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里交接早已烂熟于心,于是下人有条不紊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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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软帐,鲛纱低垂。
赵从一拧了热巾,拂开低垂的纱幔,便见着昨日枕在臂弯的人不知何时侧过了身子,面朝着里边儿,只向外留了个背影。
他原本当是小王爷在这么会儿时间里醒了,可细细一听,又并不是如此。
咕哝声又轻又软,像是在恼怨着什么,音节却太含糊了,听不甚清晰。
他凑过去,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不妨少年这时候转了个身,斜斜系着的衣带早已松散不堪,大片衣襟滑落,露出其下点点红痕,在雪白肌肤上分外显眼,直直蔓延向了深处。
正是和煦的春日,最是容易上头的时候,何况昨晚还有旖旎却不无遗憾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