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的吻就落在了孟染唇边,牙齿还带着些轻咬,落在了孟染的下唇上,房内的气氛一时缱绻非常。
“阿染今天最帅了。”两仪沿着孟染的面颊,一直吻到了耳垂上,咬着那颗耳珠时,说得情深意浓。
孟染被他一句话,说得浑身跟过了电似得,腰都软了。
感受到身上属于孟染的重量,两仪继续撩拨:“都不想放你出门。”说着话,两仪的手就沿着孟染的肩背往下移了。
孟染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站起身,把两仪推开来,踩着浮游步跑了。再不跑,他怕自己也忍不住,到时候可就不只是梳头发的问题了。
两仪看着瞬间就窜没了的人影,笑得一脸满足。
孟染跑出门,差点和乌长柳撞在一处,乌长柳吓了一跳:“一大早的,你这是急什么?”
然后,乌长柳就看到了孟染的一脸绯红,和还水润的唇。再看向院内缓步出来的两仪,“噫”了一声,扣着孟染的肩膀帮他转了身,就推着他往前走:“赶紧的,走走走。”
“哎哎哎,师兄你干嘛?”孟染也吓了一跳。
“我干嘛,我只是不想一大早就被你们甜掉牙。”乌长柳应。
孟染忽然想起了某个梗:“那一定是你牙不好。”
“……”乌长柳想打人。
两人一前一后还搭着肩冲进宋玺的小院,宋玺这边已经准备妥当。魏忆晓和顾盼一人端着一个托盘,跟在宋玺身后。
托盘上神神秘秘盖着金丝锦,乌长柳问:“这是什么?”
宋玺却不告诉他:“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几人抵达大殿时,百来名小弟子已经规规矩矩的跪坐了一殿。几位客卿和倪飞也都已经到场。
白秋云将宋玺迎上主座,便立在主座旁,宣布议程开始。第一项当然是给众位小弟子说说天舞门的来历:“天舞门,始建于仙元历前四七二四年,距今已有一万三千二百八十多年的历史,仙魔之战……”
看着殿中的诸位小弟子,随着白秋云的讲诉,慢慢浮现出的明了,孟染才觉得,果然这件事情是很有必要的。这几年将弟子收入门中,却忙忙碌碌的挣扎在温饱线上,以至于如今好多小弟子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师门的来历,就算知道的,可能还是从旁处听说。
待白秋云将天舞门介绍清楚,宋玺便道:“天舞门正值复兴之际,为了让本门能有更好的发展,现增设执事堂,着本门第一百四十九代弟子乌长柳,为执事长老,主理门内事务,有权任命门内执事,规范弟子行为。”
说完,宋玺转向跪坐在众弟子前面的乌长柳道:“乌长柳,可愿为壮大我天舞门,尽心竭力?”
乌长柳站起身,着前一步领命:“长柳愿为天舞门鞠躬尽瘁、至死不渝。”
宋玺清冷的面容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善。”
从主座上站起身,抬手招呼端着托盘的魏忆晓,走向乌长柳。
宋玺在乌长柳面前站定,掀开了魏忆晓托盘上的金丝锦,一顶杪银制的精致发冠被宋玺捧在手中,亲自给乌长柳簪在了头上。
乌长柳颇为惊喜,伸手摸了摸头顶的发冠,才转向宋玺,行了一礼退下。
宋玺转回主座,看向殿中的百来名弟子:“天舞门想要重现八千多年前的辉煌,你们才是希望。现增设教习院,着本门第一百四十九代弟子孟染,为执教长老,司弟子教习之事,开蒙启智,致育英才。”
继而宋玺转向孟染:“孟染,我天舞门的未来,就交到你的手中了,可愿领命?”
宋玺这一句话,让孟染忍不住侧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百来名弟子。对上那一双双殷殷期盼的眼睛,懒散如孟染,也忽然觉得自己肩头的责任重大。
看到孟染面上浮现出的正色,宋玺心中也更为踏实了一些。
自家的几位师弟,宋玺最是清楚。长柳看似轻浮,实际责任心重。孟染心思灵活,处事也浮躁一些,但轻重缓急还是能分得清。只是有些时候,便免不得需要些敲打,才能让他全力以赴。
孟染上前一步道:“孟染领命。”
“甚善。”宋玺带着顾盼走下台阶,将一顶同样的发冠,加在了孟染的高马尾上,这才扶了孟染起身。
任命仪式临时增加了加冠这一环节,让仪式看起来更为正式。
随后,孟染以执教长老的身份,宣读了天舞门门规。乌长柳以执事长老的身份,宣读了违反门规之后的惩罚条例。
“我天舞门,贵为沧源陆上古大派,身为我门弟子,需时刻谨记门规,行事有度,为人知责。增设教习院,就是要让你们修身养性、踏实做人、稳妥求仙。但有明知故犯者,也绝不容情,必依法度刑。犯而无救者,必废去修为逐出师门。”宋玺说着,从主座上站起身,左右踱步间,“叩叩叩”的脚步声,如警钟低鸣:“还请诸位,爱惜天舞门,也爱惜自己天舞门弟子的身份。”
宋玺坐回主座,一双凤眼含威,注视着殿中的众弟子。
“诺。”百来名弟子在这样的目光下,带着自豪与自勉,高声应诺。
倪飞不是第一次到天舞门来,也一直从白秋云口中知道,天舞门的来历并不简单。却直到今日,才第一次感受到了天舞门,仿佛来自上古的大派威严。
就连站在掌门主座旁的白秋云,也在今日看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白秋云那双眼睛一直都是那般沉静清亮,却仿佛有什么,正从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