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间徘徊着,犹豫了一下,却在看到卿砚眼里的坚持之后,只得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然而却在闻晗刚刚出门没多久的时候,秋肃就扬手啪得一声甩了大姨娘一个巴掌, 大姨娘的头被打偏到一边,脸上的掌印尤其明显,而那一声脆响,更是叫人心里头不由得咯噔一声。

卿砚皱皱眉。

大姨娘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望向秋肃,眼里聚集起泪花,上齿紧紧咬住下唇,她和秋肃在一起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被打,更让她受不了的是,在继子的面前被其父扇耳光这一件事让她感到格外的屈辱。

“贱人,居然敢骗本王!”太平王恶狠狠的淬了一口,继续骂道:“要不是今日,本王还一直被你蒙在鼓里,贱婢就是贱婢你拿什么跟公主比?居然还敢诋毁公主,本王就这么跟个傻子似的被你糊弄了这么久?啊?”

这一番话听下来,卿砚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原主摊上这么个父亲也真是绝了,自己毫无分辨是非的能力,出了事就拿媳妇出气,这么多年大姨娘对原主的所作所为,秋肃不仅仅是一清二楚,甚至还有默许、推波助澜之功,可现在却把自己的罪责给撇的干干净净,仿佛所有的罪恶都是大姨娘一人所为似的。

但是卿砚并不会同情大姨娘,因为这是对方种出来的因,这果自然也该是大姨娘自个儿吃下去才行。

大姨娘一听就知道对方是怀疑起当年的事情真相起来,顿时间变得惊慌不已,却又很快镇定了下来,她笑道:“老爷你是不是受了奸人的蛊惑?妾身怎么会糊弄您呢,当年的事都是妾身亲眼所见毫无半句虚言!”

秋肃这一听顿时更恼了,他气的脸都胀成了猪肝色,指了大姨娘半天,终究又是狠狠地一巴掌抽了过去,这一次的声音甚至比上一次的要更加清脆,大姨娘的两边脸瞬间就对称了。

大姨娘吓到了,她回过神来后,抽泣着想要继续辩解。

然而秋肃却并不打算听她的解释了,他转过头看向卿砚,眼神很复杂,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个儿子,说要喜欢吧,他都厌恶秋诺这么多年了,一时半会儿还真喜欢不上来,要说厌恶吧,出了刚刚那种事,他实在是没道理继续厌恶。

真是纠结……

卿砚虽然对秋肃的行为所不耻,可这并不影响他接下来将要继续对大姨娘所实施的报复,大姨娘诬陷公主,抢人丈夫,对原主下毒……这一桩桩、一件件,他实在是没理由放过她。

他回视着秋肃复杂的眼神,开口:“父亲,幸亏闻伯伯见我可怜,才愿冒着丢尽颜面的压力来帮母亲洗清罪名。”

秋肃心里复杂的应了一声:“嗯。”

卿砚表情开始严肃了起来,语气沉重的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父亲。”

“何事?”太平王有些纳闷,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大姨娘心里莫名一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张张口想要阻止,却不想牵动了脸颊上的伤,不禁嘶了一声,再不敢多言,只能静观其变。

这下好了,屁股上的伤才刚好没多久,脸上却又添新伤,这一切都是拜这对贱母子所赐,真是阴魂不散!

真后悔当初心慈手软药量没多下,怎么就没把这个祸害毒死。

“多年来,父亲潇洒的很,可是为何只有我和弟弟妹妹三个孩子?”

“你想说什么?”太平王脸色瞬间又沉了两分。

卿砚卖足了关子,眼神往大姨娘那边瞟了眼,随后语气愈渐沉重道:“我怀疑,父亲应当是被下了毒。”

一句话,如同石破天惊。

顿时间秋肃、大姨娘两人都像是被一道惊雷狠狠地劈进了五脏六腑似的,脸色大变。

大姨娘眼里慌乱一闪而逝,她重重掐了掐手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语气尽量平静道:你在胡说什么?老爷的膳食都是经过下人们层层检查过的,又怎么可能会中毒呢?”

“你闭嘴。”太平王脸色青的厉害,对着大姨娘训斥了一句,然后示意卿砚继续说不要停。

大姨娘脸上极为憋屈,难看的很,然而脸上的疼痛却还在提醒她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咬咬牙忍受下来,只能心里暗暗期待着秋诺这祸害不要怀疑到她的身上。

卿砚欣赏着大姨娘愈渐慌乱的脸色,徐徐道来:“传闻苗疆有一奇毒,可致使男子不孕,可此药极难炼制,且药方早已失传,故而逐渐被人所遗忘。然而近年来,苗疆西北一带,那里的人子嗣越来越单薄,甚至有了人丁凋零之现象,有人怀疑是那秘方已经重出江湖,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字一句如同针一般扎在了大姨娘的心上,将之扎的血肉模糊,而她眼里的慌乱却是越来越甚,她只能慌忙低下头借此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

而秋肃早在卿砚说到毒和苗疆两个词的时候,就满眼警惕、怀疑的往大姨娘这边瞟了眼,却在看到大姨娘的反应之后,心里的那个猜测越来越明显,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怒气给压下。

这么多年没有孩子,他一直以为是那些女子惧怕皇家的威严故而事后都有喝药,又或是这个歹毒的贱婢给人弄掉了,可不管怎么样,他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也没有再要的心思,再加上怕又有了孩子皇家会怪罪,故而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常常疑惑为何没有漏网之鱼。

毕竟他经常纵□□海,女人更是换了一批有一批,即使大姨娘查的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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