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热闹,文景辉这边也不消停!
冬十一月,工部侍郎张昺为北平布政使,谢贵、张信掌北平都指挥使司,察燕阴事。
而且连等都不用等,张昺和谢贵、张信一接到任命,就快马加鞭的来了北平府,赶着冬月的尾巴到了地方,一到了地方就走马上任。
京城那边,诏求直言,举山林才德之士。
十二月癸卯,沐春、何福破斩刀干孟,麓川平。
是月,赐天下明年田租之半,释黥军及囚徒还乡里。
年末了,文景辉不止要忙着赚钱,还要忙着攒粮食,眼看着朝廷就要对燕王动手了。
可是没想到,新皇登基,竟然大赦天下!赦了就赦了吧,特么的这么一大赦天下,文家人又回来了!
腊八的时候,岗子村照旧喝腊八粥,今年因为洪武皇帝大行,山东也不敢出妖蛾子了,这会也没有了往年的流民。
兰大嫂子她过来跟文景辉说了,冯大力托她过来告诉文景辉一声,文家人回来了!
“回来了?”文景辉都快忘记文德贵一家子了。
“是,这不大赦天下了吗?”兰大嫂子虽然跟文德贵一家不认识,但是也听说过这一家的龌龊事。
“不是说,遇赦不赦的吗?”文景辉还记得当时的判词。
“不知道啊!”兰大嫂子也正纳闷儿呢:“指不定给了新上任的新官儿多少钱呢。”
“他们就是个流放的人,有什么钱啊!”文景辉知道文家人回来,恐怕事有蹊跷。
“那怎么办?”兰大嫂子可不想现在的好日子有变故,自打小大夫成立了岗子村,他们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好,家里如今每顿能有个荤腥,一年四季都能有新衣服穿,这好日子他们都没过够呢。
“兰大嫂子,我托您个事儿,帮我打听打听吧。”文家人就跟癞蛤蟆一样,不咬人他膈应人啊!
“哎!”兰大嫂子巴不得帮文景辉忙呢。
后来文景辉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实在是文家人太不会遮掩了,要是他,都不回来老家,干脆去别的地方,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文老太太到了那里后的第二年就死了!
实在是受不了那里的劳作,而文德贵也累成了狗,文良氏更别提了,上有婆婆下有儿子,丈夫还对自己非打即骂,文良氏简直生活在地狱里!
后来文老太太死了,武贵友成了同样跟文德贵和文景耀一起劳作的役工。
文德贵和文景耀属于养尊处优的老爷少爷,干活根本不会投机取巧。而武贵友则不同,他从小就做农活,虽然做的没武大多,但是比文家父子俩可熟手多了。
加上都有共同的仇人,嗯,也就是文景辉和武大。这混来混去的,就混熟了!
武贵友是个会溜须的,跟个看管他们的酷吏搭上了交情,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当了个小管事,文家也跟着沾了光,不必累死累活了。
但是生活就像是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和洗具!
杯具的是,文景耀因为认识字儿,也跟着得到了上面人的青眼,当了个记账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被上面撸了下来,连带着武贵友也跟着倒霉了。
武贵友说文景耀肯定犯了错误,文景耀说武贵友中饱私囊,反正责任都是对方的!
而后不管两人怎么努力,再也不能过上好日子了,最后也就放弃了,开始自暴自弃,酗酒打架,喝酒闹事,时常发生。
文景辉想不明白,但是若是仔细回忆的话,就会发现,那段时间,正好是武大他们献出了水泥混凝土配方、钢制手弩等物的时候,那个时候文景辉无心的说了一句括:家里的藏书,被鸠占鹊巢的叔叔一家都给丢了,烧了。
当时燕王知道后,那叫一个恨呐!
你说文家那几个人还有好日子过吗?
有一次武贵友喝多了,年轻人嘛,都有过那种冲动,可是这里是冶铁的地方,女人少不说,都是又老又丑,年轻漂亮的早被上头给拦下了。
武贵友不知道怎么回去的,睡在床上的时候,摸到了一具柔软的身体,然后……。
等文德贵和文景耀回来的时候,就特么的将文良氏和武贵友,捉奸在床了!
武贵友比文景耀大三岁,文良氏可是文景耀的娘!
文景辉听到这里脸色都青了!
武贵友,这也太重口了吧?
文德贵一气之下就病倒了,文良氏倒是乐意跟着武贵友,武贵友年轻能干比文德贵强百倍!
文景耀咽不下这口气啊!
但是武贵友说了,活儿,他可以跟文景耀分担一半,但是前提是文景耀不能反对他跟文良氏的事儿。
文良氏说实话,长得不是什么天仙化人,又是劳作了两三年,但是在这个地方,母猪都能赛貂蝉的冶铁大营里,算是个半老徐娘了,可文良氏温柔小意,伺候的武贵友服服帖帖,再加上文良氏算是武贵友第一个女人,武贵友一个农家汉子,哪里是文良氏的对手?
文良氏将武贵友拿捏的死死的,也不去照顾文德贵了,不久之后,文德贵就嗝屁着凉了。
冶铁大营里哪天不死人?随便丢进炼铁炉里烧了,全当祭炉了。
文德贵就这么着,死了都没能留全尸。
正好赶上洪武大行,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不知道武贵友怎么贿赂的新上任的官员,旧官员早被谢贵他们一来就给替换了下去,毕竟冶铁可是最重要的地方,是可以制作武器的军事重地。
然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