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里的手表已经不再有对方的体温,精致且低调的造型非常符合那个人的气质。深深吸了口香烟,让肺叶被浓重的烟雾填满,乔一鸣将手表套进自己的手腕。
他不是真的想要戴着这只表招摇过市,他只是希望更加贴近那个人,哪怕是一件贴身之物也好,只要近一点,再近一点,更多的去感受与曾辰有关的一切。
“他的手腕有这么细吗?”乔一鸣不禁低喃,扣子在自己略显粗壮的手腕上根本扣不起来,看来至少去掉了两节金属表带,不知道那副隐藏在衣料之下的身体,是否也会如此纤瘦呢?
想不通,曾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如他所说,撞见的人是谁都无所谓,只不过刚好是自己?
吸引也好,利用也罢,怎样都比被如此漠视更让人舒服一点。重重吐出呛人的烟雾,乔一鸣将烟蒂捻熄在垃圾桶中,转头回望实验大楼的方向。
既然说好要利用,怎能辜负这份期待,曾辰想玩儿,自己哪有不陪的道理。
只不过让乔一鸣没想到的是,在他还没来得及想好怎样配合曾辰演绎这场戏的时候,另一个人却主动找上门。接连几天刻意对自己视而不见的迟澜,竟打来电话提出见面的要求。
见面地点是一家很有情调的西餐厅,优雅宁静。乔一鸣默不作声品尝着面前的红菜汤,只等迟澜开口。
“这家店不错吧,曾辰经常带我来这里。”迟澜低着头,似在回避乔一鸣毫不避讳的探究目光,为了缓解这种尴尬,不得不顾左右而言他,她还不想太过直白的把那天的事摆到台面上来说,“听说这家店的甜点师是个抢劫犯,真是难以想象,一个罪犯竟然能做出那么漂亮的点心。”
“你叫我来这里,只是给我讲甜点师的故事吗?”满意的看着迟澜的脸色因自己一句话而变得惨白,乔一鸣生不出丝毫怜悯之心,如果是别的女人,他可能会有些歉疚,但迟澜不一样,怪就怪她招惹了曾辰。
当然,也或许是曾辰先招惹的迟澜,不管真相是哪一个,都无法让他温柔的对待这个女人。
“不是……我……”迟澜的头垂得更低,沉默许久才把内心深处的疑惑问出口,“你会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
主题来了,乔一鸣冷哼,从现在开始,他要做的不只是倾听而已,还有引导。不着痕迹的将手包摆好,确保藏在里面的录音笔能够将每一个字都录得清晰。
“你和谁的事?”
迟澜茫然的抬起头,她不理解乔一鸣为什么明知故问,但对方明显不悦的神色让她不禁胆怯,还是顺着问话回答出口,“就是我和曾辰的事。”
“那件事啊,说实话我是没打算说出去,也懒得掺和这些龌龊事,只不过……”乔一鸣装作无奈的苦笑着说,“没想到我这个目击者反倒被当事人威胁了,确实很不爽。”
“你说曾辰威胁你?”迟澜明显慌张起来,眼圈发红拼命解释着,“他就那倔脾气,你别理睬他,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千万不要把我们的事说出去!”
够了,有这几句话就足够了,乔一鸣阴沉的目光瞪得迟澜寒毛直竖,低沉嗓音缓慢的说着,“我不要钱,我只要你滚远一点,别再靠近曾辰。”
第3章 门缝与条件
怪异,除了怪异还是怪异,乔一鸣的条件怪异到让迟澜无法理解。
不等迟澜有所回应,乔一鸣又说,“曾辰是我仰慕的前辈,我无法接受他的名声被这种烂事毁掉,所以我不打算说出去,但如果你继续纠缠他,我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怎么能说是我缠着他,要不是他那么拼命地追求我,我也……”
“滚。”目光中的寒意冷彻心扉,乔一鸣压抑着扼住对方喉咙的冲动,尽量保持冷静的说,“苍蝇不叮无缝蛋,你也不是什么好货,如果还想跟着你的总经理老公过好日子,就滚得远远的。”
“你!”樱唇微张,却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迟澜抓过手边的浓汤泼向面前口出恶言的男人。糟了!一时激动没能控制住自己,此刻说不出有多么后悔,她怕,怕极了。
原本也许还有得商量,可这样一闹,恐怕是没办法再谈下去,她也不想继续忍受这样的羞辱。扛不住四周射来的好奇目光,迟澜再也坐不住,垂着头冲出店门。
“这位先生,您还好吗?”
滚热的浓汤泼了满头满脸,乔一鸣胡乱抹掉菜渣,换上一副爽朗笑容迎向温文尔雅的店长,“没事没事,汤不是很烫。”
“您的衣服……”
“没关系,回去洗洗就好了,反倒是影响其他客人实在是不好意思。”
“别这么说,您没事就好。”
怎么会没事,额头和手背已经被烫得痛到麻木,只是此时此刻他没心情应付其他人,“买单,摔碎的碗我也会赔偿的。”
“阿驰,出什么事了?”高大的男人从厨房钻出来,看到乔一鸣的狼狈样瞬间明白发生过什么,“先生,您的裤子……”
如果只是上衣被泼到还好,刚刚完全没有注意到裤子也遭受池鱼之灾,乳白色的汤汁洒满了裤裆,这就尴尬了。
“阿峰,把你的工作服裤子借给这位先生吧,你们身材应该差不多。”
“那就谢谢老板了……”乔一鸣没办法再拒绝店长的好意,接过裤子走向工作间,“老板,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对经常和刚刚那个女人一起来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