭菜都带到医院里。
于是下了班他就直奔医院,赶到爱云所在的病房里,却没有看见朵朵姐妹两个,便问同病房的几个病人。
杜鹃因为与朵朵姐妹两个有过节,所以不甩纳百川。
周敏酸溜溜的:“谁知道她姐妹两个跑哪里去了,左不过是又去拍谁的马屁去了,还会去干什么!”着,有意无意地瞟了袁洁英一眼。
袁洁英从饭盒里抬起头对纳百川:“朵朵带着她妹妹回去吃午饭了。”
纳百川礼貌地了声:“谢谢。”便离开了,可是心里奇怪,爱云的脚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能够走到家里去?
纳百川前脚走,后脚周叔周婶就惊讶地问周敏:“这个军官是来找朵朵的?”
周敏对朵朵这个大靠山恨乌及屋,翻着眼皮道:“不是找朵朵还能找谁?你们朵朵这个乡下丫头可真厉害,居然能傍上一个军官!”
周叔周婶和周大花周花脸上都露出古怪的神情。
周婶有些难以相信:“真没想到,那些谣言原来全都是真的!”
“什么谣言?”周敏八卦的问,凡是关于朵朵的话题,她都显得极为敏感。
周婶用下巴指了指爱云的床位:“昨天我听人,朵朵和某个军官不清不楚,那个军官不仅送了她不少东西,还给了她一千多块钱,我还将信将疑,刚才听你的口气,朵朵那丫头居然真的和一个军官不清不楚,就不知道这个军官是不是传言里的那个军官。”
周敏一听来劲了:“就朵朵那丫头黑成那个样子了,还能勾上两个军官?这个军官都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手段勾搭上的!”
她一幅感慨万千的样子:“真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这么不要脸,伤风败俗,她家大人不管吗?”
朵朵认识纳百川这样一个多金又帅气的军官,难免引人妒忌。
周大花撇嘴,一脸鄙夷:“我看朵朵的妈呀,不仅不管,只怕还支持呢,不然那个军官怎么敢上她家的门?听还去了朵朵家里好几次呢!”
周敏像个道德模范一样,满脸都是大写的“不齿”两字:“啧啧!一家人什么货色,为了一点钱连脸都不要!”
袁洁英正安静地吃着午饭,今天特意要保姆送的饭,因为有蘑菇汤和黑木耳炒肉片。
听到周敏和她的亲戚在背后那样议论朵朵,反感的瞟了她们一眼,但没话。
她的保姆八卦地问她:“她们的是不是是真的?”
袁洁英冷冷道:“怎么可能是真的!”神情很是不屑,也并不刻意压低声音,摆明了根本就不怕得罪这些人。
另两个病床的病人和她们的客人都看了袁洁英一眼,全闭了嘴,朵朵姐妹两个年纪,又是乡下姑娘,她们敢欺负。
可四床的袁洁英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中年女人,她们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哪里敢欺负,还怕袁洁英欺负他们呢!
那个在她们病房做卫生的清洁工有一次在卫生间里做卫生时,爱云正好要上厕所,她非要让爱云等她做完卫生才让上,结果为此跟朵朵大吵了一架,朵朵伶牙俐齿,她一点便宜没占到,因此怀恨在心,
她本一直边干活儿边听她们扯着朵朵的是非,正听得好好的,谈话却突然终止了,于是便把话头接上,活也不干了,神秘兮兮的对周敏道:“早上我在走廊做清洁的时候,亲眼看见那个黑的像坨炭女孩跟那个军官撒娇,那个军官给了她一沓钱,如果不是两人不清不楚,那个军官会给那个黑丫头钱?”
周敏有了铁证,更是一脸的鄙夷:“原来朵朵的钱都是这样来的呀,臭不要脸!”
自从得知周敏是利用自己对付朵朵姐妹两个之后,杜鹃就基本上没怎么跟周敏话了,这时突然插嘴道:“一个卖肉的还要什么脸,她妹妹只是被针扎了一下,睡一晚上伤势就好了,居然还好意思叫我们赔偿!这种事谁做得出来呀。”一想到自己的掏二十五块钱赔给朵朵,杜鹃就气不打一处出。
周敏连忙附和:“就是!”
病房里的几个人议论起朵朵的香艳事件,就好像是她们捉奸在床似的,个个脸上不知多鄙夷多愤慨,要是现在还让浸猪笼,她们恨不得把朵朵浸猪笼里淹死才解恨!
纳百川回到家里见朵朵等着他回来吃饭,心中高兴,面上却波澜不惊:“你们等我干什么?饭做好了就先吃啊。”
他似有意,又似无意的目光划过了爱云桌子底下的双脚:“你的脚这么快就好了吗?可以走这么远的路?”
爱云把脚往后缩了缩,神色有点不自然:“嗯,我也不知道会好的这么快。”
纳百川扬了扬眉:“好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