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你嘎哈要把他黏在一起啊,就这么不好吗。”
然后楚歌就按了一下信物,里面跟有空气泡一样,信物像是悬空的,一直在咕嘟咕嘟的滚,跟幼儿自行车后面的那个实心小轮子一样,总之怎么看都怎么掉价。
没办法,楚歌就只能这么拎着长剑,他安慰自己想,指不定别人都看不起这把剑,从此可以扮猪吃老虎呢。
系统十分不留情面的嘲笑了他不切实际的妄想。
暗卫悄无声息的下来,跪倒在他身前,询问他何时回宫。
一直在宫里的时候,楚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然而眼下到了宫外,回到了楚王府里,他就彻底不想回去了。
看了一下跪地的暗卫,楚歌倒是对自己被跟踪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十分心疼对方。等到这个答案被传回去,说不定便会吃太子一顿挂把。但那些跟楚歌都是没什么关系的,楚歌慢慢的说:“你回去,告诉陛下,本王今日要歇在楚王府里。”
暗卫欲言又止。
楚歌笑了一下,说:“怕什么,整个帝京都被围了,害怕本王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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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是违拗不了他的意思的,事实上只要太子不在,基本没人能够压得住楚歌,他麻溜的爬上了床,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望着顶部熟悉的幔帐与花纹,热泪盈眶。
楚歌喃喃说:“感觉终于回到了人间。”
系统说:“乖,别想了,都过去了,往前看啊。”
楚歌彻底的赖在了楚王府里,不愿意回到宫里去,除非太子亲自来到这里抓他,否则是绝对不可能把他给逮住的。
文书在有条不紊的准备,府上的老管家见着他,满眼都是心疼,不住的诅咒着天杀的异族,围了帝京,蓦地又不断的叹气起来,只说王爷这么被娇惯坏了的脾气,到了北疆怎么受得了。
管家年纪都大了,花白着头发,看着他的时候说不尽的担忧与心疼,看上去便与一个担心晚辈的长辈无异。仔细张罗着,该给他打包什么东西。
楚歌被他唠叨着,心里并不觉得厌烦,反倒是有几丝温暖。
于是便坐在廊檐下,笑吟吟的,捧着热茶,看着府中的人忙碌起来,为了他而奔走。
管家恨不得把府上所有的东西都给他打包带走,只看的楚歌啼笑皆非,万不得已制止他:“这是去当人质的,又不是去郊游的呢。”
朝着下面的吩咐顿住了,管家看着手里列出来的清单,摇头道:“那怎么能成呢,殿下哪里受的惯北边的朔风……”
楚歌笑吟吟的,很是不在意的模样:“有什么受不了的,别人都受得了,难道我就受不了?”
管家说的理直气壮:“殿下怎么能和那些人相同。”
楚歌“扑哧”一声笑了,乐的开怀。
他府上的这个管家,以前揣摩心思很是有一手,把姬楚伺候的妥妥帖帖的,后来楚歌穿来后,还做过把赵从一下药送他床上这等狠事儿。大概在管家的眼里,楚王哪里都是好的,任何不利于楚王的谣言,都是别人编造出来的,楚王是没有一个错处的。
无条件的维护,简直比当初的皇帝还要彻底。
楚歌眼神恍惚了一下,就听到管家说:“陛下也真是狠得下心肠,怎么能这么对您……当初您年岁还那么小,就替陛下生生承担了□□……如今竟然又还要把您送到边疆去,那哪里是您应该待得地方。”
后面一截儿楚歌全然没注意到,他完全注意到了前面那一截,什么毒性不毒性?什么叫跟太子承担?
楚歌想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却不知道该怎么问才合适。
系统适时地为他提供了说话技巧。
于是楚歌轻轻叹了口气,怅然若失的说:“过都过去了,又说什么呢……当初我也是愿意的。”
他的叹息不可谓不惆怅,却教管家一颤,手背上青筋颤着,声音抖着说:“您当初就什么都知道?就这样还是愿意为陛下度去余毒?”
楚歌意识到了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系统语气非常之麻木:“楚三岁,你是不是忘了,你不应该知道这件事的啊。”
楚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现在补救还有用吗?他压根就不知道,姬楚并不知晓这件事的啊,准确来说,究竟是什么事情他都不知道吧。
然而他的闭眼却给出了错误的暗示,抿起来的嘴唇更是让老管家一阵阵心疼,想到自己一路看着长大的孩子就要去北方做人质,一时间心中何等的愤怒与无奈,禁不住便是老泪纵横。
管家心中十分酸楚,又悲愤难掩,如竹筒倒豆子般的诉说,终于让楚歌知晓了当初的往事。
原来当初岳从简自边疆归帝京,身旁的人中却不慎混入了一名异族的奸细,悄悄潜伏下来,趁着众人不备给太子下了毒,然后就逃之夭夭。皇帝当时惊怒到了极致,却抓不到那名奸细,一怒之下把岳从简下了大牢。太医院夜夜灯火通明,研究了许久却束手无策,只能看着太子日渐虚弱下去。皇帝自民间召集奇人异士,终于有人前来揭榜,提出假设,以血脉做传导,将太子身上的毒过度出来。
皇后早就死了,太子在世上最紧密的亲人,除了皇帝,就只有楚王。皇帝是九五之尊,身系天下,怎么能够让他冒险,于是度去余毒的载体,就只能落到楚王身上。
结果自然是没有令人失望,太子身上中的毒被过渡到了楚王身上,从昏迷中转醒,虚弱的身体也一天天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