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太大了,即使钟仪箫还坐着,也不及钟仪箫高。

“早点休息吧。”莫骄说。

看出来对方不愿意说太多有关那位师姐的事情,但由于莫骄把莫师姐贴身带着的簪子藏在枕头下面,钟仪箫心里就有点小疙瘩,他又想或许是最近太闲了才会胡思乱想,但是莫骄的病情显然比他严重。

于是钟仪箫便点头,道:“好,你也早点休息。”

莫骄轻轻颔首,刚迈出一步便回了头,眷恋眸光看向钟仪箫。

钟仪箫问道:“怎么了?”

莫骄没说话,却俯身在钟仪箫光洁的眉心处印下浅浅一吻,语调轻轻。

“晚安。”

钟仪箫猛然呆住,待反应过来,莫骄已经出去了。

钟仪箫不自觉抬手摸了摸眉心,仿佛还能触及一丝温热,他又像是被烫到手似的,立马收回手去,那双温润的眼眸缓缓弯起,带着星星点点的喜色。

今夜的莫骄似乎有点不太一样呢。

莫骄那日随口的安慰却让莫长老格外上心,他真的钻研起以毒攻毒这个法子,在药方中加了一味秋心草。

据莫骄所言,老教主曾在后山栽种过这种罕见的毒草,还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里将少量的秋心草下到莫骄的吃食里,短期看来不会有任何问题,而这点不被人放在眼里的秋心草的毒素却成了莫骄体内蛊虫成长所需的养分。

随后莫长老惊奇的发现那药方中有了秋心草的融后,药中的毒性反而是不增反减,但必须要注意用量,一旦超出了那个分量,这药就变成了穿肠剧毒。

然后莫长老又想起了莫师姐,秦玉说秋心草是莫师姐给的,那一次的分量也险些让莫骄丢了性命,但其实是有惊无险的,只是看起来比较可怕,而在事后解去秋心草之毒后,莫骄体内已经萎靡的蛊虫竟又恢复了几分活力,这点他上次就发现了,如今看来秋心草必定是解蛊的关键所在了。

莫长老将这个猜测跟莫骄说了,莫骄让他慢慢来,反正还有些时间。

莫长老顿时觉得肩上担子千斤重,最早研究这张药方的人是莫骄和教中的姬长老,他们早期就知道这张药方有些用处,甚至很多压制蛊虫的药都是从这张药方里想出来的。

因此莫长老有个猜测,“教主,你说这张药方可能会有假,有没有可能是老教主故意漏掉了一些重要的药材?”

都说能医不自医,莫骄也救不了自己,但看莫长老如此兴奋,也不想泼他冷水,并且也觉得莫长老的想法很好。

“那你觉得会是缺了什么药?”

莫长老除了这个秋心草外暂时没想到其他,他皱眉道:“我不知道,再想想吧。”

就算加上秋心草可以减去一些毒性,可是剩下的毒性依旧足以致命,莫长老熟知莫骄的身体状况,连那一丝回溯丹的寒气都受不住,更别提那些毒性了,于是他又埋头继续研究。

莫骄坐在边上静静的看着,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不言不语。

又过了三天,钟仪箫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钟仪箫在贺兰敏面前的伏低做小也让他少受了一些口头上的折磨,贺兰敏出了气也不怎么缠着他了,而当他空闲下来想去找莫骄时,商长老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门前。

钟仪箫打开门时吓了一跳,“商长老来找我?”

商长老那一张冰冷的脸上无甚表情,也并没有要进屋的意思,三言两语说明来意,“你不是要学剑吗?教主让我来找你,跟我来吧。”

“这么快?”钟仪箫惊讶道。

但商长老就是个传话的,说完就转身走人,钟仪箫赶紧跟上,心里有些忐忑,贺兰敏说的也没错,他现在没了功夫,就是个废人,连商长老都比不上,更何况莫骄长得这么好看,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

钟仪箫想到这里便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跟莫骄学剑,不过为何是让商长老来找他?想起商长老也是用剑的高手,钟仪箫有点害怕莫骄是叫他跟商长老学……

钟仪箫这几天一直在养伤,莫骄不让他到处乱走,怕秦玉还会派人来抓他。

钟仪箫也知道藕花小居里多多少少都是跟随莫骄的人,也担忧会产生争执,活动范围就只有自己暂住的那个小院,因此当他跟着商长老去找莫骄时,这才慢慢领略到藕花小居这个庄园里的风光。

莫骄在后院小竹林前等着他,听到脚步声时,回眸看了钟仪箫一眼,娇小到有些脆弱的身板却站的格外笔直,自带威严,叫人不由起敬。

钟仪箫见到莫骄便眼眸泛光的小跑过来,商长老在他身后站定,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教主。

莫骄微微颔首,钟仪箫刚要出口的那一声娇娇便又咽了回去。

差点忘了莫骄不让他在外人面前喊他教主,于是钟仪箫便改口了。

“莫骄,我来了。”

莫骄也朝他点头,随后吩咐商长老先下去。

如此一来,钟仪箫那点危机感便消失了,他看着商长老走远了,才回头满眼期待的看着莫骄,问道:“娇娇,你要教我学剑了?”

莫骄点头,“你喜欢剑吗?”

钟仪箫忙不迭点头,十八般武器里他最喜欢的就是剑。

他现在在莫骄面前也渐渐习惯了,恢复了往日的自然,他心想真的喜欢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模样,而莫骄现在不过是被老教主所害罢了,他绝不能让莫骄对他失望。

莫骄带他进了凉亭里,在凉亭里的石桌上放着一只长长的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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