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从他当了快四十年的队长,却从来没有在新人的入队仪式上亮过相就可见一斑。更不用说平日里为了堆成珠穆朗玛亟待解决的队务,前第三席官辅佐结城藏武常常不得不满尸魂界搜寻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偏偏又异常显眼的队长大人了。当然,山本老爷的流刃若火为证,尸魂界天下太平了这么多年,连它这最古老也是最强的炎系斩魄刀都沦落为监督某金发队长的业务考核的专用道具了。
往年的新人入队仪式一直都是虽然仅仅顶了第三席官辅佐的位置,实际上却干着全部副队长的活还要外加上半个队长的职责的结城藏武。但是今年有一点小小的变故,那就是往年主持这项例行仪式的人被他们那不靠谱的队长一声没吭的踢到隔壁番队的椿树底下乘凉去了,而他们那位懒散的队长大人偏偏又秉持着一贯的散漫本性忘记把这种完全不需要“队长操心”的琐事吩咐下去,所以……今年五番队的入队仪式毫无悬念的开了天窗,并且在今年入队的新人在炎炎烈日下暴晒了半个小时后这天窗依然故我开得十分之……嗯,敞亮。
就在同样因为今日轮闲的五番四席忍不住跟一旁的同样闲的蛋疼而不得不在新人入队仪式上浪费生命的五席眉来眼去狂打眼色,五席先生抛回来一个销魂的媚眼,表示爱莫能助的时候,一声拖长了调子也能听出显而易见的关西风味的呵欠声从回廊之下阳光无法触及的阴影传来,紧接着一道虽然仰着头脊椎依然曲里拐弯得依然故我的身影包裹在格外宽大飘逸的队长羽织中的身影异常招摇的姗姗来迟。
金黄的长发随着不徐不疾的步伐在空气中拉开耀眼的帷幕,因为好梦方酣的倦怠微微眯起显得格外狭长也格外迷离的眼眸掩去了浅灰色独有的沉静犀利,雪白的羽织翻滚而出的白绿波涛随着死霸装的交替陡然凝滞的刹那,一股沉凝如岳巍巍嵯峨的气息扑面而来。
打着哈欠的男人懒洋洋的放下纤细的有些过分的手掌,露出掌后慵懒恣肆却又锐意飞扬的笑脸,笑嘻嘻的扫过院落中整装肃立的众死神:“哟~民那桑,好睡啊~~”
“耶?大家似乎都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啊,是我把程式弄错了!”男人恍然大悟的一拍额头,总算是收回跨前半步不丁不八的脚,正襟危立却依然弯腰驼背的摸了摸鼻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平子真子,扁平足的平,小野妹子的子,真性包|皮的真,辣味明太子的子,所以是平子真子。目前担任你们在这里的最高长官五番队队长,虽然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却绝对不会回答你们这些菜鸟的菜鸟问题的。当然啦,我会告诉你们以后有什么问题应该去找谁的。现在你还有你……”细长的手指一指人群里干柴烈火情意绵绵眉来眼去到眼皮抽筋的四五席cp,“带这些菜鸟熟悉一下五番队,蓝染惣右介留下。”
乌压压的人群被不单眼角抽筋连嘴角都抽了筋的四席和五席携手拉出背景,一时间清爽开阔的背景板正中央一撇浓墨重彩的墨色立即显露出来,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在正午的阳光下反射着令人无从窥视主人真实情绪的寒光格外碍眼。
平子队长慢慢弯下腰来似乎是为了避开刺眼反光对视网膜的危害,金黄的睫毛之后浅灰的瞳孔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气度沉凝却不失温润的新晋死神。
良久之后,意有所指的徐徐开口:“你还真的来了啊,惣右介。”
新晋的褐发死神唇边柔软上扬的弧度加深拓展成一个真正温润如玉的笑容,眼镜后温柔彻骨的浅棕眼眸流光浅漾:“平子队长有什么不满意吗?”
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分辨不出真实情绪的暧昧单音,平子真子直起身来露出闪亮的后槽牙:“勇气可嘉。走了,惣右介。”
“是,平子队长。”庭院里的男人快步跟上金发男人耀眼的金发与翻滚的羽织波浪。
“啊,对了。”走在前方一往直前的男人微微停下轻捷的脚步,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身来,龇牙一笑,“你穿上死霸装的样子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呢,惣右介。”
彼时面容轮廓还残留着甚至可以允称秀丽的青涩稚气的五番队菜鸟新人蓝染惣右介端正的面孔流露出一丝不知该如何应付思路异于常人天马行空的最高长官的窘迫无措。
恶质的番队队长却流露出更加恶意的笑容,轻轻“切”了一声,翻着死鱼眼哼道:“难看毙了。”
面对自家上司如此毫无掩饰咄咄逼人的尖锐态度,未来boss的反应堪称反派boss之中的翘楚经典,充分展示了成长期boss好像青春期的身高一样茁壮成长的好涵养,温驯的垂下透过镜面反光格外驯服的眼角,唇边的笑容犹如最坚固的面具依然如故:“那还真是抱歉,平子队长。不过,身为死神是不可能不穿死霸装的。”
“没关系,我可以从隐秘机动给你弄个头套来。”擅长异想天开的金发队长毫无悬念的出了一个馊得不能再馊的馊主意,细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下颚又异常认真的否决掉,“算了,看不见你这张脸更别扭,说不准哪一天面具底下就换了个人。”
然后下一刻,一块小巧的木牌翻滚着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准确的撞上宽松的死霸装中僵硬的胸膛,看起来青涩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