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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阁醒了无聊,自己躺在床上看了一集半的神夏, 直到肚子饿了才洗漱出屋。
管家张伯是很了解他家大少爷脾气的人, 刚才听了梁梓谦那样的一席唠叨, 自然就明白这严先生非同小可,哪里敢不小心伺候,转眼的功夫就让人开小灶另做了不少好吃的,还盯着厨娘仔仔细细的煮了一壶陈皮桃干的水果茶, 另找了一罐清热去火的荆条蜜配着给他喝。
严阁穿了衣服下了楼, 刚走到客厅便被餐室中香浓诱人的果茶与芝士味给吸引住了。
张伯正在桌边整理餐具, 一见严阁站在门口,忙招呼起他来。
“严先生起来了?梓谦刚已经出去了, 他叫我准备了这些, 您来尝尝看还合胃口吗?”
“叫我严阁就行,”严阁走了来拉开椅子,笑着坐下来。“老伯您好。”
张伯点头微微一抿,也回笑着偷偷打量了严阁一眼。
昨儿他两个从机场回家的时候, 张伯忙着给梁梓谦打理行李, 都没顾上仔细看这位小严先生的容貌,当时只听说是位非常白净秀气的男孩子, 今时挑着日光留心一看, 才发现竟不想是这样一个标致漂亮的可人儿……
难怪会叫他少爷念念不忘。
严阁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酥饼尝了,转头却看见张伯笑吟吟地站在一旁, 愣住了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伯?”严阁轻声叫了叫他。
“唉, 唉!严少爷要点儿什么?”
严阁摇了下头, 看着张伯便也笑了一笑,眼梢微微地向下弯起,似倒勾的一双小月一般。
他自己拾过杯子来倒了杯茶,又够来另一只倒了些放在张伯面前。“老伯坐吧,我没那么多讲究的,您贵姓?”
“不用不用,您喝就行了,”张伯忙推却道。“我姓张,梓谦他们都叫我张伯。”
严阁正还要请他入座同吃一些,却听到后院里打理花圃的小工在后门上喊了一声。
张伯本也想再与这小严先生多聊几句,但又有些不放心花圃的活儿,于是脚下顿了一步,笑着向严阁赔礼。“您吃了饭就忙您的去,底下有人收拾,少爷的书房是卧室边上那间,里头有书有电脑,您自己看着用!我先去后头看看那帮小子,省得他们碰坏了这个碰坏了那个的。”
严阁端着瓷杯,刚喝下一大口的果茶,嗓子里热热的正舒服,他略一抬首,含笑朝张伯头一点。“您去吧,我这儿不用人招呼的。”
张伯又给茶壶里添了水,这才一步三躬地从餐厅后门向后院里去了。
严阁慢慢儿地品茶慢慢儿吃完了这顿饭,期间有两个女佣进餐厅来取东西,见了他均是一定,遂礼节姿态带着点紧张,笑容可掬地同他问好,尊敬称呼他严先生。
满屋里的人都把他当贵宾待,又不乏亲切热情,没一点儿生分势利的感觉,搞得严阁怪不好意思的……
吃了饭上楼进书房的时候,有佣人忙忙地朝他赶了过来,告诉他下午三点医生会来上门替他检查。严阁想起便问了梁梓谦平时下班回家的时间,佣人说最早也要五点多,晚些是经常的事。
严阁听了,心下暗暗松了口气,推门进屋自个儿歇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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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梁梓谦带着闵昱,同层中几个老下属一起在公司里吃员工餐。
税改程序启动之后,跟着梁梓谦的一伙老职员全都升了职,同时也变忙了许多。
那几个下属陪他总裁吃饭,本来就不自在极了,加上近两日公务繁多,哪儿有心思在饭桌上长坐,匆匆扒拉了几口饭,便带着一堆事各自奔部门去了。
外人一走,方才兄弟俩在车上的一番谈话就又被拉上桌来了。
闵昱看梁梓谦脸上正挂着愁呢,于是琢磨了片刻,叹过口气道。“我觉得还是派小郭去瑞士锻炼两年吧,那边的医疗条件也最好,找个顶尖的复健机构给他治好了腿,以后省了受罪,岂不是好?”
梁梓谦侧身偏了偏头,闵昱又接着道。“他这孩子从小就没耐心,做事是这样,治病也是这样,不管是为了严阁想还是为了他打算,我觉着你得狠下这心来,放他出去自己锻炼担当一下。”
“我也不是没想过让他去欧洲游学些日子,多看看多学点儿东西,”梁梓谦轻转茶匙,淡淡地道。“只不过是因为叔父岁数大了,我怕他舍不得。”
闵昱想了想,撇着嘴晃了晃头。“叔叔才不是那种溺爱孩子的人,他巴不得小郭能早早儿地出去,早点成个人样,能继承他那份家业。”
梁梓谦将茶匙从杯子里拿出,轻轻在杯壁敲了一下,后放置在小碟上,动作静而优雅。
他垂眼未看闵昱,口中则不带好气地微末数落道。“人家都说人艰不拆,怎么你在我跟前儿反而来拆我的台,你既然知道是我没法向叔父去开这个口,还这么啰啰嗦嗦的找补什么……”
“哪里是我啰嗦了,是你放不下,总怕叔叔挂不住脸罢了。”闵昱马上叫冤。“我看他这样子就是被你给惯的,再不趁着年轻钣一钣他那些毛病,以后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
“成了成了……”梁梓谦胡乱一摆手,无可奈何却又不耐烦地问。“他这两天不在纽约,是往哪儿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闵昱想笑又不敢笑,了然于心地白了他哥一眼,回答。“不知道是出去找谁了,说是找朋友玩儿两天,几个人开了辆车走的,应该不远,说下周就能回来。”
“你还是问问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