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娇照例睡到了日上三竿,爬了几十里山路,又在山上被某流氓折腾了好几回合,她就算是铁打的也吃不消啊!
华丽丽的挺尸了!
苗水凤知道沈娇爱睡懒觉的好习惯,提前嘱咐了父母,让他们早饭开得迟一点,免得沈娇尴尬。
只是沈娇这也忒迟了啊,连苏灵都起来了,沈大小姐却还没冒头呢!
“咱们先吃,给娇娇剩点就成。”韩齐修大咧咧地说道。
苗家的早饭是昨天的剩菜,苗银凤再另煮了些米饭,苗家人自然还是吃的苞谷饼,还有一大盘蒸红苕干,且吃红苕干比较多,吃玉米饼要少一些,旁边的鲁自健拿了几块红苕干尝了尝,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
这些红苕干就是将生红苕切成块晒干而成,没有添加任何工艺,在会稽那边,这种生红苕干大都是用来喂猪的,味道有些涩,口感并不好。
苗家在寨子里看起来算是富户了,可仍然吃得这般差,可见寨子里的其他农户的吃食更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难怪昨天村口看到的那些孩子,一个个都面黄肌瘦,明显是营养不良的缘故。
鲁自健轻叹了口气,百姓还是太苦了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生活,却不能满足一家老小的日常生活所需,这到底是谁的责任?
苗老爹吃得极快,三口两口将红苕干和苞谷饼吃完了,便扛了锄头准备下地干活了,鲁自健本想跟着去看看,可想着一会还要去拜见大巫师,便打消了念头,准备自大巫师那儿回来后再去,看看能否帮上些忙。
砰砰的拍门声再次响起,隐约可听见外面的人声鼎沸,苗老爹正走到门口,便顺手开了门,却被密密麻麻的人头吓了一跳。
“出啥子事了?”
苗水凤也吓了一跳,跑到了门口,问她父亲是咋回事,可苗老爹自己都丈二摸不着头脑,犯迷糊着呢!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颤微微地走到了前面,苗老爹父女恭敬地行了礼,看得出来,这个白发老者在寨子里地位很高。
白发老者叽叽咕咕地说了几句,苗老爹面有难色,也叽叽咕咕地回了几句,鲁自健他们一句都听不懂,听得懂的韩齐修早回房间喂媳妇儿子去了。
韩齐修将饭用汤泡了泡,再用调羹碾成糊,先喂儿子吃饱了,再重新泡了碗饭,喂亲亲媳妇也。
“娇娇张口!”
韩齐修在沈娇耳边小声叫她,顺便再啃几口嫩耳朵,一天二十四小时,无时无刻都不忘逮机会吃豆腐,这才是流氓真本色呢!
累极的沈娇下意识地张了张嘴,一勺鸡汤泡饭就送进了嘴里,鲜美的味道迅速充斥了味蕾,沈娇哼哼唧唧了几声,就势躺着让某人投喂了,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韩齐修看得爱死了,打趣道:“媳妇你这比儿子还要懒哦,圆圆壮壮吃饭时眼睛可都睁开的。”
“就不睁,没力气。”
沈娇爱娇地哼了声,催韩齐修喂快点儿,一晚上运动下来,她都快饿坏了。
韩齐修也好说话着呢,哄道:“不睁就不睁,我就当是养闺女了。”
被占便宜的沈娇气得在他身上扭了把:“德行!”
打情骂俏的两口子在床上你侬我侬的,浑不知外面都快闹翻天了,原来昨晚上沈娇施展妙手救了被螺丝卡住的孩子,不到一晚上就传遍了寨子,这下整个寨子都知道苗老爹家昨天来的贵客是神医了。
于是大清早寨子里的人就蜂拥而至,不外乎是想找神医治病呢!
寨子常年缺医少药,一般有些小病小痛都是强忍着,时间一长,小病便熬成了大病,很多人就是这样熬死的。
就算侥幸活了下来,可也要忍受难以言状的痛苦,苦不堪言。
所以他们才举全寨之力,送苗水凤去学习医术,只是苗水凤虽学了些,到底只是皮毛,伤风感冒这些小毛病倒是没有问题,可一些慢性病却束手无策了。
沈娇一出手,寨子的乡亲们就如同抱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清早就来堵苗家的门了。
沈娇在韩齐修的甜蜜投喂下,美美地吃完了一碗汤泡饭,精神也好了不少,便准备起床,苗水凤来敲门了。
苗水凤说了外面的情况,面有难色,她当然不忍心看到乡亲们忍受病痛的折磨,可又早就答应了苏为民,要去大巫师那儿,心里矛盾之极。
沈娇略想了想,道:“能不能和乡亲们商量一下,等我们从大巫师那儿回来再为他们看诊?”
苗水凤不好意思道:“主要是有几人病得太过严重,我……”
沈娇明白她的意思,定是不忍心看到乡亲们受苦,这才过来恳求的。
“那我先给那几位严重的乡亲看看,应该不用多少时候的。”沈娇说道。
“谢谢,我……”苗水凤十分感激,也更加不好意思了。
“不用客气,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沈娇微微一笑。
鲁自建夫妻也并无意见,让沈娇只管先给乡亲们看病,他们的事不急。
苗水凤家门前有一株极茂盛的梧桐树,绿叶婆娑,十分阴凉,沈娇便搬了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放在树下,让苗水凤一旁记录,一个一个地看诊。
苏为民略通一二岐黄之术,一般的伤风感冒还是能够看的,便帮着一道看诊。
乡亲们的身体状况比沈娇想象的更为严重,慢性病很多,像慢性胃炎,大脖子病,风湿性关节炎,心脏病等,这些是老人的常见病。
孩子们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