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花和陈美玲从没听说过睡衣是什么鬼,但是都一致认为朵朵是个败家女,赚到一点钱就乱花。
朵朵把布料拿到茅草屋放好,回到堂屋和全家人一起吃饭。
刘翠花一面吃,一面问:“朵朵,爱云这次住院要花不少钱吧。”
“嗯,要两百块左右。”朵朵夹了一筷子腌菜在碗里搅搅,这样稀饭就变得非常好吃。
“两百块!”刘翠花忍不住叫了起来,其他人也震惊得瞪大了双眼。
林永芳怔了怔,说道:“只要能够把爱云的病治好,两百就两百吧。”
朵朵吃了两口稀饭:“给云云看病的那个专家说,可以到爸爸单位里办一个家属医疗证,就可以报销一半钱,也就是说个人只用出一百块钱。”
林永芳狐疑地看着她:“这话到底是真是假?怎么没听你爸说过?”
“也许我爸不知道吧,星期天我去城里卖蘑菇的时候去爸的单位找爸爸,让爸爸给云云办一个家属医疗证。”
“也行,如果能够报销一半,能节省一百块,不是个小数目呢。”林永芳说。
中午吃了饭,陶爱家去借了一辆自行车带着朵朵去镇上买牙膏牙刷洗脸盆毛巾等物品爱云住院用。
乡下的路况不怎么好,朵朵坐在后面为了防止被颠下去,便一手搂着陶爱家的腰。
陶爱家身子一僵,差点连车龙头都扶不住了,他努力收住心猿意马的心,继续骑着车,心里甜滋滋的。
到了镇上,朵朵匆匆买了住院的必需品便和陶爱家回到家里,放下东西,做好防晒措施之后,就和林永芳大哥大嫂他们一起出工。
虽然出工相对卖蘑菇和黑木耳而言赚的是小钱,但就现在这种局势来说,这个小钱是长远的,卖蘑菇和黑木耳则是一时的,所以朵朵才尽可能的不要误工。
下午下工回来,刘翠花问朵朵:“明天早上纳上校还开卡车来吗?”
“那辆卡车是他向别人借的,明天来不了。”
刘翠花一听大感失望,她现在赚钱正赚得高兴,恨不能天天采了蘑菇去卖,而且现在是雨季,即使没下雨,林子里也是潮湿得很,蘑菇黑木耳等菌类很容易生长,再加上方圆几里就他们一家采,每天都可以采很多,如果能够天天卖,那么盖房子的钱很快就能够赚到。
“不过”朵朵转折道:“纳百川说他每个星期天都可以借到卡车,帮我们把货运出去卖掉。”
“真的!”不光刘翠花,家里其他人也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刘翠花在心里暗暗计算,如果纳百川真的每个星期天都能帮他们把货拖到城里卖,就按每次只卖六十块钱,一个月下来就有二百四十块,只用三个月就能攒齐盖新房的钱,而且还是砖瓦房!现在整个大队还没有哪一家是盖的砖瓦房,全都是土胚房。
朵朵重重地点了点头:“所以每个星期五和星期六我们就都去采蘑菇,然后星期天一大早装车拿到城里卖掉。”
一家人都激动不已,照这样计算,那每次进城卖一次就不只六十块钱了,至少应该有一百!只用两个月,无论是李永芳和几个没成家的孩子,还是大儿子陶爱国,二儿子陶爱民都可以各盖一套新砖瓦房!
朵朵适时的浇了一瓢冷水过去:“可是我不知道蘑菇和黑木耳提前摘采会不会放烂了。”
林永芳说:“这个不用担心,在院子里铺上一层稻草,洒上水,然后再把黑木耳和蘑菇放上去,可以保持新鲜好几天。”
朵朵笑道:“那就没问题了。”
一家人一想到美好的未来,全都热血奋腾,连陈美玲这些日子也乖了一些,没有闹吃闹喝。
吃过晚饭,朵朵就把她买的那些棉绸和棉布拿出来,先给爱云做,她马上要住院了,急等着穿,自己的倒不忙,等有空了就做。
在煤油灯底下裁剪了一个小时,才把爱云的三条睡裙和三条内裤裁剪好,然后借了大嫂的缝纫机缝纫。
刘翠花态度比以前好多了,对朵朵说:“你以后要用缝纫机就直接用吧,不用和我打招呼,我又不会做衣服,缝纫机白白放着也是浪费。”
朵朵心想,大嫂这个人长期接触下来其实还是不错的,懂得投桃报李,自己帮她卖蘑菇和黑木耳,她就借自己缝纫机用。
朵朵把爱云的三条睡裙和三条短裤做好已经是夜里十点了。
女人都对漂亮衣服感兴趣,所以家里的女性一个都没有睡,就等着看朵朵把新衣服做好她们好欣赏。
因为爱云白皙,所以朵朵挑了鹅黄、淡绿、玫红这三种颜色给她做睡裙,这三种颜色可以把她的肌肤衬得更加莹白。
睡裙讲究的是宽松,所以只能在袖子、领口和裙摆上做文章,朵朵要么设计的是灯笼袖,要么就是双荷叶边袖,裙摆底下基本上都打了一层荷叶边,这样能够使裙子看起来样式特别甜美,然后每条睡裙配了一根腰带,如果要外出的时候,把腰带一系,睡裙秒变可以外出穿的连衣裙。
至于短裤,她也全部改良了,做成灯笼短裤,并且在裤脚上也打上荷叶边,这样的短裤其实也可以当热裤穿在外面,不过那个年代没有女孩子穿热裤,但这样设计,不惧走光。
爱云一件件在大嫂的穿衣镜前试穿,每一件裙子都那么漂亮,连小短裤看上去都很可爱,她不解的问朵朵:“明明很好看的裙子为什么要叫睡裙呢?”
“因为是睡觉穿的裙子呀,你记住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