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墙。”柳真媛指了指我眼前的乳胶漆白墙,然后右手掐了一个手决,嘴里念念有词。
我睁大眼睛看着墙面,慢慢的,墙上出现了一个黑雾,之后黑雾形体渐渐变换,出现了云朵、小桥、河流、游鱼、细细的小雨,以及一男一女两个古代人物的剪影,两人慢慢从桥的两边走到桥中间。
我看了半天,越看越眼熟,“你这不是《新白娘子传奇》里面,断桥相会那个桥段吗?”
“怎么样,不错吧?”柳真媛得意洋洋地叉着腰,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我看行。”我点点头,觉得这个看着不吓人,而且一看就不是科学能解释的出来的,不过,这内容得换换。
然后由胡玲玲出马,我们三人从旁协助,想了一个大约十五分钟的本子,主要讲的就是我和胡玲玲、灰小宝是怎么认识的,然后我们又去见了胡六爷的小故事。
原本还想弄点配音来着,但是柳真媛学艺不到家,只能看皮影戏,没办法,胡玲玲又紧急编了一些台词和报幕,才算是把这十五分钟的小短剧给弄出来。
第二天,我早早出门去买了菜,然后又去买了一瓶大泉源,还给我妹妹买了一盒冰淇淋。从中午就开始进了厨房,把鸡收拾了出来,又把排骨炖上,我甚至还切了一块五花肉,打算做一个红烧肉。
你问怎么只有肉菜?不腻啊。
这才中午,青菜现准备都赶趟。
六菜一汤,绝对符合正席标准,趁着有时间,我又把家里的客厅收拾了出来,把桌子摆好,等着我爸妈接了我妹妹从学习班回来。
“今儿这是什么日子,你这臭小子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周解放一进门就看到客厅摆的满满的饭桌,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自己儿子是不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你这是,整啥呢?”
“请你们吃饭啊,能整啥。”我白了一眼我老爸,觉得这人特不上道,我殷勤的招呼我老妈上桌,又是给挪椅子,又是给递手巾,别提多谄媚。
今儿主要需要攻克的就是我妈,我爸那就是个顺带。
不论我爸怎么看,反正我妈是挺感动的,觉得我长大了,懂事儿了。
弄得我心里特不好受,毕竟我不是什么细心的人,要不是为了出马,我都不会想起来给我妈正经做顿饭。
无论怎么说,家里人挺买帐,虽然我汤做的有点稠(淀粉放多了),排骨做的有点黑(酱油放多了),基本上,众人还是很满意的。
席间,我给我爸倒了一杯酒,他挺高兴,让我也点了一杯,陪他喝了一顿。
酒足饭饱之后,我觉得这氛围什么的,差不多了。
我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我爸妈一看,正事儿来了,也都放下筷子,就连周晓晓也乖乖的坐着,好奇的看着我。
“那个,是这么回事儿啊,我吧,前几年认识了几个朋友。”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那几个朋友吧,是东北的仙家,呃,妈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我爸打小在东北长大的,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主要是我妈原本是南方人,在这边生活了不到二十年。
“知道,你说吧,你是不是要出马了?”
我妈这话一出,把我吓了一跳,我寻思着,这,她怎么知道的,这不太可能啊。
“你小时候有一次生了大病,在家躺了一个多月,你还记得吗?”我妈声音一直很温柔,尤其是还不急不缓,听着就舒服,只是今天这口气,听着我总感觉瘆得慌。
“记得。”
我点点头,等着她往下说。
“明明是感冒,可是怎么都不好?我带你去了三四家医院,中医西医都看了,可是都说你就是感冒,可是光感冒能整晚的打摆子吗?后来你大娘说,邻村的三姨会看虚病,成不成的,去看看。
我当时自然是不信的,可是看你难受的样子,我心里实在是不忍落,于是就带你去了,那时候你根本连眼睛都睁不开。
三姨说,你这是八字轻、身上有功德,容易召些脏东西,后来在鬼节那天,我和你爸照着三姨说的法子,在街口给老祖宗烧了纸钱。
第二天你就能睁眼,之后虽然还是病歪歪的,但是却不像之前那么吓人了。我想这是巧合,可是后来你上高中,总说身上难受,但是医生却检查不出来,只说你是亚健康,没什么事儿。可是你明明在之前半个月做的体检,身体好的跟体育特长生有一拼。
我又去找了三姨,那时她就说,你身上有仙家,将来可能会出马,这个根本逃不掉。”
说到这里,我妈突然哭了起来,我爸连忙抱着她小声安慰。
“后来你也没什么事儿,我还以为躲过去了,没想到你入学通知书都要到了,怎么又要来这一出。”
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在旁边愁的撸头发。
“要我说,自然是不想你出马,我好好的孩子,凭什么去当神棍啊。可是三姨和我说,这出马的事儿不是能自己决定的,被选上了,就算是想死都死不了,只能出马。
三姨当年是大跃进的好手,最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后来被折磨了整整七年,撑不过去了,只能出马,之后天天要给仙家上香。
你这些年,天天读书用功,好不容易要上大学了,要是出马,你可怎么上学啊。”
我一听,我妈是担心这事儿,连忙解释:“妈你放心,这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