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教训的是。”
“要想活命,就把你那些卷宗拿去重新做!记得注意时间和做旧!”
发完火的卫慕穗心里总算舒坦了些,留下梅浩淼卑躬屈膝的站在那,径自回温柔乡了。
押送走了一干纨绔子弟,卫慕清也没什么心情赏月了,“相公,我乏得很了。”
沈冬雪对于卫慕清毫无芥蒂一口一个“相公”的行为表示十分敬佩,而且内心十分的欢喜。叫云泽赔了店老板损失,两人便手牵手回了客栈。
见十指紧扣归来的两人,沈秋越总觉得今天的沈冬雪和卫慕清之间比之昨天有些改变,变得有些怪异,却又叫人说不出怪在哪。
沈冬雪见沈秋越还坐在大堂里,下意识想要松开卫慕清的手,却被卫慕清抓紧了。
卫慕清拉着沈冬雪坐到沈秋越对面,笑着问道:“兄长还未歇息?”
“等你们回来,我就放心了。”
“劳哥哥挂念了。”见沈秋越毫无困意,沈冬雪又道,“对了,今夜公主把梅赐尧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给绑了送到衙门里去了!”
“恩?”沈秋越十分吃惊。
沈冬雪便把今夜两人吃饭时遇到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沈秋越。
沈秋越在听到两人吃饭还挑临湖的酒楼时,心里的怪异感又加重了些,但转念一想毕竟沈冬雪就是带卫慕清去赏景的,选在那儿好像也是理所应当,便把这丝丝疑虑抛到了脑后。
“哥哥?”见沈秋越听完没有表示,沈冬雪伸出没有被卫慕清牵着的右手,在沈秋越眼前晃了晃。
“啊?”沈秋越回了神,“那你们这么做,会不会打草惊蛇?”
“兄长大可放心,绥王此人疑心甚重,越是这么虚虚实实的插一手,他越不会怀疑。”
“那便好。”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房了,兄长也早些歇息。”
“哥哥晚安。”
“刚刚在兄长面前,驸马为何要松开本宫的手?”
沈冬雪再一次语塞,总不好直接说“太紧张了所以下意识就松开了”,她觉得自己一旦这么说了,她和卫慕清之间又要冷战了。所以沈冬雪选择了闭口不言,只是可怜兮兮地看向卫慕清。
“怎么,驸马打算靠撒娇蒙混过关?”卫慕清把人拉到床前,松开手,自己坐在了床边,仰视着沈冬雪,“倒也不是不可以,驸马还记得《鉴花典》里讲的内容吗?”
想起回家前在驸马府的那个下午,沈冬雪脸立刻红了起来,“不……不记得了。”
卫慕清见她这副神情,明显是记得的,却也不戳破,“不记得了?那看来本宫有必要帮驸马好好温习一下‘功课’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沈冬雪就这么被卫慕清拉过来,扑倒在床,切身体会了《鉴花典》究竟是怎么鉴花的。
翌日一早,卫慕清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睡眼稀松的沈冬雪,问道:“驸马昨夜温习的如何?可记起了多少?”
沈冬雪一醒来就听到这个问题,一下子想起了昨夜种种,脸又红了起来。伸手推开卫慕清,坐起身来,却又发现自己身上那些十分显眼的痕迹,下意识就想躺下往被子里钻。
卫慕清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抱了个满怀,低头就是一个悠长的吻,直到沈冬雪有些喘不过气才把人放开,“笨死了。”
被吻到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沈冬雪有些不明所以,“恩?”
卫慕清抬手揉了揉沈冬雪的头,笑而不语。
☆、第 23 章 第23章
两人在床上闹了好一会才起身洗漱更衣,刚在房里用完早膳,云泽就来敲门道:“公主,先前绥王派人来请您和驸马,午膳时前去州衙一叙。”
“本宫知道了。”
“绥王叫我们去,是为了昨夜的事吗?难道我们还是打草惊蛇了?”
“你宽心便是,我这个二皇兄最是清高,疑心病也重。要不是昨夜遇到梅赐尧,我也是要找个机会小插一手,让他安心。”
沈冬雪没想明白,“昨夜就想问了,为什么我们插一手,他反而安心了?”
“若是我们一直不插手,他会觉得我们是在韬光养晦,等着直接把事情搞大再对付他;若我们明里不痛不痒的给他来一下,他反而会觉得我们是按捺不住自曝家底,成不了气候,威胁不到他。”卫慕清耐心地解释。
沈冬雪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所以他是觉得我们昨夜把自己‘暴露’了,已经没有威胁性了?”
“对。”
“其实,他挺自欺欺人的。”
“你这总结得还挺贴切,”卫慕清起身,揉揉沈冬雪的头,走到靠窗的榻上坐下,“想不想听听‘皇家秘史’?”
沈冬雪起身跟过去坐在卫慕清对面,眼里透出浓浓的好奇,“想听!”
卫慕清把面前案几上盛着核桃的小碟往沈冬雪那边推了推,沈冬雪立马会意,开始给卫慕清砸核桃。卫慕清给自己添了些茶水,开始给沈冬雪讲皇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和故事。
“所以绥王是有不臣之心?”坐在前去州衙的马车上,沈冬雪忍不住问。
卫慕清点点头,“大家都知道,心照不宣罢了。奈何父皇只看到了卫慕穗手里的‘棋子’,却看不到卫慕穗这个执棋的人。”
“公主是想借这次机会,让父皇看清他的真面目?”
“驸马不愧是今科探花郎,着实聪明。”卫慕清调笑道,“不过我也不指望这一次就能扳倒他,毕竟这些年来,他表现给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