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保听到前几个字已经无心再往下听了,只差模仿世界名画做呐喊状来表示震惊了,撷花楼!他没听错吧,撷花楼不是忙着给夕月排练节目呢吗,出来游湖算什么事啊。
不管船里的是谁,最重要的是自己一定不能被发现,要不然就惨了,谁知道里面的人认不认识熙和。而且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洛雨被连累。
楚天保戴上兜帽,往那人身后躲了躲,那人察觉到楚天保的动作,回头看了看他。楚天保紧张的想对策,谁知对策还没想出来,又打上嗝了。
“......。”
楚天保欲哭无泪捂住脸想不知道现在跳下湖还来不来的及挽救他的形象。他尴尬的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却没料到那人接下来的动作。
那人道了一句失礼拉过了他的手,细长干燥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摁压着他的手心,那人低下头看着楚天保,漆黑的眼睛没有楚天保想象揶揄嘲弄,只有担忧和宽慰。
楚天保看着他的眼睛脸上有些烫,不再慌张了,又美滋滋的感觉自己像被脚下的湖水轻柔温暖的包裹住,尽情的舒展着身体的每个部分在里面游弋,惬意极了。
“听人说按劳宫穴会有用,看来并非谣传。”
那人眯着眼睛像证实了某件大事开怀的笑言。楚天保也惊讶的哇了一声,果然是不打嗝了,暗自决定要记住这个法子谨防日后尴尬。突然灵机一动又想到了什么。
“也许是站在这里受凉了,不如我们回船舱吧,也好早些上岸。”
那人闻言敛下笑容有些紧张的看了看他,握着他的手放下,双臂拥着他快步回到了船舱,末了还把舱门的帘子放下了生怕进风。
楚天保哭笑不得,又有些感动,对于萍水相逢的人还这么温柔细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心中又很窃喜,这下不会露馅了,他看那画舫停在湖中不动,应该不是去望月楼,那人刚刚还吩咐辰影快些划船,楚天保又可以继续悠哉了。
楚天保在船里颇为放松的同那人攀谈起来。楚天保想到什么说什么,那人却都能顺着聊下去,顺便还能细致又耐心的给楚天保答疑解惑。楚天保意识到眼前的人学识渊博且通古晓今,又惊讶于那人的聪慧和善谈。
而且那人一副仪表堂堂,温润如玉的样子,肯定来头不简单,楚天保一时间有些怀疑那人的身份,难道是梁谨之?不会吧。
从他千方百计从青虫探出来的口风来看,如果是剧情中熙和见过的人,青虫一定会显示出那人的身份的,可现在青虫却并没有,可见这人熙和并没有见过,那应该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吧,楚天保渐渐放下了心。
没过多久辰影便告知船已经靠岸了。
第8章 第七章
登上望月楼还要上几百级的台阶,楚天保的衣服下摆太长了,他要提着下摆一级一级的上台阶,不过一会便有些气喘,那人脸看着苍白,身体很不好的样子,但是登楼却也没有压力的样子,而且明显顾及着他放慢了脚步。
楚天保觉得有些挫败,脸颊气鼓鼓的,觉得不能让人看轻,打算咬牙一鼓作气的上去,身边传来一声轻笑,
“时候还早,我们大可慢点登楼,途中风景也不错,让熙和见笑了,我身体不大好有些累了,不如我们歇歇好吗。”
楚天保看他明显一点累的样子也没有,也没有戳破,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在心里叹气,他自己是个宅男,身体素质不好就罢了,这个原主怎么也这么废,楚天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埋怨着。
楚天保也没歇多久,天已经越发昏暗了,他停了几分钟便提议继续登,这次总算是一鼓作气的登顶了。望月楼是一个两层的楼阁,有些空旷,也没什么人,四面的墙壁被文人骚客题写了许多诗句。
楼里有些昏暗,只有檐下挂着火红的灯笼,楚天保就着隐隐的光线勉强看了看,行书居多,狂放的草书也不少,这些他都没看过,何况他语文也不好,就算认识字也看不懂。
楚天保站在墙壁前发呆,兀自思索他扒下来一首诗回去写作文里会不会很牛逼,但是据他所知这个世界许多名人和历史事件都和现实世界是一样的,还有许多著作也是,只是历史进程不一样,楚天保有些怀疑这上的诗其实现实世界也有,只是他这个文盲没见过。
何况心中正义的小人义正言辞的教育了他不可以剽窃,楚天保相想也是,虽然他对分数没什么追求,但拿别人的东西装逼也不好。
楚天保正自我教育着,身后又传来声音,原来那人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看着楚天保身前墙壁上提的诗,念出声来,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
那人神情有些不忍,眼中闪着光似有泪又没有。静默了片刻声音又有些颤抖的开口,声音低不可闻,
“倘若你知晓了一切定是会悔恨的。”
楚天保有些懵逼,一脸黑人问号。虽然声很小但他还是隐约听见了,那人说话时并没有看他,仍旧看着那行诗,楚天保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还是什么。
不过不管对谁说的,楚天保都听不懂,这都哪跟哪啊。要是真对他说的,那这人是自行脑补了什么,他啥都看不懂啊,这两句诗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他问的这句话和诗有什么关系吗,简直不知所云。
难道都是他智商的锅?楚天保有点想回句excue?不过最后还是背着手选择装深沉。
万一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