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没有被吓住,反而平静的笑笑,宠辱不惊的回,
“奴家可以保证这支舞会让陛下终生难忘,如若不然,陛下可随意处置奴家,奴家毫无怨言。”
“好,既然你这么说,便开始吧。”
男人们聚精会神,淫靡的目光紧跟着夕月。女人们则目不转睛,准备一会大肆挑剔。
夕月火红的裙摆舞动着,像飘摇的海棠花,将将要从枝头飘下,又像摇曳的烛火,在凛冽的风中挣扎跳动,在熄灭前尽情的控诉自身的宿命。
长长的水袖好像有着自己生命,随着夕月一起舞动,夕月跳着,转着,越来越向前,裙角带着不知名的香气扫过一个又一个人的鼻尖,身后便都是一个个痴迷又沉醉的追随者。
终于跳到最前面,长长的水袖若即若离的碰触着皇帝的脸,一圈一圈的调情般缠绕住皇帝,皇帝心痒难耐的抓住,夕月便顺势跳进皇帝怀里。
皇帝痴迷的搂着夕月,夕月则将皇帝的头捂在胸间,水袖凌乱的缠在皇帝的身上,夕月将手环在皇帝的颈间轻柔的抚摸攥住手下的水袖,缓缓的像蟒蛇一般收紧。
底下的人看着只觉得两人在耳鬓厮磨,楚天保也是这么认为,觉得颇为辣眼睛,又惋惜真是白瞎了夕月这个大美人。
但是过了许久,主位上的两人姿势仍为变,楚天保敏锐的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他刚刚怎么觉得那个皇帝一直在抽搐,马上风?
一个妃子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脑袋又有些晕,缓了许久稍好一些一抬头就看见皇上正搂着那个骚狐狸,一时冲动竟然跑上前去扯夕月,随后就发出一阵恐惧的叫声瘫倒在地。
底下昏昏沉沉的人被惊醒,抬头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夕月被拉着倒在地上,嘴角留血已经死了,看唇色应该是服了毒。最令人震惊的是,皇帝脖子上缠着水袖,脸色青紫,脑袋歪着,已经没气了。
底下霎时一片骚乱,
楚天保更是不敢置信,皇帝就这样死了?一头雾水中又见一个太监屁滚尿流的从宫门跑进来,嚷嚷着。
“不好了,灾民起义了,已经打到宫里了。”
无疑是火上浇油,达官贵人门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更有甚者已经尿了裤子,哭天抢地的哀嚎。
楚天保无暇欣赏那些人的丑态,他还在状况外,此时也不知怎么办,翠翠和洛雨在那个妃子叫的时候就已经被吓死了,此时也是魂出天外,惶惶的扯着楚天保的衣角。
这时一个侍卫衣着的男子来到楚天保身后悄悄地说,
“熙和公子,请随我来,陛下在等你。”
陛下,是梁谨之!
楚天保一时有些犹豫,但是这里已经一团糟了,况且如果起义军真的要攻进来了,这里肯定不安全,他自顾不暇,更何况还有两个小姑娘,咬了咬牙,叫翠翠和洛雨跟紧他,跟着黑衣男子走了。
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处偏僻的宫殿,梁谨之果然在那里等他,梁谨之看了眼跟在身后的翠翠和洛雨看了眼侍卫,侍卫心领神会,
“请两位姑娘随我去隔壁。”
洛雨有些无措,
“公子......”
楚天保相信梁谨之不至于为难两个女孩子,冲洛雨做了个放心吧的口型。
待三人走后,梁谨之轻笑,
“熙和,大仇得报,你现在开心吗。”
熙和当然开心,楚天保吐槽,不得不说他自己也很出气,辰国这个皇帝死了,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救了许多人。但楚天保不能直说,对待梁谨之还是得装深沉。
“陛下应该比熙和开心吧,只是灾民起义,陛下现在在这里也不安全吧。”
“熙和,你还是那么天真,城里就那些灾民,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有能力起义,现在只是造势而已,那些闯到宫里的都是我的人。
到时候梁国的使臣会被误杀,而我则会痛心疾首对乱成一锅粥的辰国出兵帮助讨伐灾民,顺便帮他们发现已服毒自尽的夕月是卫国派来的,到时候辰国则会出兵卫国,这不就是熙和建议我坐收渔翁之利的法子。”
楚天保尽力不让自己的震惊表现在脸上,垂下眼睛,淡淡的说,
“熙和不才,都是陛下深谋远虑。”
梁谨之嘲讽的笑笑,一步步逼近楚天保,
“你若真是这么想的就好,你应该已经知道陈云起快死了吧。”
楚天保猛地抬起头,惊疑的盯着梁谨之,
“哼,你以为那个病鬼吃了那么久你亲自调的□□还能活多久,我劝你收起不该有的心思,我不管你出于什么想法接近陈云起,你都要知道他马上就会死,
你们前些天相处的很开心啊,我倒是佩服你,和自己的仇人也能有说有笑的,熙和,你到底要干什么。”
梁谨之说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齿。看到楚天保失魂落魄的样子更为恼火,手刚要钳住楚天保的脸就见自己的属下在门口向他招手,似有要事禀告。
“你自己在这好好想想吧,还有龙脉,我一会回来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熙和,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
梁谨之丢下一句话,甩着袖子走了。
而楚天保却还在失神,脑子里一直重复着梁谨之那句话,梁谨之什么意思,陈云起怎么就快要死了。
第15章 第十四章
楚天保无所适从,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现在就想快点见到陈云起,带着哭腔恳求青虫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