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这屋顶也不再修了,徐泮留了个话,说他回头继续来修。
他如今对日常修房刨笋之类的活计十分的上心,不知是不是因为几年前某人说了一句有人嫌弃他之类的话,这几年下了苦功夫的。
一众人回正屋坐了,吃茶闲话好不热闹,这才晓得于霆的来意。
蓬哥儿这孩子,向来是个去谁家都吃得开的,虽心眷着温泉山庄好玩,有些舍不得走,可是跟着二舅舅去外祖母那里,也是一桩美差,二就有人最有趣,从不端着大人的架子,蓬哥儿最爱亲近他。
吃过晌午饭,略微歇了一会儿,便带着蓬哥儿启程去了。这舅甥二人一切从简,于霆一人一马来的,走的时候,也只把蓬哥儿放到他前怀揽着了事了。
于小灵没什么不放心的,现下怀里这个莲哥儿正是缠人的时候,去一个,她倒是省些心。
于霆带着蓬哥儿这厢跑马回去,倒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京,因而这马跑的不甚多快。只是不巧的是,就在二人跑到一条狭窄的小路上时,来时还好生生的路,这会儿却是被堵住了。
都怪昨日的雨下得太厉害,小路上泥泞不堪,不知谁家经过的马车,没瞧清楚路,一只轱辘歪进了泥里,陷得正深,拔不出来了。
在马车出行的人家倒是奇怪,竟然只有一个车夫,带着三位少爷姑娘。
这倒也罢了,于霆打眼便瞧见那车夫浑身是泥,抱着胳膊脸色发白,看这样子,倒像是从车上摔了下来,将这胳膊摔脱了。
“哟!”
蓬哥儿眨巴着眼睛,道了这一句,回过头来去看他舅舅,说道:“过不去了,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