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背着蓝蝶跑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后,也感觉到了沉重,喘息也粗重起来。
庆幸的是,其他人更不济,后面排成长龙,一个个几乎是在爬着往前走,尤其是从庚金大陆来的强者,少许人干脆撕下一块黑布,往头上一蒙。
如此一来,别人看见了也不知道这是谁不是?至于前十名?想抢也得看运气。
五十多里路,换成在洪荒大陆上那根本不是事儿,就算是庚金大陆上那也就半个时辰可到达,在神婆部落内呢?
萧默足足歇息了十几次,从上午出发,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完,很多人甚至都没跑完,半途累趴的,如牛魔一样晕死过去的都有。
傍晚,夕阳的金辉洒下,为部落圣树披上一层金色外衣,眺望远处的城堡,如沐浴着夕阳归来的战士一般,肃杀中透着静谧。
“喂,该下来了。”萧默喊了一声,经过五十里长跑,两人的距离也拉近不少。
蓝蝶白皙的脸色有丝丝红晕,依言跳下,静静站在一旁。
“第五名……不知神秘的大祭司长啥样呢?”萧默心想着,背靠着圣树,坐在地下歇息。
此时归来的人还很少,圣树周围除了早半步来的洪钧和萧白外,就只有亚伯麦恩以及少许几十名部落护卫。
“钧哥,你别跑啊。”萧白狡黠笑着,绕着圣树追赶着洪钧,正在前面的洪钧如同见了瘟疫一样,拼命逃,头也不敢回。
“这老二。”萧默失笑,瞥了洪钧一眼。
洪钧怕女人这毛病已经有很多年了,越是漂亮女人越怕,在整个部落中,或许连那大祭司他都没瞧上眼,但对于一直追着自己的萧白,洪钧是打心里怕!
“噔噔~”
一名光膀子头上叉着一根绿色鸡毛的部落男子快步走到圣使亚伯跟前,旋即附耳对亚伯说了几句话。
“当真?”亚伯一愣。
叉鸡毛男子连连点头。
亚伯眉毛一皱,旋即来到萧默身前,轻声道:“修罗你是第五,大祭司点名提前接见你。”
“大祭司提前接见我?”萧默双眸微微眯起,对于神秘的大祭司,萧默是很忌惮的,此人乃神婆部落真正意义上的首领,如若神婆部落有称霸之心的话,以大祭司的实力,可以轻松横扫庚金大陆。
“姐夫,你去吧,我等着你。”蓝蝶轻声道。
“哥,小心点。”洪钧瞪着大眼珠,瓮声说道。
“走吧,你带路。”萧默向亚伯点点头,大祭司点名要见,谁也逃不掉,而萧默也正好想见见这神秘的大祭司。
亚伯在前领路,带领着萧默径直向东城堡走去。
一炷香时间后,亚伯领着萧默来到东城堡后独自离去。
东城堡二楼靠窗房间。
大祭司偏过头打量萧默,萧默也同样目光毫不胆怯地盯着大祭司。
凭直觉,萧默认为大祭司是个女人,她穿着绿色祭祀长袍,头上戴着斗笠让人看不清她的面貌,但却能看见她的手。
一双苍老得仅剩下皮包骨头的手,手背已经失去几乎所有水分,焦黑干枯没有一点光泽,如果不是面前的大祭司依旧坐着并且有微弱的呼吸声音传出的话,萧默简直会以为这是一双死人的手。
“修罗,请坐吧。”大祭司缓缓说道,声音苍老却也不刺耳。
“见过大祭司。”萧默抱拳,恭敬说道,旋即寻了个椅子拉开坐在大祭司对面。
“知道我为什么召你前来吗?”大祭司问。
“不知。”
大祭司缓缓地,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约莫两指长宽的银色玉简,玉简此时绽放着乳白色光华,萧默定睛看去,在那玉简上还有两行细小的字:圣槐枝断活人从天而降,佳人携手青年踏浪而来。
“什么意思?”萧默紧紧盯着大祭司手中的玉简,一头雾水。
大祭司悠然道:“大概在两百多万年前,我们部落就有一个预言,这玉简就是预言,而今预言成真了,修罗你应该就是预言中的神遗。”“大祭司前辈可否详细点说?”萧默沉声道。
“空明是被你轰来的吧?不久前从圣槐上掉落,这是其一,而这佳人携手踏浪而来也只有你最符合,在来的一千多人中,成对的极少,你和蓝小姐也算般配。”
萧默疑惑道:“可是……踏浪呢?哪来的浪呢?这不扯淡吗?你说能大概预测的最近几百年几十年会发生的和自己的大事儿我相信,但这都两百多万年了。”
传说中,参悟因果法则的就能预言卜卦,占卜吉凶,但那也是有限度的,如三师兄石三,据他自己说也只能简单推测到与自己相关的大事儿,比如说这辈子还有个坎,百年内会有杀生之祸这种。
这玩意其实挺玄乎的,有点像凡俗中的看相,盲人看相……其实九成九都是骗子。
先讲点好听的给人安心,而后说点似是而非的话,比如十年内有一个坎,有大病之类,但这玩意谁能说得好?
十年能发生多少事儿?什么叫坎?太泛泛了,说了等于没说,都是废话。
“不必执拗于词眼,修罗你走近些。”大祭祀缓缓抬头。
萧默依言起身,缓缓走到大祭司面前蹲下。
大祭司缓缓地伸出那皮包枯骨的右手,缓缓地……伸向萧默胸口,在萧默震撼中抓住胸口的同心锁,摩挲着。
“同心锁您认识?”萧默惊问道。
多少年了,久到萧默已经忘记了,同心锁一直安静呆在胸口,除了刚收下时候石珠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