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真是能睡,外面都已经乱做一团了,各名门女眷不是抱作一团哭泣,便是被吓得面目痴傻,她和晴紫倒好,就算天塌下来了,她们也能睡得着。
楚邺也来了陆蔓蔓的帐篷外面,他看到楚然,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来了?”
“嗯!昨天夜里到的。”
“你……”他看了看楚然,又看了看陆蔓蔓的帐篷,欲言又止。
楚然道“五弟,你想说什么?”
楚邺指着帐篷道“可知里面住着是谁?”
“不知,只是觉得这里人少,便在这里坐了一会儿。”
他松了一口气,然后道“,里面住着陆姐姐。”
“陆家大小姐也来了?”
“来了。我昨日还见着她,送了一只白狐给她。”
“刺客抓到了吗?”
“还没。现在御林军已经一个帐篷、一个帐篷搜查过来了,我就是害怕陆姐姐没有醒,待会儿会有不合适的地方,所以特来通风报信,让她们快些起来穿戴好。”
“五弟可真细心,难怪母妃如此疼爱你。”
“,母妃其实也时常念起,只不过母妃也是一个不擅长表达的人。”
“好了,五弟勿要再说,我都明白。我需去向父皇请安,你去做你的事情吧!”
楚邺看着楚然推动轮椅离开,心中不是滋味。
他站在门口喊道“陆姐姐……陆姐姐……”
陆蔓蔓翻了一个身,她坐了起来,“何事?”
“昨天夜里出了刺客,御林军正在搜查,陆姐姐还是先洗漱出来吧!”
“好。”陆蔓蔓立刻叫醒了晴紫,两人快速穿衣洗漱,她心里想着,昨夜出了刺客,可是吴七吗?
两人出去之后,却是看见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站在帐篷外面了。
晴紫手中提着白狐,尚玉玉一见,便自行离开了。
楚玥见了白狐脚上被绑好的纱布,他道“陆姐姐真是心灵手巧。”
“楚邺,发生何事了?”
“听说昨天夜里有一个黑衣人了四哥的帐篷,现在御林军正在搜查。”
御林军已是了陆蔓蔓的房间,很快沾满泥土的衣物便被搜了出来,一把刀便夹在她的脖子上,“你便是昨晚那个刺客。”
楚邺将刀推开,“刘将军,你弄错了吧!这是陆家的陆大小姐,她不会武功,怎么就是刺客了?”
“不管是谁,只要危害到皇家的安全,微臣便有权处置她。”
此次负责围猎场安全的人,便是刘将军,而刘将军是尚大人提拔起来的人,自然是帮着尚家,昨天陆蔓蔓与尚玉玉比赛一事,想必这刘将军也是知道的。今天假借刺客一事,其实便是公报私仇。
陆蔓蔓倒是面色自然,她说道“既然刘将军说是本小姐是刺客,便要拿出真凭实据来,若是将军污蔑了我,可是要当着大家的面,向我负荆请罪的。”
“这身满是泥土的衣服,难道不足以说明情况吗?”
“仅凭两件有泥土的衣服,刘将军便认为我是昨晚的刺客,那是否我此时可以说刘将军也是刺客,刘将军的鞋子、裤脚都是泥土。”
刘奇低头一看,的确是如此,但他是武将,自然是要四处走动,而且来围猎场之前,这里便是下过一场大雨的,有些地方,还是十分泥泞。
“这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刘将军因为得到尚大人的提拔,所以对昨与尚玉玉之间的比赛之事心有不满,今日竟然假借刺客为名,刁难蔓蔓。蔓蔓只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至其人之道。”
“你……你……”
“蔓蔓的衣服上面的确有泥土,蔓蔓也不知为何,有些地方特别泥泞,昨晚蔓蔓与丫鬟晴紫用过晚膳之后,觉得腹中积食,便一同出去走走。但由于我们二人皆是没有武功,所以摔了几下,这才满身泥土。刘将军,我知道你是尚大人的人,你是御林军镇守皇宫南门的将军。若是你不能秉公处事,可让圣上如何再能信任你,将皇宫的安全交给你。”
陆蔓蔓这些语重心长的话,不过是闻到一阵檀香之后才说出来的,而那檀香的气味,属于圣上。
为国君者,最忌讳的便是臣权比君权大,尚家,是皇后的母家,是比陆家和李家更大的家族,难道圣上就一点没有忌讳他们?
再说了,就以今天刘奇的这种做法,便是军中最忌讳之事。
御林军,是保护皇宫的安全的军队,他竟敢打着捉拿刺客的名号在这里弄虚作假、公报私仇。
刘奇,他的官路到今天为止。
而且……他还会连累尚家人。
尚家,是皇后背后的力量。皇后已是站在与他们对立的方向。
而且若是御林军的力量一直掌控在尚家手中,那么对于楚励,便是一个多大的帮助。
果不其然,圣上不悦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刘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永安公主。”
刘奇一下子跪下了,“圣上明查,臣不敢污蔑永安公主,只是公主的说法的确可疑。”
“刚才你与永安公主的对话,朕听了一个十之。永安公主是陆丞相之女,陆家对朕忠心耿耿,而且永安公主也并不会武功,你说她去行刺四皇子,她拿什么去行刺四皇子,又有什么目的?”
“这……这……”
“昨日永安公主与尚小姐之间的比赛,朕也听说了。不过是两个姑娘之间的玩闹,需要你一个御林军的将军来为谁讨回公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