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怼怼卜忘,“想啥呢,这么出神。”

“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我要回家一趟。”卜忘抓起车钥匙冲出了饮吧。

“喂,这就把我给扔这儿了啊,太不仗义了吧……”看着冲出饮吧的卜忘,张杨只得自寻回去的办法了。

卜忘真杀回了自己家,他想弄清楚一些事情,所以不得不回去。

“你真想知道?”母子俩坐在沙发上,卜忘点点头,卜母沉沉地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看着自己的儿子,“卜忘,答应妈妈,别恨我。”

“我只想知道真相。”

“当年,为了拆散你们,我去找林念念谈过,结果不欢而散,回来还向你诉苦,这你是知道的,你为了我开始和他冷战。我那时为了彻底拆散你们,就跑到他家里、他父亲的工作单位去闹,这么一闹,他的上司为了公司利益,辞退了他,最后连他妈妈的工作也跟着丢了。我借着这个机会让你和静静订婚,没想到,你答应了。我最后一次得到林家的消息是,他们一家人去山上求佛遇上了山体滑坡,两死一伤。”

卜忘尽力保持平静:“为了能让我和应静顺利订婚,你把这一切瞒了下来,然后瞒到我结婚生子。”

“儿子,是妈妈对不起你。”卜母低声抽泣。

“七年了……妈,我不怪你,更不会恨你。我要怪,只能怪自己没保护好他;要恨,只能恨我当年太任性要强。”

卜忘起身走进卫生间把门锁上,将盥洗池放满冰冷刺骨的凉水,然后一头栽了进去,水冷,心凉。

卜忘看着镜中的自己,握紧拳头,打在了镜面上,镜子瞬间支离破碎。

卜母听到卫生间传出的声音心头一震,镜碎,心碎……

宁毁一座桥,不拆一段缘,她拆了,所以啊,儿子终究还是恨她的。

“妈,我回去了。”卜忘走出卫生间,情绪低落,手疼,心更疼。

卜母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直到听见卜忘开门离去的声音她才有所反应。

卜母走进卫生间默默收拾着残局。

“呀!”不经意间,一块镜片划破了她的手指,她吸吮着受伤的手指,急忙去找小药箱。

走了,都走了……老伴儿先她而去,就剩她自己了,这算不算是报应?

依依的手机一直响着,吵得闹人。

“祖宗,小祖宗喂,你就把电话接了吧”步舍好心劝她。

“关机。”结果步舍的好言相劝却换来了这么冰冷地一句。

没过多久,依依的手机倒是不响了,步舍的却响了起来。

“你看,都打我这儿来了。”步舍把手机亮在正□□杂志的依依眼前。

依依抬眼,“不接,实在不行就关机!!”

步舍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说:“要不……咱还是接了吧,有事好好说,说开了不就结了嘛。”

看着步舍递到自己面前的手机,依依将手中的杂志摔在床头柜上蒙头躺下,“要接你接,我要睡了。”

步舍无奈接起电话:“诶,卜忘啊,怎么,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打扰了。依依在吗?我有些事情想问问她。”

步舍看着蒙在被子里的依依,有些不好意思,“她啊……已经睡了。”

“我知道她没睡,这样吧,我现在就去找她,方便吗?”

步舍堵住话筒,拍拍闷在被子里的依依,“小祖宗喂,你还是快起来吧,卜忘他说要过来。”

“那就让他来!!”依依“嚯”地一下窜了起来,步舍焦急地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来了也不给他开门!!!”

“那个……”步舍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卜忘啊,我看你还是别来了……”

“我马上就到。”这人,越不让来越来。

依依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副要哭的样子,步舍只好坐到她身旁,将她圈入怀中。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门铃响起,应该是卜忘到了。

步舍要去开门,依依却拽住了他,“不许去。”

“老婆,你家二老还休息呢。放他进来吧,有话好好说,说开了就好了。”

“没好……”依依撒开步舍,“开吧开吧。”她穿上拖鞋,披上外披,“我在书房等你们。”

步舍将卜忘送到书房后,很识趣儿,赶紧闪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

依依吐出一个烟圈,憋着气儿,瞪着卜忘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想知道我妈找念念他们闹过后,我们冷战时他发生的事,所有。”

“你真tmd狠,居然还敢问我这个?”那是依依最不愿意提起的,可有人偏要听,“你知道吗,他‘死’过好几次。”

“说下去。”

“叔叔虽然脾气不好,但他从没对林念发过火,无论遇到什么事,他们都是以谈心来解决的,而那次,为了一个你,我都不知道他挨了叔叔多少顿打。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心疼拿脚踹’,叔叔那真是下得去手啊,每次打林念他都是往死里打,直到他打不动,林念撑不住为止。林念宁可挨打也不肯低头,就是不认错,就是不和你断了,傻死了。

阿姨心疼他,但每次都拦不住叔叔,打在林念身上,疼在阿姨心上,没办法,被逼无奈的阿姨只好求助我,让我劝劝这爷俩。

我后来也去了他们家,那时的林念也就是一口气提着了,腰打断腿打折的,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忘你。在他发着高烧昏死之际、一遍又一遍叫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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