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一点都不明白师父想说什么。
师父见我一脸疑惑,便道:“如果说,那个妇人就是……就是郡主的亲娘,那么就说得通了。”
“阿成,你还记得吧,”他叹了一口气,“为师教过你,大多数的‘疯子’本来都很正常,和我们一样。但受了刺激后,便会神志不清。”
我还是不懂师父想表达什么。
“但为什么有的人受了刺激,却没有变成‘疯子’,而有的人会呢?”师父继续缓缓道,“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那是因为这些‘疯子’的发病很多都不是偶然,他们的亲人,或者父亲母亲,又或者祖父祖母是‘疯子’。这种病传了下来,在孩子的身体里埋伏着,受了刺激后便会病发。”
我似乎……有点理解了。
“不,”我摇了摇头,愣愣地道,“郡主她……她不是……”她不是,绝对不是……疯子。
“为师也只是猜测而已,”师父道,“如果那个妇人就是郡主的亲娘,可能性就会很大,前阵子郡主不是神志不清吗?那大概是受了刺激,把病给引出来了罢。”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天又着急地问道:“那、那个妇人呢?”
“死了,”师父沉着声音道,“那个商人说,当时看到那妇人的眼神浑浑噩噩,把婴儿丢在医馆的门口后,便摇摇晃晃地离开了。第二天,镇外的河里捞出来一具女尸,那商人刚好要离开,路过那里看到后就发现,正是丢弃婴儿的妇人。他听那些把尸体捞上来的人讲,说那个妇人已经疯了好多年了,大概那晚是跳河自杀的吧。”
跳河自杀。
“但只要你陪在晋凝的身边,她便不会有事,”师父又道,“若她真的有那种病,你就是,郡主的药引。”
我是……晋凝的药引。
如果那个妇人,便是晋凝的亲娘,那便什么都说得通了。
因为我的离开,把郡主的病给刺激了出来,而如今我回来后,却又成为了郡主的药引。
事情……是这样子的吗?
“那就,让我一辈子都做郡主的药引吧,”我道,“我不会再离开她了。”
师父对我笑了笑,没有答话。
回过神来,只见怀中的晋凝笑着笑着,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她又伸过手搂着我的脖子,双眸柔柔地与我四目相对,然后一边喘着气一边问道:“你在……看什么?”此时的她粉颊微红,几缕青丝也从额际散落了下来,似喝了些许酒后有点微醉,她那柔媚的样子让我深深一窒。
无论是不是真的,无论那个妇人是不是晋凝的亲娘,我都不会,再离开她。
一辈子,我心甘情愿。
忍不住想要凑过去吻那两片让我心跳不已的红唇,可怀里的晋凝却又笑着转开脸,及时地躲过了我。
“凝儿?”我疑惑地看着她。
她笑着不说话。
我又凑过去,她又躲开,只道:“你要看书呢,别分心。”
“你……”我有点气恼,硬是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脖子,然后又故意张嘴轻轻地咬了咬。她笑着扭动着身子想要躲开,但无奈被我抱在怀里,哪里也去不了。
无法压抑住自己的冲动,顾不得医书掉落到了地上,我迅速地把她拦腰抱起,然后往床那边走去。这些日子以来,因为顾忌晋凝的身子太弱,我一直不敢碰她,但现在……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要做什么?”我突然的动作似乎让晋凝吓了一跳,她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害怕跌下去。
我笑着把郡主放到床上,她的发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开,长发也随之披散而下,像羽扇一样铺展在被子上。俯下身去,我吻了吻她的嘴角,然后盯着她的双眸,闷闷地道:“凝儿,我忍不住了。”
她愣了愣,随即脸颊微红,笑着柔声问道:“忍不住什么?”
还在逗我?
我唯有忍着自己的冲动,紧闭着嘴,死死地盯着她。
晋凝笑眼弯弯,只道:“这是在书房呢。”
“大街上我也不管。”我闷闷地道。
她又被我逗笑了,看着我的双眸里充满了宠溺,只听她又柔声对我嗔道:“……胡闹。”说完,却又伸出手来,拉着我的衣襟把我拽向她。我刚想要顺势吻住那两片薄唇,晋凝却突然一个翻身,毫无准备的我便莫名其妙地反被她压在了床上。
晋凝乐得嗤嗤直笑,似乎在为自己的成功偷袭而得意不已。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愣愣地看着正跨坐在我身上笑得花枝乱颤的郡主。还没等我开口发问,晋凝却又突然俯下身来,不由分说地笑着吻住了我。
这算是怎么回事??
我被她搞得糊里糊涂,但也只能任由着她,认命地昂起下巴去回应她的吻。晋凝一边伸过手来抚着我的脸,一边用舌撬开了我的唇。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热得快要炸开了,我不由自主地抬手去搂着她的腰,又去摸索她的衣带,想要把她的衣袍脱下。晋凝却突然伸出手来按住了我,不让我解开她的衣带。我想挣脱开她的手,她却偏偏死死地按着我,不让我乱动。越是这样我便越是郁闷,侧过脑袋躲开了晋凝的吻,我才刚想开口发问,郡主却又笑着吻住我,不让我说话。
好半天,她才终于肯放过我,伏在我身上,喘着气对我道:“父王说……我现在无名无份。”
“啊?”我一愣。
“反正……”她笑着低下头来咬了咬我的下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