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不想把他被封杀的事说出来,关蔚反正也没法帮他,他就只避重就轻,简单地解释了几句:“还行,但是我不是请了好久的假吗,现在刚复出,可能工作难安排。还要等一段时间。”
关蔚顿了下,抬起头看着安信说:“你也别着急,早晚会有的,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和我说。钱不够的话,也告诉我,我可以给你。”
说完后又觉得有些不妥,又加了句:“我去和付先生申请,让他通过我转交给你。”
安信笑了笑,又嗤了声:“孩子的抚养费,他本来就必须要给。”
关蔚看着他,“嗯”了一声。
安信看着他的样子,想把付碧弘有可能背后搞鬼的事告诉他,话已经在嘴边,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关蔚是付碧弘的手下,和他说也不会有解决办法。恐怕只会弄得他更尴尬。
安信因为有心事,吃饭速度也比较慢。吃完饭关蔚又在厨房忙了会儿,就准备出门了,他下午还有事要处理。
他一边穿外衣一边嘱咐安信:“我可能下午会晚点回来,你在家记得喂孩子奶粉,别忘了,记得是一点半左右。”
安信皱着眉:“需要这么准吗?没准那时候他还没有睡醒呢……”
关蔚到玄关穿上鞋:“当然需要准,这个我是问过钟点工的,也在网上搜索过。”
“还有,你下午应该没事吧?”他看向安信。
安信回头看了一眼:“没事啊,就是等经纪人给我打电话。怎么了?”
关蔚说:“那你到外面买点菜吧,菜市场的位置你应该知道在哪吧?有一片集中的地方……离家也不远。”
安信回道:“我当然知道了……我在这里可是住了好几年了。嗯,行,我下午睡醒了就去看看。”
“好,记得买点青菜、西红柿,还有鸡蛋,对,这些都需要买,家里已经没有了。”关蔚又想起什么,走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些钱给他:“对了,这些钱你拿着,零钱买东西方便一些。你要是再需要,就和我直接说,明天我再给你卡里打一点钱。”
“那个……”安信看着话说完就急着走的男人,“不用给我的……我目前还有钱。”
男人却像没有听到一样:“我走了。”门关上。
安信看着桌子上搁的那几张,叹了口气,又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这样不行啊!”
在饭桌上烦躁了会儿,午饭也吃完了,安信起身把自己的碗筷洗了一下。守着时间准点给孩子喂完奶粉,躺在床上本来想午睡,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以后的问题,怎么都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收拾了收拾,准备去菜市场看看。
安信以前很少出来买菜,他自己都很少在家开火做饭,很多时候都是在公司叫外卖解决。极少时候在家也是吃速食食品。
所以他在菜市场买东西也比较没有目的性,他本人比较倾向于肉类,除了关蔚交代的那些,他又买了一些肉。手里提了一堆零散的塑料袋装的蔬菜,他从菜市场里走出来。
刚走出来不久,安信的身子前面就挡了辆敞篷车,车窗降下来,显现出来一个带着墨镜男人的脸。男人半信半疑地问,口气还略带点不阴阳怪气:“安信?”
安信疑惑地盯着他的脸:“你谁啊你?挡我的路干什么?”
男人把墨镜摘下来,面容是安信熟悉的,但是他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那男人不可置信上下打量了会儿安信,几乎是抑制不住地爆发出笑声:“哈哈哈哈,真是你?你怎么现在成这个鬼样子了,身上怎么穿成这样?”
安信看着身上的t恤衫和牛仔裤,虽然不如赶通告的时候穿的好,但是也不至于有多不堪入目吧:“我……我穿的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我连你是谁都不认识!”
话还没说完,盯着男人的脸,他的记忆就慢慢复苏了……这不就是他在搭上付碧弘之前搭的那个金主吗?
还来他家楼下骚扰过他一次的那个。
他心里一阵莫名的发虚,赶紧想绕过车离开,男人却不依不饶,方向盘一打,往后退一点,正好堵着他:“不关我事……确实不关我事啊,你不是付碧弘的人吗?怎么?孩子都生了,现在被甩了吗?”
“瞧瞧生活过得多惨……我简直都不忍心看了。”他假装惋惜地咂咂嘴:“还要自己出来买菜……真成带孩子的奶妈了吗?”
安信攥紧了手:“我和你早已经没关系了,我怎么样跟你有关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男人眼神一暗,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口气嘲讽更甚:“你说付碧弘事情干嘛做的这么绝……分手了就分手了,他还要在业界封杀你的所有活动,哈哈哈,这就是你口中的温柔体贴,你不是还说他好吗?”
被戳中痛处,安信气得牙齿打架,偏偏往哪里走,车就堵到哪里。
“怎么?要不我再发发善心接手一下你?要不然……你就连手里的这些都吃不起了,知道吗?”
“卖给谁不是谁卖,我的价格还可以开高点。”他刻意羞辱安信。安信忍不可忍,抬起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真不考虑考虑啊……”他佯装成觉得可惜的模样,从口袋里随意掏出来几张钱,扔到地上:“喏,那这些就当我救济你的,拿去给孩子买点东西。”
安信一动不动,干脆连话都不说了,反正男人想看的也就是他抓狂生气的样子,他就不做任何反应。
“不拿啊,”男人把墨镜戴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