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他坐下,“想要你。”说完,我看着他,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濮柯没有立即接话,打量我一番慢慢张开嘴。他正要开口,我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我不管不顾,依旧望着濮柯,等着我的答案。
“你电话刚刚响了。”
“我知道。”
濮柯舔了舔嘴唇,“你先看看吧,可能有重要的事情。”
我叹气拿出手机,还有什么事儿能比濮柯对我来说还重要?
手机显示:sapp有消息提醒。我不假思索点开,还是早晨对我说生日快乐的那个人。
信息是一张照片——他光着下半身,性器挺立。留言:miss u。
照片几乎闯进我的视线,吓了我一跳,几秒钟的时间我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咳……”濮柯在我身边出声,凑到我耳边低声道,“周围都是小孩子,关了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也看到了照片。“我……”尴尬肆意,我快速将手机重新放进口袋里,“这人神经病!”
濮柯又打量了我一会儿,勾了勾嘴角淡淡冒出一句,“看来有不少人想和你一起过生日。”
发照片给我的人叫徐捷,大我一岁。高中时他曾经去美国交流,我们相处过很短的时间。
徐捷正巧陪我过了一个生日,自此便记下了。回国之前,我曾经联系过他,他的态度不温不火,我便没再找过这个人。哪想这么巧,偏偏濮柯陪着我的这一天,就连连收到徐捷的‘骚扰’。
“那个……”从游乐场出来,我走在濮柯身边,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温度也更低。
濮柯侧头看着我,“什么?”
“刚刚那个照片,那个人……我很久没联系了。”濮柯的态度让我心里说不出的焦灼,看似他在意,可说出的话也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母亲相处的男人多数都是濮柯这个年龄段的,这些男人情绪都不外露,但做起事情毫不手软,我担心濮柯会因为那照片心里有想法,“你别多想。”
“我能多想什么?”濮柯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你以为我会想什么?”
我跟着他上车,左胸异常憋闷,“你就一点不高兴都没有吗?”
“我为什么会因为有人给你发裸照不高兴?”濮柯坐在驾驶座上,伸手将钥匙扭动,发动车的同时打开车内的暖气,“暖和点了吗?”
我一口气憋着,倾身向前扯住濮柯的领子便将嘴唇凑上去。
论接吻,濮柯像是胸有成竹的雄狮,不慌不急。他眯着眼睛,任由我吻的毫无章法,不反抗却带着浓郁的攻击性。
停车场里光线昏暗,濮柯又将车停在角落,鲜少有人经过。我上气不接下气,吞咽着口水开口道,“你肯定觉得我特别自以为是。”
濮柯勾了勾嘴角,靠在椅背上说,“你这个年龄,‘自以为是’是你的权利。”
“你也不信我说……我想要你?”
“信……”濮柯笑意更深,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想要’两个字对你这个年龄来说,有很多重意思。”
我对他总是提及年龄感到不舒服,“你跟我比有什么区别?你把在酒吧认识的男孩儿带回家,你在知道我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之后还是在床上干我,你也是‘自以为是’!”
“有道理。”濮柯眼神冷下来,语气虽没什么变化,但我的话终究是刺痛了他,“我现在送你回家。”说着,他伸手握住汽车手把。
“我不想回家!”情绪上头,我管不了这个场合是否合适。我用力拉扯他的衣服,另一只手抓住濮柯的手臂,整个身体往他那边蹭过去。
濮柯捏住我的肩膀让我重新坐回副驾驶,“你做什么?”
“我想被你干!”不管他是否跟我一样生气,我伸手摸向他的双腿之间,“你不想干我吗?你要是不想,为什么同意我来找你?”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是谁?”濮柯打开我的手,颔首看着我继续道,“你以为你在我身上蹭几下就管用?我就能像个发情的畜牲一样?‘自以为是’是权利,但还是得有个尺度。”
这是我认识濮柯以来,他说过最为严厉露骨的话。我呆呆望着他,左胸阵阵疼痛袭来。我想起那天我缠在他身上,一副下贱的模样求他只干我一个人,“明白了!”说着,我拉住车门,转身便要下车。
濮柯快速锁门,“想去哪儿?”
“关你什么事儿?!”我回头瞪着他,“开门!”
“去找别人?”濮柯压低声音,俯身向前凑近我,“你今天去酒吧,不用以不能卖酒为借口找人了,得想个别的理由……或者,你去找给你发照片的那个人,可能简单一些?”
我满眼怒火回视他,“你开车,现在去酒吧,我现在就去找人!”我没开玩笑,就像上次在酒吧里的情形一样,我冲动并且不顾后果,我知道濮柯很可能会送我去,然后开车离开。可那又能怎么样,他要是不在乎,我也不在乎,让他跟我说的那一堆道理都见鬼吧!“再不然我当着你的面打电话,我约发照片的人出来,你把我送过去?怎么样?你满意吗?”
话说出口,骑虎难下,我不敢看濮柯,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下车。”濮柯无端冒出两个字,如箭一般刺进我的心脏。
“……”我迎上他的目光,有些后悔,这地方我人生地不熟,他要是将我扔在路边,找到车回家都得耗费精力。
“下车。”濮柯又说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