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武擎苍的佩刀,是标准的朝廷制式将军刀,武将们到了什么品级配什么样的将军刀,都是有规定的,文景辉一看这刀就笑了:“你又升官儿啦?”
“嗯,指挥使,前军副将。”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主将是张玉张大人。”
“哦,是他呀!”文景辉答应了一声。张玉他知道,短命鬼,但是这人是个人才,武将嘛,都不是有花花肠子的人,而且像张玉这样文武全才的少,多数都薛绶那样的大老粗多。
“你认识?”小大夫随口回答的太顺溜儿了,让武大都惊讶了。
“不认识。”文景辉摇头,贼兮兮的凑了过去:“但是你这位上司不是个长寿的。”
“怎么说?”武大知道文景辉知道历史,但是历史上还提到了张玉?
这就跟知道了自己成了历史似的,感觉很奇怪,但是武大更好奇张玉的命运。
文景辉就告诉了他张玉的命运。
要说张玉这人也不错,就是太不错了!
可能老天爷都嫉妒他,张玉在建文二年十二月,参加东昌之战,为救朱棣,闯入敌军阵中,力竭战死。
史上记载,当时盛庸背城列阵,朱棣冲击南军左翼,后又冲其中坚,结果被盛庸重重包围。
张玉、朱能分别率兵相救,朱棣与朱能会合,乘机突围而出。
张玉不知朱棣已被救出,仍在阵中冲杀,最终力竭而死,时年五十八岁。
燕军自起兵以来,转战三年,兵锋极锐,张玉是第一个战死的大将,以致三军被夺士气。
燕军退回北平后,众将叩头请罪。
朱棣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不足为虑,只可惜在如此艰难之际,失去张玉这样的良辅。”说完泪流不止,众将尽皆哭泣。
后来,谭渊、王真相继战死,燕王虽然也痛惜,却都不如张玉死时那么伤心。
“谭渊,和王真,也都?”文景辉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待历史,但是生活在历史里的武大却不同。他这次见到了谭渊,也认识王真,这两个人,都是很好性格的武将。
而且张玉这位上司,别看对武大他们爱搭不惜理的,其实他那人就那样,有些恃才傲物,不过打起仗来也很拼,知道心疼手下的人。而且张玉这人吧,还有个不是缺点的缺点,那就是他护短!
他可以跟武大他们哼哈,给他们甩脸子,但是别人敢欺负到他头上来,他肯定不乐意!谁敢说一句他的人的不是,他就敢找别人麻烦去!
“你不想他们死?”文景辉也算是了解武大的为人,他这人闷不吭声,但是心里却极重义气,不然也不会带着老范小范和小丁三人辗转千里;带着两个同袍的遗孤,
回家乡受罪了。
“嗯。”武大也不想瞒着小大夫,他是他的枕边人,若是连小大夫都瞒着的话,他也不会再有相信的人了。
“那你就别让他们几个死了不就得了?”文景辉笑着难得的给武大夹了一筷子的梅菜扣肉:“你在战场上多注意一些,若是事不可为,直接一炸弹丢过去,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么?我跟你说,这都是提前了好几个月的了,你们顺利许多,史上记载的靖难之役,虽然寥寥几笔,但是其中的艰辛,从字里行间就能够看出来!”
“嗯。”武大一想也对,自己都提前知道了,自然不会让他们枉死,到时候就算是敌人再多,他从小大夫的空间里拿出手雷的时间还是有的,大不了炸一炸嘛!
武大好好一个明朝武将,就被文景辉给教导的热爱上了热兵器,丢手雷全军里就他丢的最溜。
“对了,这次回来,听说各村镇都在围墙土贴了‘太祖皇帝万岁万万岁’的标语,弄的朝廷敢怒不敢言?”
这事情几乎全北平府都传遍了,武大连在行军途中都见了不少。
“我的主意!”文景辉洋洋得意的跟他说了这典故的出处,然后十分自得的道:“这叫先下手为强!”
“要是到时候,别人也学你这一招,我们还怎么攻城?”武大顿时就郁闷了。
小大夫这主意好是好,可要是对方也来这一手,他们怎么办?
“嘿嘿嘿……山人自有妙计!”文景辉贼笑出声:“要是别人也敢跟我学,我就让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有应对的办法就好。”武大就是怕到时候真有人这么干了,燕王他们为难,等知道是文景辉出的主意,再怪罪文景辉就不好了。
俩人说说聊聊的吃完了饭,文景辉倒是想着收拾,结果武大腐败的一拍巴掌,就有两个老仆进了来,将整张桌子都抬了下去!
“你这里还有下人伺候呢?”文景辉阴阳怪气儿的说话。
在家打柴都自己上山的人,这才出来多久?就腐败了啊!
“这家据说是一个大户人家,不过在朝廷军队来的时候,他们家的主子跟着高达一起脑袋抽风,想开了城门放人进来,结果全部被抓到城头上作战去了。”武大板着脸看着文景辉:“现在他们主子战死,算是赎了罪,不过没了家产,家眷全都流放戍边。这宅子就赐给了我做落脚的地方,这些家仆,要是我不要,他们就得被卖出去了。”
明明是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偏偏要被小大夫误会了,武大面瘫着脸,给自己正名呢。
文景辉一想到刚才那两名老仆,都是头发花白的样子,还要抬着那么重的桌子,给人家当下人,若是卖了的话,也不会有人要,最后也只能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