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苏中吴丘沈知府家的。”
李安虽和沈知府并不相熟,但沈家女儿艳冠苏中,这事儿人尽皆知。
难道世上竟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她们长的不过相似罢了!
“原来是他的女儿,相貌如此,全是巧合罢了。”李安默默的嘀咕了一句,便长叹了口气。
她的孩子若是活着,必然也是众矢之的,活着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谁叫那人如此尊贵。
“李将军,沈君对你如实相告,那这笔生意?”沈君瑶朝着司彦承瞧了去:“如何说?”
司彦承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素雅,他之所以揭穿沈君瑶的身份,那自然是抓到了李安的把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李安对那人还是忠心耿耿。
看到与那人长相极为相似的人,是否心潮澎湃。
显而易见,的确如此。
“本将军看到沈姑娘的诚意,正是如此,生意更不能交给你。”李安站起身来,他走到案几前侧,目光扫了眼军备:“的确是好货,比起司彦承送来,只有过而无不及。”
司彦承唇角稍微一沉。
沈君瑶却疑惑了:“既然军备比他好,也能先做五百弓弩,那李将军还有何等顾虑?”
“本将军不想和你做生意,还问缘由么?沈姑娘以为自己是谁。”
李安一副懒得解释的模样,他手拂过军备:“今天的生意就到这里吧!司先生,沈姑娘有请。”
李安这是不打算同他两做生意了?
无论是自己,还是司彦承。
沈君瑶一时间还真拿不住李安的想法:“若是价格,还可以商谈。我这兵器留下来,以供李将军参考。”
“那司某的军备也留足一套。”司彦承倒也没再继续纠缠:“不过我私下还一句话,想单独和李将军讲讲。”
司彦承说完,目光落在了沈君瑶的身上。
沈君瑶悠长的叹了口气,双手作揖。
“既然都是来谈生意的,有什么不能当面说的。”李安可瞧不惯司彦承那副精明的模样。
他作为秦国三皇子,居然会通过沈翔的关系来谈生意。
沈翔贵为兵部侍郎,难道说这两人背后有所勾结?朝中形势不稳定,沈翔作为宠臣之一……
怕是不好惹!
司彦承双手放在身前,他知道李安脾气固执,为人公正。
若不是因为沈翔的书信,怕他连军营的门都进不了。
“那沈君就不打扰了。”沈君瑶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李安也谈生意的心思,她何必在这里惹人恼怒。
“你坐好!”李安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差点将沈君瑶吓了一跳:“本将军可不会被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威胁,与军营做生意向来公平,说吧!司彦承,你的底牌是什么?说来也让沈姑娘甘心将生意拱手相让。”
司彦承沉了口气,既然李安这般说,他也乐得分享。
沈君瑶现如今还什么都不知道,她以为自己逃脱了噩梦,可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不知道将军可还记得陈素弋。”司彦承说着,他缓缓的走到了沈君瑶的身侧,打量了她一眼:“二十年前,锦宫。”
提及素弋,李安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双耳空鸣,原以为这辈子再也听不到这名字,再也听不到锦宫这个地方。
可从司彦承嘴里说出这话来,李安却隐约有些不安。
沈君?
司彦承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沈君的身上。
“你什么意思?”
李安双手紧紧的捏拳:“司彦承,你是秦国三皇子,这一切与你并无关联。”
“素弋是谁?”沈君瑶低低的冒出了一句,见司彦承和李安的都不好看,她从未听说这名字,应当是个女人。
皇族么?
不然怎么会有锦宫这地儿?
“沈姑娘应该不认识她,二十年前早已去世了,我也是听长辈提及这女子与李将军曾有过数面之缘。”司彦承说的淡然,他对着沈君瑶笑道:“她去世的时候方巧是隆冬腊月,十一月二十七,再凑巧,这天还是沈姑娘的生辰。”
沈君瑶听这话怎么有些晦气。
“呵呵。”
她摸了摸鼻尖,一个故去的人,她只能表示尊敬。
可司彦承却将素弋作为谈判的筹码,他继续说道:“我以为李将军能看在素弋的份上,能将这份生意让给我,毕竟素弋曾欠过我一份大人情,这份人情李将军会来偿还,你们二人关系并没有那般简单。”
说白了,李安要是还恩情,就应该把生意给司彦承。
沈君瑶轻笑着:“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道关系,若是真牵扯到报恩,我倒也自愿退出这门生意,毕竟秦国皇子与楚国将军实在不宜有什么的恩怨勾结。”
她顿了顿:“早结束,早无瓜葛。”
“沈姑娘想的透彻。”司彦承都已然说的那么明显,他还不信李安听不出来他话的意思。
李安的确是听明白了,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和素弋的后代如此相识。
司彦承说,沈君的生日便是素弋的忌日,二十年前的腊月,锦宫带着最后的国人烧成了灰烬。
世人都以为素弋早就死在了锦宫中,谁还能想到,她居然怀有身孕,还悄无声息的生下孩子。
素弋欠司彦承的恩,不过就是,司彦承没对外公布沈君的身份而已。
若秦楚的皇族贵胄晓得素弋有女儿,这孩子将会引起多大的杀戮。
“司彦承。”李安的语气无比深沉,他眸色中闪出了似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