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染总觉得这东西有用得着的时候,便挑了几样合自己心意的,让店家包起来。
既然买到了觉得用得着的东西,孟染便决定继续逛一逛。一边逛,两人还一起分食了一个包子,又各吃了两块花糕。
正在一家卖防御类手串的驻地上看着时,忽然听周围的人群中传来“呀”的一阵惊呼。
“看那紫气,这是有人筑基成功了?”
孟染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时,只见天空之上紫气翻腾,金色曲纹闪现。那金色曲纹将翻腾的紫气,勾勒成一朵朵繁花,一眼看去便是百花齐绽之像,颇有些祥瑞的意味。孟染还在琢磨那边是哪个方向,就听人群里有人一语道破。
“那是天舞门的驻地方向吧,前几日魏紫宗的那位不是在他们那边顿悟了吗?”
看来云哲公子头上的那顶发冠,牡丹是由功法演化而来。
“这才几日?竟然就筑基成功了?”
“该有五日了吧?”
“虽说现在没有什么名头了,当年这位云哲公子也是大名鼎鼎的。”
“是啊,若不是当年之事,这位云哲公子说不定已经筑基中期了呢。”
说话的几个人看着都和杨海差不多年龄,或者还要更大几岁。
孟染听着这些人的说法,便知道杨海所说的云哲公子大名鼎鼎,是实有其情了。
“这么一算,可不是,如今他也该有二十七八了吧?”
“听说他那位师妹给他生得那个儿子都有八岁了,倒没听说他儿子天资如何?”
人群中忽然就有人“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这位云哲公子,并不允许儿子修习仙法,只请了个凡人书生,在府上教授琴棋书画,连鞭马都不让碰呢。”
虽说那人声音极低,但修行之人耳目聪敏,哪里是声音低就能掩过的。
少说孟染也隔了十来丈,凝神去听,这声音还是清晰入耳。
“这是为何?”有人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别说他儿子了,他自己这些年不也是毫无进益吗?怕是心结吧。”
“如今这心结怕是解了吧?”
“说起来,那天舞门倒是有些门道?”
孟染正听得好好的,这帮人的话题却忽然转到了天舞门身上。
“我看也未必,否则怎么只有这魏云哲一人顿悟?”
“要我说,那剑舞倒是真的不错,杀伤力看着也强,可惜我都快满三十了。”
“若是年龄合适,我也想去拜个师,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他们年岁都还挺小,修为却已经不低了。”
“可不是,如今我也才炼气五层,天舞门那个十一二岁的,都已经是四层了。”
天舞门如今的这一身,早就亮过相了,孟染正听着,便发现周围不少人已经把目光望他这边看过来。拿不准这些人什么心思,怀里还抱着个孩子,孟染将正看着的手串放下,抱着顾盼往天舞门的驻地方向走去。
一路走着,那紫气便已经开始慢慢消散了。等孟染回到驻地,那位云哲公子已经不在驻地上了。
走进帐篷孟染正要说话,乌长柳已经先一声“嘘”了出来。玉椅之上,宋玺正双目紧闭。
“这是?”
“云哲公子筑基成功,灵气激荡,师姐受其所感,这是要大圆满了。”乌长柳说道。
孟染就连走路的脚步声都忍不住放轻了些。
炼气十二层到大圆满,不过是个小境界,但是跨不过这一层,就碰不到筑基的门槛。一个时辰之后,宋玺才睁开了双眼。还未说话,众人便感受到了宋玺身上的气息充盈。
几人正要恭贺宋玺时,驻地外又传来了问话声:“宋掌门,魏某想进来拜会。”
对方是魏紫宗那样的大宗弟子,又已经是筑基期,和天舞门有那样的前情在先,自然是不用拒绝的。
只不过,见这位云哲公子,就不适合坐在这个高背玉椅上接待了。
宋玺将玉椅收起来,将之前的那张矮几和配套的软垫又拿了出来。
魏云哲进来时,手里还牵着个男孩儿。比起顾盼,男孩儿的个头高出了快一个头。
见了宋玺,魏云哲很是客气的揖了一礼,又牵过手边的男孩儿,道:“犬子忆晓,今年八岁。”
男孩儿也顺势见礼道:“忆晓见过掌门。”
与宋玺见过,魏云哲又转向了乌长柳:“今日来,主要是想谢过道友。观君一席舞,冰解多年结。才能有今日的成功筑基。”
乌长柳只得将当日与魏勤学说过的那番话再说了一遍。
两方谦让了一番,几人才终于在矮几旁落座。
到双方都坐下了,魏云哲才道:“不管乌道友怎样自谦,机缘一事于我却是实实在在的。这样大恩,自不可仅言一个谢字,所以在下今日来,还有个不情之请。”
孟染想说,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你就不要请了啊。而且看着魏云哲身侧的那个小孩儿,孟染总觉得他能猜到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
宋玺的眼神也瞥了一眼魏忆晓。身段匀称,眉目俊秀,虽然身上没什么灵气波动,却能感受到元气饱满。以天舞门收徒的资质来讲,也是上上之选。宋玺便道:“只要不是强人所难之事,还请魏前辈直言。”
“有些旧事……”魏云哲沉吟了一下,笑了笑道:“不提也罢。因着一些旧事,云哲这些年修为停滞,也因着这些旧事,我当年有了心结,甚至因此也没有允许这孩子修习仙法。如今心结已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