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什么,你藏了个情妇?”
夏默谼冷笑一声,掐了掐秋晨的嘴巴子。
“都快给你榨干了,还情妇呢。”
夏默谼从抽屉里拿出了两张动车票,扔在了床上。
他早就给秋晨的票买好了,是南方的一个小城市。
“你可想好了,那里没有电,也没有网。可能两天你都洗不了澡,还会有蚊子咬你。”
秋晨笑了笑,更对这个地方好奇了。
“没事,反正我是你的驱蚊剂,蚊子只咬我不咬你。”
的确,两个人如果在一起的话,蚊子是只咬秋晨的,晚上出门夏默谼连花露水都不用喷。
“去收拾行李,少带没用的,住一天就回来了。”
秋晨踹了踹夏默谼快要被塞爆了的行李箱,也义正言辞地嘱托他:“你也是,少!带!没!用!的!”
到了最后,夏默谼和秋晨干脆一人背着个包就出发了,不过夏默谼倒是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一只口琴,一个毛绒兔,一个转笔刀,还有一本《小王子》。
夏默谼不再是小孩子了,不会因为一场旅行就兴奋得睡不着。秋晨也没折腾他,反而是对明天要去的地方憧憬不已。
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目的地,出了高铁站就看到一辆有些破旧的面包车鸡立鹤群,格外醒目。
夏默谼径直朝着它走过去。他敲了敲窗户,随着摇下的窗户,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有些沧桑的面容。
“刘叔,好久不见。”
男人匆忙开了车门,赶忙问好。
“是呀是呀!俺们老想你了,村长早巴巴地就让俺到这儿等你嘞。”
此刻,他才注意到夏默谼身后的那个男人。
“这小伙子咋这帅气,你跟班儿也太抢风了。”
夏默谼不觉一笑,拍了拍秋晨的脊背,故作气势地指示说:“快把行李放上去,小心我炒了你!”
说着,夏默谼还拍了拍手机,摆出老板的架势。
秋晨看出来这里面有点儿猫腻儿,但是没点破,打了个招呼就跟夏默谼上车了。
坐惯了豪华座驾,突然坐了个这落后时代的交通工具,秋晨竟然觉得有些新鲜。
“村儿里最近还好不?”
“哎呀!甭提了,好得不得了。之前的那块荒地也种上了粮食,俺们天天丰衣足食的,甭提多快活了。”
“这样就好,那孩子们呢?”
提到这个,男人不禁叹了口气。
“俺们观念迂腐,不肯让孩子读书,还是重男轻女。如果我也有个娃子,肯定送他去俺们学校去,让他看看外面世界多好。”
村里的人羡慕都市世界的浮华,城市的人憧憬乡村生活的安逸。出世与入世,是这千年来都亟待辩证解决的问题。
夏默谼一直跟这刘叔唠嗑,秋晨也没搭上话。渐渐的,高楼大厦消失在他们的风景里,一片田地和绿茵填补了窗外的空白。
柏油马路也徐徐不再受车胎的碾压,面包车在土路上暴土扬长,掀起了一阵风暴。
终于,风暴停止了,随着冉冉安然的尘埃,车子也停靠在一幢简易的铁门前。
它存在的意义好像只是阻挡一些动物的进入。隔着铁栏杆一碰,门闩就开了。
跑来的是一条灰色的狗。看到夏默谼,他拼命向右摇着尾巴,吠了两声。而后,便绕着夏默谼转悠,往他身上扑。
夏默谼抱着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村长,夏默谼来咯!”
话音未毕,就从隔壁的破门里冲出来几个孩子。他们脸颊泛红,步履却矫健。
“夏哥哥!”他们一边欢呼雀跃着,一边朝着夏默谼跑来。
蓦然,夏默谼就被这些孩子围住了,害的秋晨被挤得退后了几步。
从那破门里又走出来了一个人。他步履缓慢,却笑容矍铄。
“孩子们等你都听不下去课了!”
夏默谼笑了笑,轰他们回去上课。显然,这是在逗弄他们。
“我们要跷课。”
校长笑了笑,大声喊道:“今天提前下课,好好玩你们的吧!”
伴随着欢呼声,夏默谼又被他们簇拥在中央。
夏默谼抚摸着他们每个人的头,他还能随口说出每个孩子的名字。
许久未来看望他们的他依然还记得他们的样子。音容笑貌,恍若就铭记在心。
“好了好了,先让你们的夏哥哥和客人把行李放下,咱们也快吃晚饭了。快回去把你们准备的礼物拿出来,吃饭时送出去。”
说罢,孩子们便一哄而散,朝着不大的小屋跑去。
一转眼,十几个孩子消失在院子里。
校长带着他们到了他的卧房,特意腾出来给他们的,但是夏默谼是拒绝的。
“我们住一宿就离开,不给您添麻烦,睡院子里就成。”
校长一听哪里乐意,摆出了严肃的样子。
“听我的,你们就睡在这儿。”
说着,他拿着桌上的课本就离开了。摇着尾巴的灰狗还在夏默谼旁边打转,对着秋晨的裤脚不停地嗅闻着。
幸好,它没有对着他的小腿咬上一口。
“校长以前是当地的某个区的教育局的准局长,但是被小人陷害,被迫辞职,就来到了这里开了学校、当了校长。”
难怪,他的身上有一种教书人的气质,还有一种属于官人的架子。
“这儿咋没灯呢?”
“就教室有灯,卧室都点蜡烛。一般天黑了就睡了,太阳出来再起来,完全是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