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望着这身高一米九、满身腱子肉的纹身男,心里先哆嗦了一下,还是坚定点头:“对,就是这种。”
系统无情驳回:“别想了,以前证明过无数次,这种人连方烛的身周都进不去。”
楚歌唉声叹气:“唉,我感觉前路漫漫,遥遥无光,四周风雨无情,前途严寒残酷。”
系统:“……所以呢?”宿主突然文艺他还有点不习惯。
楚歌说:“所以在这前途无光的时刻,有没有激动人心的球赛?”
系统:“………………”
楚歌说:“来啊,一起看啊,刚才的加时赛还没看完呢,还有三个球呢。”
系统:“……所以你哀嚎半天就为了这个?”
楚歌特别坦荡:“不然呢?适当的放松有利于工作效率提高。”
系统有点无奈,最后破罐子破摔:“好吧看吧看吧,看不死你,我先说明,我这里不提供速效救心丸。”
一人一系统在愉快的交流里终于奔向了绿茵场的大草坪,楚歌靠着山壁,闭眼假装自己在困觉,实际拉着系统陪他一起看球赛,一边看一边摇旗挥臂呐喊助威。系统看着场上的二十二个小人表示自己一点都看不懂,他十分好奇宿主为何会钟爱这项运动,看样子作为球迷宿主在现实里也是十分狂热的那一种。
三十分钟加时赛连半场休息一起完了,楚歌意犹未尽建议再看一场。系统心想反正都看了一场了那再看一场也没什么关系,于是就和他一起看了一场……一场……又一场。
到最后系统终于反应了过来:“你其实就是不想去面对方烛吧?”
楚歌特别坦然:“是啊。”
系统说:“他是你任务对象!”
楚歌回答他:“没关系,我已经想好万全之策了。”
系统有点好奇:“是什么?”
楚歌说:“……就不告诉你!”
系统:“………………”
他什么都不能做,他能做的就是干脆利索地把比赛视频给掐掉。
楚歌发出了一声惨叫,但任凭他怎么忏悔求饶,系统都心如铁石。
没有了球赛的楚歌生无可恋,心丧若死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发现方烛就蹲在他身边。
楚歌吓了一跳:“你蹲这里做什么?”
方烛咬唇,小鹿一样的眼睛弥漫上水雾,湿漉漉地看着他,软软地说:“手疼,腿也疼。”
楚歌有点无语,哥们儿欸你这蹲了这么久腿肯定蹲麻了啊,你不腿疼谁腿疼?再一看,方烛把袖子挽起来了,胳膊上有几处淤青。他皮肤本来就雪白雪白的,这几处青色看得更是吓人。
楚歌是知道方烛原型为杀戮机器的,无数次基因优化,自我愈合的能力强到无以复加,可是眼下看着少年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是没办法不管他。
还好李曼成储备里留的有药酒,楚歌找出来药酒,拔开塞子,顿时一股辛辣刺激的气味扑鼻而出。
楚歌有点迟疑,这药酒他问过系统是可以用的,但是他对这刺激味儿没感觉,却不知道方烛能不能接受。
果然方烛脸上秀气的眉毛拧了起来。
楚歌只能去安慰他:“暂时没有别的了,这药酒专治跌打损伤,虽然闻起来不太好,但效果很好的。”
方烛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把胳膊伸出来。
楚歌把他手跟抻直,安慰他说:“乖啊,有点疼,忍住啊。”然后就把药酒在自己双掌上抹匀了,按住方烛手上的淤青按捏,一边揉一边安慰他:“忍忍就过去了,这药酒我以前经常用,药力化开就成,好起来很快的。”
方烛垂着眼,看着他按揉的手指,娴熟的动作,说:“你以前经常用?”
楚歌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倒是没有说谎,李曼成备了这个药酒在山洞里,就是方便他自己受伤了用的。便是楚歌,以前经常帮人上药,也练了一手按摩的好本事。
此刻捏着方烛的胳膊,那简直是轻车熟路,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胳膊上所有淤青都上好了药。
他以为大功告成了,正准备舒一口气,方烛说:“腿上也有。”
楚歌:“………………”哥们儿你要折腾人是吗?
楚歌试探着问:“你自己上可以吗?”
方烛咬唇:“我手疼,腿也疼。”
楚歌看了他一眼,最终在眼神对视里败下阵来,缴械投降:“好好好,你把裤管捞起来。”
奈何方烛穿的是李曼成的长裤,他比李曼成矮了小半个头,这裤子套在他身上本来就不合适。此刻要将裤管给挽起来,还不如用剪刀喀嚓一下直接了事。
最后没有办法,方烛使劲儿挽了半天,楚歌都抄起袖子帮他了,还是没挽到小腿上去。
方烛咬唇,说:“要不我把裤子脱掉吧。”
楚歌沉默了一会儿:“……你脱吧。”
唉。
楚歌趁着方烛不注意的时候,恶狠狠地掐了自己胳膊肘一把,用力之大让他一个哆嗦,成功地让蠢蠢欲动的身体冷静下来。
方烛脱了半天,仰头看他,委屈地说:“手疼。”
楚歌:“………………”
可以的,哥们儿,你行。
楚歌认命地弯腰去给方烛褪裤子,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内侧有一块非常明显的淤痕。方烛细皮嫩肉的,这样大的一块乌青在上面几乎触目惊心。
楚歌都想撂下药瓶不干了,看到方烛可怜兮兮的小脸还是狠不下来。这块淤青早处理恐怕会好得多,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