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死了。”
我提醒他苍蝇的寿命已尽,他应该发发慈悲,中止对尸体的折磨。
他惊愕地抬起双眼:
“已经死了么?”
然后我在阳光中和那片巨大的白色中,看到了他的笑声,就像血色之花绽放。
我忽然心惊。他在我眼前,都好似被深红笼罩,一会儿是他舞动着的红色披风,一会儿是他垂死前像河水一样在身体上奔腾的血液。
很快,他面前的咖啡就被一饮而尽。
他用餐巾擦干嘴角,高高扬起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被这种让我无可遁形的审判逼迫,我不得不躲避他傲慢的目光。
喝下那杯咖啡的,更像是我,如果是我,那不仅是一杯咖啡,还是一杯毒药,他给我的毒药。
他终于把兴致从苍蝇的死尸上转移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