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
见它老实点了,温颐将它抱起来,摸着它背上的绒毛,“刚还说哪里来的血迹,原来是你的。”
话音刚落,温颐的手就一个没有防备地又给它抓出两条血痕。
“你找死呢?”温颐语气冰冷,一手掐住它脖子上,而后提起来,看着它的眼睛,顺带瞥到那肚子上的红毛。
温颐冷笑一声,要是再耽搁一会儿,估计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小家伙也没被温颐吓到,一人一猫相视,就相视在比谁更犟!不过温颐最后还是将它放了下来。
对温颐来说,这个世界带着陌生不可信的,但这个突然闯进他生活的小家伙却是陌生可信的。因为动物永远都不可能会产生背叛的心思,就算他现在还会警惕他。
其实温颐老早就发现它了,所以在当它窜出来准备从窗户跑出去的时候,温颐才会下意识地想拦住它,这才出来,让这小东西改了道。
那小东西比温颐的手要大那么一点,估计是孙明浩的宠物。他不喜欢孙明浩,但也不怕得罪他。宠物嘛,谁养不是个养?
温颐将小东西带到浴-室,小心地用温水给它洗了洗。
小家伙似乎也懂了温颐要做什么,竟然在洗澡的时候非常的温顺。
“嚯,还是个男孩子。”温颐不敢拿水洗它的伤口处,但又害怕不洗会让伤口感染,于是小心地拿着毛巾擦。
只是温颐的手滑过对方腹部的时候,却被它给狠狠地抓了一爪。
原身本来就是个不怎么爱出门的人,经过长年累月地宅之后,他自然是非常地白。那双手也不例外,在沾过水之后显得更加的白-皙无暇——所以就显得那几道血印非常的明显。
“难不成你还害羞?”温颐看着自己的手又被抓出几道印子,很是有情绪。话说自己太过好心,不然怎么会被抓成这个样子!
温颐一手抓-住对方的两只前爪,只见小家伙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就像是已经能够预见出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果不其然,温颐剩下的一只手放开了毛巾,直接抓住了对方的小鸟。
就在那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小家伙扑腾了一下,后腿捣起水花无数。
不过再怎么挣扎都是无用的。
最后它偃旗息鼓,两只眼睛浑圆,带着水润,与温颐对视。
温颐给它萌的一脸血,顺手揉了一把毛茸茸的小脑袋,却不知对方已经心如死灰。
“……”奇耻大辱!
默默亮爪子!
“你再抓一下试试!”温颐没有用力,但这样也把对方给吓得安静了下来。
温颐勾起一丝微笑,自己的人格魅力不差,他就不信连个小东西都不能制服!
估计是任何动物的那处都有些不尽相同,至少在温颐看来,这小家伙的小鸟是无比可爱的。尤其是小小的还有一团白色绒毛包裹在上面,捏起来也无比柔软。
温颐捏了一阵就没在继续猥-琐下去了,见小家伙现在安分了,就抓紧时间把他身上的脏污给洗干净。
“我等会儿要把你伤口的毛剪掉,然后给你敷药。”温颐把它洗完,就直接拿干毛巾给它擦了擦,而后把它放在桌子上,尽量让它肚子朝上。
小家伙没动,看上去很是听话。
温颐皱眉,本来还想威胁一番的,但是见其那么听话,又释然了。
温颐拿过剪刀,小心翼翼地揪着对方一拽毛,然后剪掉。
“话说你听得懂我说的话?”
触不及防地,温颐问了这么一句。
看上去随口一问,但小家伙却瞪大了它那玻璃珠般圆润的小眼睛,看了看温颐,又转过头去,看着头顶上的某处,安安静静。
——用事实来告诉温颐,它听不懂。
“别给我装,听得懂我说话?”温颐掐了掐它的背脊,陈述道,“叫两声给我听听。”
“……”
小家伙被温颐看光,又屈辱、被动地受人恩惠,现在就算恼羞成怒抓两爪都是错,索性就直接眼睛一闭,安安静静地等对方给他剪毛。
温颐见它安静了,也只以为是对方在享受他的服务。
尽管他们想法恰恰相反。
浴-室内打着暖光,倒也不冷。
不过温颐还是两三下给人剪光伤口边儿的毛发,而后再把它烘干,热乎乎的风吹出来,将它的毛一一吹起,倒立,它又习惯性地甩甩毛。
“可爱的小白。”温颐胡乱的给人安了个名字,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它的毛,没有兔毛的柔-滑,但很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