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他妈对我装神弄鬼,滚一边去。”
“啧,别这么不讲情面嘛。”
付良京白了他一眼。
孔垂文趁机靠过来:“我们这种人,都是能感受到同类的气味的,你没发现那小家伙看你的眼神吗?”
付良京不知怎么心里一慌,看了已经半醉的陈复一眼,稍稍推开靠近的孔垂文:“你他妈怎么把自己说的跟狗似的。”
“到底是你自己逃避,还是真的不知道,也只有你自己清楚。”孔垂文笑眯眯的退开。
紧接着他的手又十分不老实的靠近了陈复,眼睛盯着陈复的脸蛋,实在没忍住,亲了他的脸蛋一口。
付良京就眼睁睁看着他的嘴贴过去,连阻止都来不及,一瞬间大脑充血,感觉刚才喝下去的酒在此刻全部上了头,连控制都控制不住,放任自己的手给了孔垂文一拳!
孔垂文一个踉跄,猝不及防和酒吧专用的那种腿死高的凳子一块倒在了地上。
付良京打他那一拳其实还不是最疼的,因为在他倒下去的时候,给凳子当了回肉垫,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椅子轰然倒塌,直接砸在了孔垂文的肩膀上。
孔垂文一脸懵逼的呻吟了声:“操!”
因为他们这里弄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在如此震耳欲聋的重金属交响声中都让人忽略不得,几个人皱着眉让人把音乐关了,酒吧里顿时安静如鸡。
所有人整齐划一的望向制造出闹剧的两人——
孔垂文涨红着脸,疼劲儿还没过去,开口就骂:“操`你妈付良京!”
“我去你妈的,”付良京连管都没再管他,过去看了眼陈复,见他醉眼朦胧毫无反应,不禁气结;接着低头看着四仰八叉瘫地上的孔垂文,“我警告过你别碰他,你这根在哪都能发情的屌是不是欠剁?”
孔垂文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几个有眼力见的人赶紧上前扶他起来,大家都明白这事本来就是他搞出来的,为平付良京的怒火先把炮火对准了孔垂文,想给他一个台阶下——
“良京,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什么德行,平日里为了妞可没少摸老虎屁股没少得罪人。”
“可不是,这小子的臭德行大家都知道。”
“听说这小子前几天还因为个鸭子把xx集团的老总得罪了,这几天没少被人堵呀。”
“良京,这里在场的都是咱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彼此知根知底,也明白这事不是你的错,这样,孔垂文你赶紧给他道个歉——”
付良京制止住了这几个人:“不用了。”
七嘴八舌的人一时又安静下来。
他也没理被几个人扶起来的孔垂文,径自转过身半抱着陈复的腰,把他从高脚凳上提溜了下来。
他本来想直接走了算了,还没走几步,想到什么,回头又看了看还愣着的所有人。
接着,早就已被酒精、音乐与女人蛊惑了的世家子弟们,终于在今晚,第一次听明白了付良京话里的意思与重量。
他说:“我身边的这个人,和在场的诸位一样——不,他比你们重要多了。”
有几个人脸色微微一变。
接着,付良京又补充了一句:“因为在一年多以前,这个人,曾奋不顾身的替我挡过一刀,大家,如果不是他为我挡了那一下,可能我得在医院里躺上两个月。那一刀在他手臂上留下的疤痕丑陋又吓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去掉。”
“我曾以为像他这种好孩子,可能已经无数次的后悔过为我挡刀,因为说实在的,像我们这种人,从小到大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优先,实在没办法掏心掏肺的对别人好。”
“直到后来我问过他一次,我问他后悔吗,你们猜他说了什么?”
一个人脱口而出的问道:“什么?”
付良京叹了口气,“他说,可能有点,毕竟因为这道疤,他可能在以后的夏天都要穿长袖了。”
接着他又微微一笑,说:“但是后来他又说,比起现在,他不太后悔,因为那是他的勋章。是在他以后老了的时候,还能明白我曾经真实存在过的证明。”
他目光移到孔垂文身上,盯着他的眼睛说:“所以,陈复不是你能玩的人,更不能和你之前的那些妞相提并论。”
“别拿她们和他比。”
在付良京走了以后,孔垂文连自己身上的伤都不在意了,一边笑一边坐到旁人给扶起来的椅子上,别有深意的望着独自喝闷酒的杜宴宴。
众人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几个带头的人也是盯着孔垂文看。
“看我干嘛?开音乐我们继续嗨啊。”孔垂文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谁都搞不懂他,怎么挨了揍还能这么没皮没脸?
震耳欲聋的音乐很快又响了起来,孔垂文还是在刚刚的椅子上坐着,良久笑着摇头偷偷骂了一声:“屁的哥们,当我傻`逼?”
陈复只记得那天晚上付良京差点没揍了孔垂文,后来被人劝开,陈复自己已经晕晕乎乎不知所以然了。
后来付良京只能无奈的抱着陈复去附近的宾馆开了房。临走前说完那段话,都没想起来看看杜宴宴,更别提带着她一起走了。
仿佛巴不得让别人知道他有多不待见她。
而杜宴宴黑着脸看完付良京表演的“兄弟情深”的好戏,目送他离开以后就开始灌自己酒喝。
一路上,陈复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一会说“糖”,一会又在喊妈妈,模模糊糊的几个音节,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