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棋简直看得叹为观止。
青年大步流星的走到严冬棋面前,轻轻勾起嘴角,然后伸手把严冬棋揽进臂弯里拥住,声音稍微压了压,充满磁性:“你怎么来了?”
严冬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外边儿下大雪呢,难道我还让你孤苦伶仃的打车么,多心疼的。”
韩以诺笑了起来,声音低沉悦耳,然后俯身在严冬棋耳朵上亲了一下:“我回来了。”
机场上多得是送别和久别重逢抱在一块儿的人,俩大老爷们儿抱在一块儿一点儿都不稀奇,但是俩大老爷们儿抱在一块儿么么哒就相当稀奇了。
“不用这么夸张啊宝贝儿。”严冬棋笑着把韩以诺的胳膊拉开,“您老人家就是去出了三天差,搞得跟去前线打了三年仗刚回来似的,不至于吧。”
韩以诺松开怀抱,看着严冬棋的表情有点儿委屈:“你都不带想我的么?”
“想,特别想,”严冬棋笑了笑,抬手在青年肩上捏了两下,“但我的意思是咱能回到家里慢慢想么,大庭广众之下我想的多害羞的。”
回家路上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韩以诺把工作上的事儿跟严冬棋大概说了说。隔行如隔山,而且严冬棋就是一小个体经营户,所以一向都听不大明白,但他还是挺认真的装模作样听着,然后时不时的“嗯”一声。
等红灯的功夫,韩以诺把车停下,转头看向严冬棋:“哥,我这次的项目完了之后手头就没什么事了,我们今年不打算再接新单子,咱俩出去旅游好不好?”
严冬棋愣了愣,也转头看向青年:“怎么好好的要出去?”
韩以诺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满:“这有什么原因,就想跟你一块儿呆着呗。咱们俩还从来没有出去旅过游呢。”
严冬棋挑眉琢磨了一下,打从他和韩以诺生活在一块儿以来,先是这小子上高中升学,然后大学寒暑假要打工,后来不打工了就要准备跟人合伙开建筑公司,之后也是因为事业刚刚起步,忙的不可开交。
两个人一块儿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严冬棋第一次给韩以诺过生日的时候带他去的农家乐。
“好啊,我是没什么问题。店里面儿我不盯着也没什么事。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严冬棋点点头,然后伸手支着脑袋看着在旁边开着车的韩以诺。
“出国吧,找个暖和的地方,我挺想去海边的。”韩以诺说到旅游挺兴奋,虽然眼睛一直盯着前面,但是不自觉得露出笑意。
严冬棋皱皱眉:“干嘛非得出国啊,国内都没怎么转过呢。而且我就会讲两句中国话,你让我出国干什么去,跑去跟国外的风景天人合一么。”
“不是有我呢么,你不用跟别人说话,你就跟我说话就行。”韩以诺笑得更开心了。
严冬棋“啧”了一声:“非要出国么?”
“我想让你就跟我一个人说话,就是我一个人的。”韩以诺说这话的时候还转头看了严冬棋一眼,带着深沉的笑意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的眼神。
“看着前边儿的路。”严冬棋伸手把青年的脑袋推到前面,有点儿无奈,“韩大爷你这老了之后能编一本儿畅销书,就叫《情话三千句》,你觉得成么?”
韩以诺又扭头过来冲他笑了笑,在昏暗的光线下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不,这些话就说给你一个人听来着。”
“宝贝儿你直接给我个痛快行么?好好说话。”严冬棋有点儿痛苦的捂了捂眼睛。
“去国外,海边儿,只穿一条泳裤的那种。”韩以诺笑容很得意。
严冬棋叹了一口气:“废话,不穿一条泳裤还穿一打儿泳裤么?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