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飞花坐在二人身上好不舒服再使劲蹲几个屁股蹲儿,欢呼一声抱住韩生儿亲昵个不停。韩生儿给她折腾得喘不过气来,小手拒住海飞花的脸,说道:“姐姐咱们快一点走吧,一会儿那一些坏人还要回来。”海飞花这才想起来正事,拉起韩生儿的小手,收好越女剑往庄上偷偷摸摸地去了。
海飞花领着韩生儿走到灵霄庄的围墙之下,韩生儿一见石墙上的几排大红灯笼寒风之中摇曳了一片血影便吓得不敢挪步了。海飞花叹一口气:“好没有出息哟!”当下,伸出胳臂将他轻轻抱入怀里,蛮腰一纵“呼啦啦”跃上了墙去,看着庄内的万家灯火,肚子愈发地饿了。韩生儿躲在她的怀里,转着两只亮晶晶的眼睛说道:“姐姐,苏家的人儿怪得很了,上一次表哥上他们家迎亲来着,便被他们家的恶婆娘打伤了,气得爹爹绝了这一门亲事。”
海飞花拍一拍他的脑瓜儿,笑道:“生儿别怕,有姐姐在呢。他们家若是欺负生儿,姐姐便为生儿出气!”
韩生儿摇一摇头,说道:“生儿害怕他们欺负姐姐呢。”
海飞花又是一笑,说道:“生儿真是好孩子呢!”说着,抱住韩生儿从墙上溜了下去。两个人儿在庄上转了几转,眼前突然一亮,却是好一座地主大院!海飞花走上前去左看看右瞧瞧,一会儿摸一摸门前的石狮,一会儿又跺一跺地上的青砖,小嘴儿一撅说道:“这么大的院子一定是个黑心的地主老财了。咱们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便是要杀尽这一些丧尽天良的狼虫虎豹……”
韩生儿看她眉锋一挑两道英气耸上额前,杏眼倒竖几抹流苏辉映明眸,牵一牵她的手,说道:“姐姐,这里是苏家的祠堂,里面住的是苏家四圣,剑法独步天下无人能当,高明得很了。”
“苏家四圣?”海飞花拍一拍巴掌,左手腕上疼个不停却也高兴,一蹦一蹦地说道:“‘玄之又玄众妙生,君子一剑四海惊。亢龙回首山河变,行尸无欲胜蛮刚。’生儿说得可是那玄玄、君子、回龙、走尸四剑圣么?噫,飞花好福气,竟然也能一窥江湖高手的烈烈风采了!进去,进去!”当下也不管韩生儿愿不愿意,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提起在胸蛮腰轻纵,一个筋斗翻上了院墙来了。
海飞花站在了墙上四下里望了个遍,只见院中灯火璀璨,披红挂彩,檐牙高啄,飞檐栉比一派富贵景象,看得海飞花手中的越女剑闪定一片寒光,恨道:“什么剑圣!这么**堕落早就掏空身子了,只怕虚有其名了!”
“那丫头片子大晚上的还站在墙头上照镜子,要臭美下来臭美,站这么高小心摔着!”只听见墙下有人吆喝她道。海飞花把头扭过来扮了一个鬼脸,身条又是一摆望着左面一个屋顶上飞了过去。一双小蛮靴刚一踏上了屋脊便觉得脚下一空,现出来好一个窟窿,海飞花“啊哟”一声漏将下去了。
所幸屋内置有一榻,上铺了重裘厚褥,海飞花奔波劳累了数日,软绵绵跌将下来犹如躺在了棉花堆里只觉得舒服,竟然不肯在起来了。韩生儿倒在她的怀里,转着一双乌珠望着塌前的墙壁出神,忽而伸出小手指定墙上,说道:“姐姐快看,那个剑鞘!”
海飞花扭过头来循着他手指方向望去,月影如霜照得墙上一片雪亮,白墙之上高悬一只剑鞘黑若玄铁。海飞花从床上爬将起来,凑到了墙边看着那剑鞘周身若涂染了一片浓墨显出一派古香古色,唯独剑鞘中间丹心一点,“越女”二字娇艳欲滴,灵秀无比。海飞花取下来拿在手上把玩,翻转剑身一瞧,剑鞘背面用朱砂题着四句小诗:“三尺青锋怨气深,何处剑客舍丹心,碧血浣剑消逆鳞,越女不负侠士恩。”
海飞花念一遍想一遍,心中竟然胆寒起来:“看这打油诗中所言之意,大约这越女剑乃是一把妖剑要祸害天下百姓的,需用侠客的丹心碧血洗去这剑上邪气,然后才能有用于世人了。”海飞花握着这剑鞘又把玩了一番,心下琢磨道:“大概此剑主人了解这宝剑的奥秘,知道此物不详毁掉了事,只留下一只空剑鞘来了。”
韩生儿盯住海道:“姐姐,你这宝剑不是叫越女剑么?”
海飞花听韩生儿说话,心中大吃一惊,只觉得手上压了千钧的重担,缓缓抬起手来看。只见这宝剑寒光闪闪好似一弯秋水虽说寒冽却也极尽了柔情。海飞花看得满心欢喜,痴痴地笑道:“也许是重名呢。多好的宝剑啊,怎么会是妖物呢?”
韩生儿伸着两只小手从墙壁上取下剑鞘递与了海飞花说道:“姐姐一试便知道了。”
海飞花拿起宝剑望剑鞘内挥入,阴风过处,寒光尽皆敛入了剑鞘之后中,丝毫不曾外泄出来,看得韩生儿与她大眼瞪小眼了半晌。海飞花呆愣半晌又是呵呵一乐,找个理由宽慰自己道:“就算它是越女剑啦,但飞花又不是大妖怪,仗剑天下本就为了除暴安良,所以……所以这宝剑杀得尽是一些凶邪之人也就不算妖剑啦。”
韩生儿摇头道:“不好,姐姐还是扔了它吧,免得被它所害了。”
海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似这等妖剑要是叫那一些狼子野心之人捡去了还是要为祸世上的。倒不如权且让飞花代为保管,待咱们到了连城在毁了它。”说着连剑带鞘一并收去了,不准韩生儿再说话了,抱起他来跳下床来,在这屋子里翻箱倒柜开始找吃的。
忽而,听得屋门“吱呀”一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