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到了门口,舒醒回过头:“所以,你想说什么?”
“哎,”伴随着一声长叹,大神摆出适度的苦瓜和冬瓜相结合的表情,也就是俗称的‘歪瓜裂枣脸’:“小贤如果知道你这么不关心他,肯定会好好伤心的。”
“在这里为古人犯愁,你不如想想今天晚上能不能进得去门,”将手放在门上,舒醒邪恶的笑:“赶紧准备好藤条荆棘来个负荆请罪吧,这个时候,就要有不怕死的强悍精神。”
从学校开车到家里,其实非常近,可舒醒绕道去了容成贤的公司下面,在附近停了一会儿,给容成贤打了一个电话,知道他这就要开会后,并没有说自己特意过来看他,交代了两句,也就开着车离开了。
鸡飞狗跳是有点夸张了,但舒醒从门外打开大门的时候,挺有想要好好将舒辰进行再教育的冲动,果然是小的时候根基打得不够稳,还是那句话说的好,一切都要从娃娃抓起,要是早知道,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和舒辰共同生活的话,舒醒强烈的感觉,他当年就应该从舒辰的胎教抓起才行。
“这个……我可以解释,”看到舒醒回来,确切的说,听到舒醒开门的声音,当门锁一有响动的时候,许闲就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了。
“很好,”舒醒抱着双臂站在沙发前,俯视许闲:“我有很多时间听。”
“首先,”许闲措辞:“舒辰说他既然生病了,自然可以得到病人的待遇。”
舒醒面带微笑:“我们可以从所以开始说。”
“好,”许闲点头:“所以就是现在这样了。”
从微笑到面无表情,舒醒用了还不到一秒钟,这个‘所以’太简略,完全不能让他明白,基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所以’,将要如何解释舒辰喝醉了酒,此刻正在满屋子破坏东西的恶行。
“他受什么刺激了?”体质是个神奇的东西,有的人从未练过,却能千杯不醉,不巧的是,舒辰是那种就算练了千杯,照样该醉仍是照常醉,而且最为糟糕的是,酒精这样物质,对舒辰来说有点像是mhy,只要是醉了,搞起破坏来,舒辰绝对堪称霸王,将家里被破坏过一次后,舒醒相当介意舒辰喝酒。
“我怎么会知道……”挠头不解的许闲尽量回想,却仍是找不出什么问题:“本来说是让我陪他去买榴莲,结果买完榴莲回来的路上,又突然要买酒喝,我也是第一次见舒辰喝酒,”环顾了一下因为自己拦不住,而被舒辰破坏的屋子,许闲很汗颜。
从许闲那里也问不出来什么,舒醒干脆就去找给他添堵的舒辰:“闹够了?”
摇摇晃晃的舒辰,脸上带着醉意的酡红,眼睛里也泛着不正常的水汽,神智却有点h高了的欢快感,拉住舒醒的手,指着自己手中的碗感慨:“你说,这个碗怎么就摔不坏呢?我明明是把碗摔在地下了呀。”
这样一边说着的舒辰,还立刻给舒醒做了示范,首先把很厚的靠垫放到地上,再蹲下身体,将托举双手的碗空悬在靠垫的正上方,做完这一切,才放心的把手中的碗放开,碗当然是笔直的摔在靠垫上,舒辰发现又没有摔坏,沮丧的挠了挠头。
“你知道它为什么摔不坏么?”蹲下身体,让自己的视线与舒辰的视线平行,和醉鬼说话,舒醒决定还是温和一点好:“因为它是来自外太空的,用特殊材质制成,永远都摔不坏。”
“这样啊,”听了舒醒的话,舒辰举起碗直勾勾的看着,脸上带上了一副‘真拿你没有办法’的表情:“那就没有办法了,既然是来自外太空,这个碗一定很名贵是不是,你千万不要告诉舒醒哦,要是告诉舒醒的话,他肯定会笑你很傻很天真。”
“好,”将舒辰从地上拉起来,舒醒用空着的一只手,将碗递给在他们身后,已经开始进入石化状态的许闲,接着和舒辰说话:“我答应你不告诉他,那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必须可以!”醉鬼的力气,肯定和平时不一样,但舒辰的力量一直很小,手掌拍在舒醒肩膀上的重量,也并未对舒醒造成负担:“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舒醒神马的,我根本都不认识!”
忍者想要把自己表弟掐死的冲动,舒醒边说边将他往房间里拽:“很好,那你就好好给我睡觉去,记住,你要是敢不睡上十个小时,我就把你打昏了接着睡。”
“你、你,呃,”踉跄走着的舒辰,打了一个酒嗝:“我们不是蚂蚱和蚂蚱的情分么,你怎么突然这么凶,好像舒醒啊……啊!”
舒辰最后的一声‘啊’,是对被舒醒摔在床上的注释,虽说酒后的醉态很可怕,但舒辰还有一个更奇妙的地方,就是只要一沾到他自己的床,值得强调的是,一定是他自己的床,那么他肯定立刻陷入睡眠。
无论多么可怕的魔鬼,只要是进入了睡梦当中,都会变得无害,刚才还满屋子搞破坏的舒辰,当发现身下的床如此美好,连忙抱过睡觉时一定要抱着的玩偶,沉沉的进入了酣梦。
处理完了舒辰,舒醒打算处理物件,立即转向许闲:“榴莲呢?”
“啊?”被刚才见到的一幕幕震撼到,许闲还有点不能回过神,在舒醒再次发问的时候,才明白舒醒想要知道的是什么,连忙告诉他:“掉在地下被车碾过,不能吃了,所以没有带回来,直接扔在外面的垃圾桶里了。”
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