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君。”中川一郎持刀的右手缓缓下垂,刀刃向外刀尖斜斜点在脚尖之前,“你以为松岛零度在我们之中潜伏多时,以他所在的位置,所经手的无不是机要密文。如果想以正规手段使少爷就范,你觉得少爷可有还手之力?”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松岛零度现在身陷重围,怕就怕他困兽犹斗狗急跳墙……”古月介人冰冷的视线再度从一脸惬意,与其说是四面楚歌十面埋伏的穷途末路倒不如说是事不关己作壁上观隔岸观火悠然自得看好戏的松岛零度,原本流畅的话语戛然而止。银黑交杂的斜刘海下纤长入鬓的眉梢狐疑的蹙起。
从古月出现就自发自动把自己归于无压力打酱油的围观群众的松岛零度则在古月介人审度猜疑的目光中终于记起自己也是主要演员之一,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额头:“哎呀,原来还有这一招吗?多谢古月君提醒了。”——其有恃无恐肆无忌惮之态令人发指分外欠揍。
倒是中川一郎不知道是不是见多了松岛零度装神弄鬼的神棍姿态,对某人无耻的变相挑衅完全免疫:“古月君你应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像松岛零度这样的人会主动走入我们布置的陷阱会毫无凭恃吧?如果我猜的不错,平子真子与曳舟桐生已经搜寻到枫岛石狼藏身所在,是这样吧?零度君。”
“你是说,松岛零度竟然想凭借一个玩具和他这个灵压全失的残废吞下我们所有人?”古月介人对于自己天方夜谭异想天开的结论瞠目结舌,“他疯了吗?!”
话音落,从松岛零度不知何时调成公放的传令神机中传来一声气冲斗牛怒火冲天的怒吼:“巴嘎雅路,松岛零度!有办法就快告诉我,劳资这里要撑不住了!”
松岛零度眼睑微抬,在所有人因为突如其来的乱入怔愣的刹那慢条斯理的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问候:“恰比还好吗?”
“恰比?”无线信号彼端一点也听不出是五番队队长的低沉声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疑问,就被喉间陡然加重的力道困锁成一片吃力凌乱的抽气,混乱的挣扎中一个阴狠冷酷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声音警惕的响起,“蓝染惣右介的同伙立即给我出来!否则我立即杀了这……啊——”
又是一阵乒呤乓啷,拳□□接的沉闷钝响,平子真子似乎在意外的贴身肉搏中占得上风,连声音也变得沉稳有力:“你妹的蓝染惣右介,我哪里跟那个一天到晚脸上只有一个表情的腹黑面瘫四眼仔像了!恰比在我裤子的口袋里。”——平子队长,明明是你在松岛零度诱导曳舟队长配合下主动侵犯boss的肖像权,麻烦你就不要一边顶着你家副官的脸一边否认的这么气壮山河理所当然了!
“哦,是吗?”松岛零度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传令神机中传来的匪夷所思的对话调虎离山的瞬间,猛然合拢丢向风月,与此同时毫不迟疑沉声断喝,“风月,卍解!命令不变!”
“开启屏蔽,全体进攻!”中川一郎的命令也反应迅速的接连响起,“二三组主攻风月,四组注意零度,一五组外围策应防止突围!所有人注意不可与松岛零度视线相对!”
话音落,古月介人腕间一片尖锐急促的警报蓦然想起。古月介人掀开衣袖凝视手腕,脸上神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紫最后停留在一片骇人的铁青,死死盯住悠然自得的伫立在风月的卍解保护之中悠然自得的欣长身影眦目欲裂:“市中心突然传来强烈的空间扭曲,平子真子与曳舟桐生灵压消失,估计已经引起尸魂界注意。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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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尖上湿滑水润的触感让五番队永远微笑示人的副队长不适的蹙起眉尖,不着痕迹的抽出被辅川英明压在掌心之下的手掌,按上辅川英明几乎依偎进自己怀中的肩头发力后推:“这是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只是时机尚未成熟。辅川先生突然提起,是在担心什么?”
几乎整个人都趴到蓝染怀中的辅川英明勾唇一笑,并不纠缠,沿着蓝染的力量顺从的后退。紫金的瞳在温暖的火光中柔和了金属的冷硬更多了三分缅怀:“我担心你会不忍心,更担心你会后悔。现在的你正像是当年的我,而小真子相比起原知彼方更多出三分真心。我们的实验已经进入瓶颈,必须撷取更多的资源才有望取得更进一步的成果。如果你因为对小真子的感情在关键时刻止步不前错失良机,作为合伙人的我可是会很困扰的啊。”
“您在困扰的就是这样无聊的事情吗?”堆满文件的长几彼端褐发棕眸的副队长慢慢的弯起嘴角,黑框眼镜依然在忠实的贯彻着完美无缺无懈可击的面具职责,薄唇边柔软的弧度却蓦然延展成蛊惑人心的优雅凌厉。
然而长几对面的辅川英明却只是怔愣了比弹指刹那更短暂的时间,继而摇了摇头虚外意味深长的微笑:“无聊的事情?在那之前,我也一直以为这是无聊的事情,既然决定了踏上那条路,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轻易舍弃。结果如何,正如你所见,我一败涂地。我没有输给任何人,甚至没有输给彼方,却独独输给了自己的心。”
蓝染副队长唇边优雅的上扬越趋深刻,半明半晦的镜片后若隐若现的浅棕瞳仁依然固我的流转着入骨入髓的温柔似水:“不,在我看来你确实输给了原知彼方。从他死去的那一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