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明咬了咬牙,只是不知,他绑架那么多大乘修士作甚。
还未等他想通,却只见巫族转过身去,看向跟在他身后全无行动力的其他大乘修士,高声道:“好了,你们也看到了,现在也应当知道该做什么了。”
湛明也朝那群人看去,朝晖寺几位大乘修士在其中十分明显,而如一老祖,无疑是他最为关心的。
湛明心中暗自咬牙,若是这人真的丧心病狂到要害死这些人,那么他也不能独善其身,必要和他拼命。
见这人如此狂傲,那些大乘修士无一人说话,但是如一老祖却排众而出,双手合十道:“就算生命之树为真,我等比起当年前辈们,相差甚远,又有何用,木魂道友,回头是岸啊。”
湛明还没摸清楚什么是生命之树呢,就之间那人不屑摆手:“如一老头,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插嘴,这生命之树我找了几百年,如今终于找到,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
如一一开头,别的人也就都说话了,白玉京的临虚尊者也忍不住开了口:“木道友,你这又是何必,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你找到生命之树,水道友也不会活过来,你如此大费周章,除了放出魔物,又有何用?”
湛明心下一动,这木魂原来是想要复活一个人。
“你闭嘴!”或许是戳到了痛楚,木魂的语气也有些不耐烦起来:“你知道什么,这生命之树沟通阴阳,原本便可延续生魂,抚慰亡灵,只要我用你们这些人的灵力催动生命之树和黄泉的联系,就必然可以入得黄泉,将阿水的灵魂找到,到时候也不必扰动魔尊,你们这些人或许也能留下一命。”
虽然气急败坏,但是湛明听他说话,却还是能听出他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但是他的这个句话,即便是湛明听着,也觉得太过异想天开,并不可能实现。
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一声嗤笑声传来。
湛明只觉得浑身一震,看向笑声的源头。
并不是别人,正是坐在那儿闭目养神的傅子铮!
湛明只觉得心中大乱,这个人在这种时候,为何要强出这种头,他难道不知,若是一时不慎,他的小命就会交代在这儿吗?
“你笑什么?”木魂怒意冲天一把将傅子铮拎了起来,威压顿时布满了整个空间。
那威压太过恐怖,湛明离得远,都觉得快要窒息了,但是下一瞬,他身边的威压却又消失了。
湛明来不及好奇这一点,因为被木魂拎在手里的傅子铮,看起来已经快要死了。
“木魂,还不住手!”临虚道长涨红了一张脸:“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和小辈计较!”
傅子铮到底是白玉京的弟子,临虚道长即使与傅子铮不熟,也不会眼看着自家弟子被人欺辱。
木魂冷哼了一声,将傅子铮掼倒在地上。
傅子铮一口污血当即便吐了出来,但是他的脸色却依旧倔强,讥讽的看着木魂。
木魂有些受不了,恨声道:“你不怕死吗?”
傅子铮却闲闲道:“自然是怕的,只是我再怕,今日只怕都没法全身而退了,倒是你,明明活的好好的,却自己找死!”
说到最后一个死字,傅子铮的语气都变得凌厉起来。
木魂神情一震,低头死死盯着傅子铮:“你到底什么意思?”
傅子铮倒也不故作声势,直接道:“你说生命之树勾连黄泉便是天大的错处,生命之树的作用并不是勾连黄泉,而是镇住瀚海之渊魔尊,今日你若是用十二名大乘修士之力催动生命之树,换来的不会是沟通阴阳,而是放出魔尊!”
木魂听了这话大怒,高声道:“小杂碎!你知道些什么?”
傅子铮不急不躁,指了指一旁昏死过去的若青:“你可知道他是谁?”
木魂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若青:“不过一个练虚的器灵,又有什么好知道的。”
傅子铮冷笑一声:“你说别的大乘修士眼拙,你自己却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为前辈正是上古门派万阕山门下长老所属器灵,难道他知道的,会比您少?”
傅子铮说这话的时候如一师祖却是一阵,他直直看向若青,许久才道:“这是,是若青?”
傅子铮看了一眼如一,点了点头。
“正是若青前辈。”
“若青竟然活着!”如一老祖似是想起了什么前尘往事,神情隐隐有些痛苦。
傅子铮不知这其中纠葛,神情寻常,但是湛明却是知道这其中的往事的,一时间心绪复杂。
“阿弥陀佛。”如一老祖双手合十对着木魂行了一礼:“木道友,既然此事是若青说的,只怕就是真的,他从远古到上古,知道的必然比我们多。”
木魂惊疑不定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若青,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就是上古时期震慑离火洲的大名鼎鼎的若青,他那时也不过是个小修士罢了,如何会见过若青。
不过他到底还是抵不过心底的那抹奢念,挣扎再三,最后还是摆在了那抹永远萦绕心头的笑。
“我不管你说什么,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我必须要试试。”他闭着眼睛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对着被控制的合体修士一挥手,大喝:“阵法,开!”
话音刚落,那些合体修士便开始结印而那些丝毫没有行动能力的大乘修士们,也因为一声声咒语和一个个结印,被分布在那棵树周围。
树周围有十三个空位,到了最后木魂填补了一个空位,还剩一个空位,湛明正在思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