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咱们这里有什么好姑娘啊?配得上小大夫吗?都别瞎操心了啊!”
文景辉灰溜溜的跑掉了,幸好当时跟纪家舅妈他们打了预防针,不然今天连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徐忠那边也不知道是怎么运作的,谢贵调离了开平卫,换成了徐忠任开平卫的守备,正千户,从从五品的武义将军升为了正五品的武节将军。
徐策派人给文景辉带来了一批南方的树苗和树藤!
不多,一共就二十棵,但是却是给的四大南药苗。
四大南药分别为槟榔、益智、砂仁、巴戟。
其中,槟榔树最高,巴戟乃是一种藤类植物,而砂仁第二高,然后是益智,它是丛生植物。
别的都好说,唯有槟榔,文景辉一直想弄来着,可惜,他弄不来树苗啊!
二十棵树苗里,五棵槟榔,五棵砂仁,五丛益智,五棵巴戟。
“这是我们大人的同窗好友给捎来的东西,养个稀罕,但是我家大人经常不在家,也没时间养活它们,想着您应该对这个有研究,就派小的给您送来了。您看看,可喜欢?”来人是徐策的贴身长随徐晓峰,一个很机灵的小伙子。
“喜欢……太喜欢了!”文景辉高兴坏了,伸出手想摸一下,但是没等碰到树苗,又收回来了!
徐晓峰:“……!”
“无功不受禄!”徐策是谁?燕王妃的族侄啊!
文景辉觉得自己跟他好像没交情啊!千里迢迢巴巴的送来这么几棵树苗给自己,要说对方无所图,他不信啊!
现在是洪武二十九年,最微妙的时刻就要到了啊。
“那小的再带回去?”徐晓峰更绝!
文景辉想了想,转了两圈儿,才看向徐晓峰:“你最怕得什么病?”
徐晓峰挠了挠头:“小的什么毛病都怕得啊!”
文景辉:“……!”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啊!
徐晓峰看出文景辉的暴躁了,笑嘻嘻的解释道:“小的是个下人,若是得了病,就得马上隔离,不能传染给主子,所以小的什么毛病都怕得啊!”
“那你主子,怕什么病?”
“跟小的一样,什么病都怕得!”
文景辉炸毛:“就没有他永远不想得的毛病吗?阳痿啥的?早泄呢?”
徐晓峰一脸黑线:“小大夫,您能别祖咒我家少爷么?少爷人老好了,你这么说他,小的要生气了!”
说着作势就要搬东西走人,文景辉哪里能让搬走啊?!
“别呀!别呀!”文景辉嘿嘿一笑:“你看看你,计较什么呢?男人嘛,大度一些!”
“您不是说小的有病,就是盼着小的少爷有病,您怎么不盼着那些敌人们得传染病啊!”徐晓峰气呼呼的坐在一边怒瞪文景辉。
他是个忠仆,自家少爷对他也好,他当然向着自家少爷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传染病?传染病啊!”文景辉一握小拳头,认真的看着徐晓峰:“你,或者你家少爷,嗯,最怕什么传染病?例如高热?伤寒什么的?”
“这个小的不太懂,但是小的听说,前些年,有一场疟疾,害得大伙上吐下泻,高烧不退,死了好多人!”其中就有徐晓峰的一位长辈和两个堂兄弟。
而他父母则是在老家没过来这边的主家,才得以免除,后来徐晓峰就顶替了其中一个堂兄弟的名额,来到了少爷身边。
“疟疾?”文景辉一拍巴掌:“这个好办!”
“好办?”徐晓峰瞪大了双眼:“听说那年连太医都死了好几个,还好办?”
其实,还有两个皇子都死在了那场疟疾里,只是这是天家的事情,不好提出来说而已。
“那是他们,不是我!”文景辉露胳膊挽袖子:“我用治疗疟疾的方子,换这些树苗,怎么样?”
“好啊!”徐晓峰跟在徐策身边太久了,就染上了他家少爷的腹黑属性,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少爷没说要小大夫付出什么,但是小大夫自己乐意,他也就不拦着了……。
“来,我这就教你!”文景辉乐呵呵带着徐晓峰洗干净了手,然后带着人出去,薅了一把青蒿回来,还是田间地头都常见的蒿子。
要说治疗疟疾,首推的是西药金鸡纳霜,但是吧,现在文景辉是在大明朝,也不能出去海外扒树皮制作金鸡纳霜啊!
更何况,那玩意儿有抗药性!
还是咱老祖宗的东西好,青蒿素,这东西在二十一世纪都没检测出抗药性来的宝贝!治疗疟疾的良药!
最最主要的是,这东西遍地都是啊!
烧了开水,拿了纱布过来,开水晾凉了,文景辉开始了示范:“叫你看好了,这东西,不能用水煮,只能凉开水来弄。记得,弄之前必须要洗干净手,不然好不病!”
徐晓峰两眼珠子瞪得老大,一眨不眨的看着文景辉操作,就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文景辉将青蒿用凉开水洗过,然后包在纱布里拧出了药汁子:“这是最应急的办法,这药汁子,就给患了疟疾的人喝下去,三大碗之后,保证见效!”
“都要新鲜的吗?”冬天要是得了疟疾可怎么办?
“也可以阴干之后将其磨成粉末服用。”文景辉甩了甩湿乎乎的小爪子:“千万记住,此物,要想治疗疟疾,只能用臭青蒿,且不可水煮,只能凉水送服粉末,或新鲜拧汁送服。”
“真这么好使?”徐晓峰有些半信半疑。
“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