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没了可以再娶,儿子先保住要紧!
文老太太要保文德贵,要保文景耀;文德贵要保文景耀,所以,文良氏就成了牺牲品。
文良氏傻眼了!
保养良好的曼妙身躯,此时却颤抖的厉害,整个人都被绝大的恐惧笼罩着。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被文德贵抛弃!
她一直都是看不起文德贵的,要说抛弃,也应该是她不要文德贵,而不是文德贵不要她!
“当时,可是叔叔你,跟婶子一起,将我丢下河的,怎么是婶子自作主张呢?没您的帮忙,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拽得动我?”文景辉可不想让文德贵逃过惩罚。
王县令已经被折腾的神情麻木了,这事儿的曲折离奇程度,简直可以成为本年的奇案!
“你敢!”文老太太张牙舞爪:“小贱种你敢!马上给我回家,咱们撤诉,撤诉!不然掐死你!掐死你!”
“肃静!”王县令自己都一个头两个大了,文老太太还敢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
“拉下去,咆哮公堂,二十大板!”直接就丢下了木签儿,又治了文老太太一个罪。
文景辉:“……!”
文老太太,跟县衙,八字犯冲!
文老太太被打的嗷嗷惨叫,刚才就已经打了一次,这是第二次行刑了,叫声由高到低,最后奄奄一息,臀部一片血腥。
文良氏被文老太太的惨叫刺激的惊醒,好不容易花了仅剩的力气,才重新跪了起来,刚才哭闹的太过,现在的文良氏双眼红肿,脸色惨白,整个人萎靡不已。
“辉小子,你听婶娘一句,你现在好歹也是个秀才了,将来可是还要考举人,做大官的!若是状告亲属,恐怕就再也无缘获得推荐成为举人了。”文良氏这个时候,心思不比一个男人差:“婶娘知道错了,你原谅婶娘好不好?以后婶娘给你当牛做马,赎罪!”
“你当我为何要与你们对簿公堂?”文景辉低头,好像是跟文良氏对视,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
“我双亲去世后,婶子你一次次的来我这里,今天一两银子,明天两贯钱的,拿了多少?祖母,您吃着我买来的肉,穿着我买来的衣服,却拿着叔叔递给您的拐杖,往我身上挥!只因为堂兄喝花酒,让我去给他付钱!”文景辉红着眼睛看着文家人:“叔叔,你是我的亲叔叔!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甚至不惜杀我卖我!”
文德贵被文景辉红着眼珠子瞪视的心虚不已,文老太太被打了个半死,疼的都昏过去了,文景耀倒是抬了头,恶狠狠的看着文景辉:“你就是个错!”
“要不是你爹娘生了你,他们的东西都应该是我的!他们为什么要生一个你出来?他们要是无子的话,那些家财应该都是属于我的!你凭什么聪明好学?而我就背不会那些破书?我不服!”
从小到大,文景辉都是被人称赞的对象,而他文景耀,就是被人嫌弃的主儿。
凭什么?
他哪里比文景辉差了?
要不是文景辉,他会这样吗?
要不是文景辉,他早已经去了王府,做教习先生!
文景辉在心里,给发了疯的文景耀,点了一根蜡!
唐瑜脸色阴沉的能滴水,刘观脸色惨白如纸,葛诚一脸茫然!
还是王县令抗打击的很,这会儿还能支撑住,破罐子破摔啦!
“文景耀,你欺瞒官府,冒名顶替,藐视皇家,按律,当斩!文德贵,文良氏,恶夫毒妇,谋杀未遂,贩卖亲侄,不睦至极,按律,当斩!文许氏,不教子嗣,不慈子孙,失德败行,请九河镇乡老带回去,教导。武贵友,贩卖良人为奴,又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按律,入贱籍,为官奴。”王县令最后木着脸,直接宣判。
文家三口都要砍头!
因为他们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文老太太判得最轻,但是挨了两次刑罚,这位老太太,不死也得瘫痪了啊!
武贵友却是要从良籍变为贱籍,从良民变为官奴。
“不要啊!”竟然是武佟氏!
“拉下去,二十大板!”王县令发飙了,直接就动刑,今天都被咆哮公堂好几次了!
是个人都发火!
“文景辉,你可还有什么话说?”王县令看文景辉的样子,生怕他再有什么事儿。
“学生,常赦所不原。”文景辉一揖到底,躬身后退到门口,便转身出了大堂。
徒留一群人默默无言地看着他,武大紧跟其后,一拱手行了个军中礼节,就跟着文景辉相携离开了大堂。
文景辉的话,已经是求情了,最后潇洒离去,看都没看文家人一眼,也算是今后,跟文家一刀两断了。
一直装逼的文景辉,出了大堂后,直接就上了小胖子家的马车,开始往家里去,这特么的折腾了一天,太累!
“为什么要给他们留有生机?”武大觉得文景辉不是他说的那种什么圣父,可是今天,明明有机会用十恶不赦之罪,让巡抚大人直接定他们的死罪,可文景辉竟然在最后关头反而给他们家求情!
还是免死的情!
“你知道什么是‘犯罪存留养亲’吗?”文景辉一翻白眼儿:“凡犯死罪、非常赦所不原者、而祖父母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开具所犯罪名奏闻,取自上裁。若犯徒流者、止仗一百、罪收赎、存留养亲。”
武大习惯性的沉默。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