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夜宫中禁止使用王虚的闪光。这是蓝染a的命令。”有着苍白如雪的肌肤和静影沉璧的绿眸的破面终于回过头来,用挂着两道泪痕的脸庞直视雪白的天花板上吞吐不定的闪光。
平子手腕微扬,做了一个子弹发射的动作,指尖凝聚的灵光随之起伏跌宕:“蓝染惣右介的命令可管不到我的头上。”
白皙的手指覆上斩魄刀的刀柄,即使战斗的硝烟味儿已经在空气中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虚圈四刃脸上依然是一派古井不波的无动于衷:“你要开战吗?死神。”
平子将指向乌尔奇奥拉没有被面具覆盖的头颅的指尖转向紧跟在虚夜宫管家身后的井上公主,抖了抖嘴角扯开一个怪异的微笑:“不管怎么说我跟织姬同学一场,见到老同学总要打个招呼,聊一聊天吧?”
机括弹动的清脆声响中黑翼大魔寒光熠熠的刀身从刀鞘中弹出一线,与此同时凝聚在纤细指尖的明黄灵光拓长三尺离指欲飞。
“平子同学,请不要……”
“女人,闭嘴。”
“……枪。”
井上织姬的请求,乌尔奇奥拉清冷的断喝,还有漆黑走廊深处一声拖曳着重重叠叠的回音的低吟几乎不分先后的响彻平子真子的耳鼓,然而比请求比断喝比低吟更快更急的扑面而来的是宛如爱一般绝美的杀意。利刃出鞘,银龙贯空,白色的闪电擦着向后仰倒的身体深深扎入天花板坚硬的石料,掠起的风压带起眼角一串艳丽的血花。
平子翻身拧腰屈膝落地,殷红的鲜血勾勒出自耳廓至下颚锐利如刀的线条:“哎呀呀,真危险,差一点被一枪爆头呐~~~”关西腔漫不经心的拖长了油滑轻佻的尾音,冰冷的灰色眼眸虚起在整齐的金色刘海下,唇角挑高露出薄唇之后的森森白牙,“惣右介的命令应该不是要我的命吧?市丸·银。”
直插天顶的银色长刃像毒蛇缓缓收入口腔的毒牙慢慢缩回走廊尽头无从窥探的黑暗,宽袍大袖的雪白身影自无尽的黑暗中举步行来,瘦长高挑的青年有着柔软蓬松的银紫短发,面容白皙,笑容吊诡,睁不开的眯眯眼让人想起夏日祭悬挂在竹钩之上白狐面具狡黠的微笑:“呀嘞呀嘞,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我的老上司呐~平子队长。以我认识的平子队长的实力,要躲过神枪的这一击完全没有问题啊。”
平子抬手揩去沿着眼角延伸的轨迹逆流向眼眸的血液,抽了抽嘴角继续呲出一口能给牙膏广告做代言亮闪闪的大板牙:“如果我没躲过去,你这个白痴又要怎么办?”
“哎?我有刻意放慢神枪延伸的速度,也有开口说出始解提醒,如果这样都能被神枪杀死的话,我也只能对蓝染队长说……”市丸银摸着尖尖俏俏的小下巴,闻言摊开双手耸起肩胛,用分外无所谓的关西腔徐徐说道,“对不起呐,蓝染队长。一不小心手滑了~~~”
平子=皿=+:“………………”——我决定回去就给自己添一条狐裘围脖,一·定·要·银·毛·的!
“哦呀,我突然想起来蓝染队长有话让我转告平子队长呐。”满头白毛已经被假面军势之首在心底预定下来的三道弯狐狸乖巧的挥了挥爪子,继续笑得不见眼也不见牙,“蓝染队长说——井上小公主从王座之间离开后,您可以在任何时候去探望现世的老朋友,但是在此之前,还请您稍安勿躁,不要做出任何可·疑·的举动比较好。”
平子拭去颈侧蜿蜒的血迹的手掌微微一顿,手背沿着颈项纤长流丽的线条上扬,潇洒的拨起齐颌的发梢,瞬那扬起的金黄遮蔽了灰眸深处一闪即逝的精芒:“那个时候我才不会到处晃,万一被那只刚刚拿回手臂又气血方刚的蓝毛豹子碰上了可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虽然虚夜宫的建筑很符合惣右介的审美观——品味差得一塌糊涂,我也懒得陪着他一起拆房子。所以……”金发的假面弯起眼角,随意的挥了挥手,“撒扬娜拉,织姬,我会想念你温柔又宽广的怀抱的。”——不管怎么说,惣右介在这方面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啊。无论是规模还是……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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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深夜。
地点是虚夜宫之主的床上。
人物当然毫无悬念的是寝宫的主人蓝染惣右介,还有整个虚夜宫公认的王的男人——平子真子。
虽然疯狂之后精疲力尽的身体很容易将居住在这具身体中的意识拉入黑甜的梦乡,但是相比起完事之后倒头就睡,平子更愿意打起精神跟身边的人说点什么——哪怕那个人是蓝染惣右介。
不过这一次先开口的是在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中亲吻着平子的下颚与脸颊的蓝dà_boss。
“平子队长最近一直都呆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分明只是最平淡无奇的陈述句,偏偏被耳朵边低沉慵懒的男低音说出来就化成了心脏悸动流窜周身的电流,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得到了阿芙洛狄忒的祝福性感到无以复加。
游走在光滑的脊背上的手指微微一顿,指尖灵巧的敲了敲漂亮的肩胛骨,平子侧过身体,让淡灰的瞳仁与浅棕的眼眸四目相对,飘逸的呆毛因为重力的作用温顺的服帖着光洁的额头匍匐在柔软的羽毛枕头上,那张不见沧桑却更显成熟的英俊脸庞上柔软暧昧的唇线上扬出微妙的弧度,莫名的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