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侃道:“你又没做过神仙。”
在她气得又要开口说出什么话之前,我赶忙俯下身去吻住了她。
的确——只要在一起,便比神仙还要快乐。
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山顶上,晋凝枕着我的腿,牵着我的手,伴着不远处传来的鸟叫声睡着了。害怕怀里的人冷,我脱下外袍轻轻地盖在她身上。这些天来,晋凝的身体越来越好,不再像往常般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看着那安睡着的面容,我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若我们没有相识,若我们没有相爱,若我们没有坚持到现在,无论再怎么快乐,肯定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幸福。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轻抚晋凝那圆润的脸颊,却又害怕弄醒她,便只得把手收回。
抬眼看向远处的山林,我静静地享受着如此美妙的时刻。
突然,对面的山林里突然出现了一抹艳红。
如果她不是老以这种方式出现,如果我不是心里仍然在担心着她,我不会这么认为——那是司徒忆!
那抹红像蜻蜓点水般,在对面的深林里,飞快地在枝丫上跳跃着,这时,那抹红的后面又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似乎对她紧追不色。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由得挺直了身子,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若兮?”怀里的人似乎被我的动作吵醒,呢喃着喊了我一声。
我忙低下头,轻声道:“我吵醒你了?”
她摇摇头,又转过来搂着我的腰,闭着眼问:“怎么了,你的身子刚刚抖了一下。”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抬起头来,只见对面的山林里一片寂静。那抹刚刚让我吃了一惊的艳红早就不见,紧跟在她身后的白色身影也早已消失无踪。
“那边有什么东西吗?”晋凝睁开眼来见我这副模样,她也转过身去看向对面的山林。
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自己看到的告诉晋凝,但我又想了想,最后唯有道:“没有……没有什么东西。”
“真的?”晋凝蹙着眉看了我一会儿,见我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便没再追究下去,随即又要闭上眼睛继续睡。
“我好像,”终究还是忍不住,我决定把刚刚看到的景象告诉她,“我好像看到了……司徒忆。”
晋凝再次睁开眼,疑惑地看着我。
“真的,”害怕她不相信,我忙解释道,“就在对面的山林里跳啊跳,后面还跟着个人,然后……就不见了。”说完,连我都觉得自己说出的话可信度非常低——什么叫在山林里跳啊跳,司徒忆是猴子么?
“若兮,”晋凝没有再朝那山林里看去,只盯着我道,“你……”
“我没有骗你。”不等她说完,我又固执地补充道。
“我知道,”她叹了一口气,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不是幻觉,也不是看错,你看到的就是司徒姑娘……对不对?”
本来想点头的我,看到她那渐渐沉下来的面容,我似乎意识到什么,于是便摇了摇头,道:“……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吧。”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司徒忆喜欢穿红色衣袍,再说了,就算是司徒忆,又与我何干?而我,又能做什么呢?
“其实……”怀里的人却低下眼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又沉着声音道,“我们成亲的那天……你进来房后也告诉我,你看到司徒姑娘了。”
“什么?”我一愣。
成亲?第二次成亲的时候?我看到司徒忆?使劲在脑海里搜刮着关于这件事的蛛丝马迹,却毫无线索。
“当时你喝得很醉,但……那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我不想听到从你口中说出别人的名字,”她依旧低着眸子,缓缓道,“所以,我没有理会你的话……或许,你真的看到了司徒姑娘也不一定。”说完,她抬起眼来与我四目相对,似乎在我的眼睛里努力地搜寻着什么。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那天从香缘阁里出来时,她在小巷里对我说过的话。
“算了,”我笑了笑,抬起手抚上她的脸,“无论是看到还是没看到司徒忆……又怎样呢?”
晋凝似乎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只愣愣地看着我。
我继续说下去:“司徒忆有司徒忆的生活,我们有我们的生活……无论怎样,你才是那个整日让我牵挂着的人。而司徒忆,我是真的当她是自己的朋友,才会担心她的安危……”
“我知道的,”晋凝笑了笑,随后却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我也知道,司徒姑娘是的的确确喜欢着你。”
我一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晋凝继续道,却像是在喃喃自语:“不知,司徒姑娘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同样爱着她的人呢?”
“会找到的,”我伸出手去轻轻抚着晋凝的发,“一定会。”
怀里的人笑了笑,随即又转过脑袋,把脸贴近我的肚子,闷闷地道:“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睡吧。”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无论刚刚那个是不是司徒忆,都无关紧要了——我只需好好牵挂着怀里的这个人便好。
离开山顶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晋凝又像个小孩般撒起娇来,偏要我背她下山。
“来的时候还逞强呢,”我故意刁难她,“下山也自己走吧。”
晋凝不说话,只沉下了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着我自己过去负荆请罪。
“来。”我马上在她身前蹲下身子,等候郡主大人的原谅。
晋凝竟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