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使劲的挣扎哀鸣,可是,打狗队的人却不理会二妮的哀求,举起棍子就往大黑头上打。柳絮扑过去阻止,却被推开,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二妮哭得泣不成声,柳絮知道自己是无法阻止这一切发生的。爬到二妮身边,抱住了小丫头,不让她看到这残忍血腥的一幕。
虽然,她是医生,做实验的时候会用到各种小动物,可是,在这段日子里,大黑已经成为了她的小伙伴,像一个不会说话的朋友陪伴着她,已经有了感情。
所以,当大黑痛苦叫声清晰的传入耳中,柳絮的心一阵阵疼,那一棍一棍的好似打在她心上,眼泪忍不住往下落。
渐渐地,大黑不叫唤了。满眼都是泪水的柳絮和二妮才转头,看到一动不动的大黑被拖走了。柳絮和二妮起身追了上去,就算她们心有不甘,却已经无能为力,大黑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村边没有人烟的地方,已经挖好了大坑,村里被打死的狗都被扔了进去。而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大黑,此刻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也被扔了进去。
二妮气得坐在地上,又哭又蹬腿,大骂着:“你们都是坏人,还我大黑,还我大黑。你们还我大黑!”
打狗的一男人说:“小姑娘,你知道不知道,有个村好几个人都被狗咬了,得了疯狗病,已经死了俩了。这也是为了大家好。”
“我不管,大黑不是疯狗,它是好狗,从来不咬人。”二妮哭得泣不成声,那男人又说:“疯狗疯之前都是好狗,谁知道哪一天发病。”
说完望向了柳絮,语重心长的说:“你是大人了,听说还是医生。要理解我们的工作嘛。带小姑娘回去吧。”
柳絮没有说话,因为心里也很难过,但又无法埋怨。
狗全部被埋好,大家也都散了。柳絮拽了还抽抽噎噎的二妮回家了。大黑的草窝已经不在了,孙晓娟提前收拾了,免得大家看了难受。
二妮难过的午饭都没吃,躲在屋子里不出来。柳絮和婆婆还有奶奶虽然也心疼,但毕竟是大人了,总不能跟二妮一样耍脾气,该干啥还得干啥。
时间一天天过着,天渐渐冷了起来,家里买了一吨碳,生起了火炉。一大早柳絮坐在炉子旁边看书的时候,婆婆在炉子下面接碳灰的抽屉里放了土豆和红薯,让上面的炭火烘烤着,一会儿就能吃到香喷喷的烤红薯和土豆了。
“柳医生,柳医生!”
院子里传来了焦急的呼喊声,往往这个声音代表着有人生了急病,柳絮急忙放下了手里的书,迎了出去,是村里的江大娘:“大娘,怎么了?”
“柳医生啊,是这样的,我妹妹家的孩子,一年前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眼斜嘴歪的。去医院也看了,治疗一段时间好了,不知道怎么又犯了。这一次咋治都不见轻,家里也花了不少钱。我昨天去他家串门子,就托我问问,你有没有办法给治治?如果行,她就让孩子回来。”
口眼歪斜,中医称之为面瘫。原主的记忆中有治疗办法,“既然是这样,那就让孩子回来瞧瞧吧,得当面看看。”
第六十七章眼斜嘴歪
“那行,我跟我那妹子说说。”江大娘就走了,大概过了个三四天吧,柳絮见到了那个得了面瘫的男生和他的母亲。
那病人叫徐一平,今年19岁,戴着一个大口罩。柳絮记录完病人的年龄名字后,对他说:“把口罩摘下来吧。”
虽然是男孩子,但好好的一张脸变成这样心里还是有些自卑的。缓缓摘下口罩来。左眼发斜,无法闭合,不断落泪,嘴巴向右歪。
柳絮问了一些他发病的情况,而后把脉,初诊出了结果,她写好了病历,安慰道:“你不要有心理压力,这个做针灸治疗,效果很好的。”
“针灸?”徐一平因为嘴歪说话有些不太利索,“那疼吗?得针灸多少次?多久可以好,我还得……去上学。”
“打过针吗?”柳絮问。
徐一平点头。
“针灸多少会有一点感觉,但比起针来,基本是不算疼的了。再说,你是男子汉,为了治好病,就算疼一点,也要坚持啊。是不是?”
徐一平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最后点了点头,口齿不清的说:“那就针灸吧。我想快点好起来。”
柳絮拿出了银针消毒,而后有在徐一平需要针灸的穴位上消毒。小伙子身子绷得紧紧的,明显还是紧张。
“放松点。”柳絮选好了穴位,手法娴熟的扎了下去。针灸,穴位对了,确实不会很疼,但是,没扎对的话,那跟被针扎的疼法是一样的。
徐一平只觉得有点酸麻的痛感,但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疼,不过,一根根针扎上来的感觉,还是挺紧张的,也不舒服。
很快,他的后颈,头顶,腕骨等穴处扎上了银针。柳絮还让他脱了鞋子,在他脚趾头上扎了一下,放了血出来。
落好了针,需要等十五分钟左右,柳絮正想坐下的时候,外面有人哭喊着进来,柳絮出去一看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浑身的孩子。
“快救救我家孩子,柳医生,你救救我家孩子!”女人又哭又喊的,整个人几乎要崩溃了。柳絮急忙让女人把孩子抱到屋子里,放在。
柳絮摸了一孩子的颈部和额头,初步判断孩子体温得有四十来度,已经烧的昏厥过去了。急忙喊道:“去接一盆水来。”
孩子的娘已经吓糊涂了,完全没了反应。徐一平的母亲去帮忙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