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的爱,我想要你,一直都想,很想。。。。”
他的泪落在我的脸上,温热的,清澈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哭,是为了我,还是为他在我这儿所受的委屈,我只觉得很心疼,我想用力抱紧他,我想给他些安慰,其实我不过想安慰自己,我想给他爱,可是我有这个资格吗?连他的生命我都无法保障,还谈什么爱呢?
我发现我在不由自主地解他的上衣,片刻的清醒,他被我蛮横地用力推开了,的确是用力,他趔趄着向后到去,有一滴泪落在我的嘴里,很咸很苦,一如他摔在坚硬家具上受伤后的表情:抱着左臂,歪着头狠命地盯着我,好像我是他几辈子的仇人。
“佩。。。”我的嘴动了动,想和他说声对不起,屁股欠了欠,想跑过去查看他的伤势,可最后还是僵硬地坐在沙发里,惭愧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他从地上站起来,缓缓走到我面前,从高出冷冷地看着我:
“胆小鬼!”
扔下这句话,风似地跑了出去。
我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门口的木门咯吱咯吱被风吹得作响,夜晚的风还是冷的,我慢慢起身把门关上,从柜子里摸出一瓶只剩一半的威士忌把自己灌倒在沙发里。
如果就这么死去该多好。
卡门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她把我摇醒问我佩洛去了哪里,我迷迷糊糊对她笑笑说:“他?他不会再回来了。”
然后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临行之前
第二天,我觉得是时候该准备回意大利了,在回去之前我必须做好几件事:
第一,我要准备好回意大利的机票。
第二,我要想好如何回到帮里解释佩洛的事。
第三,我得打听到乔治的下落,以确定他平安无事。
第四,我要安排好佩洛和卡门的生活,最起码让他们在马德里能生存下去。
办好这四件事,我就可以义无反顾地接受属于我的判罚。
机票很快就订好,两周以后飞往罗马的飞机,下午起飞,如何解释佩洛的问题,我可以编许多理由,例如他很刁钻,我抓不到他,或者追着追这才发现他原来是我多年失散的一个亲戚,或者,干脆,我同情心大泛滥,随便什么。而乔治,通过不懈的努力,我终于和他联络上,他暂时到他一个朋友家避难,就看我怎么行动,如果我能杀掉佩洛或回帮里负荆请罪,他就能平安无事。最后是佩洛和卡门,我决定抽时间去拜访一下堂娜夫人,请她务必关照佩洛的安全。
不出意外,我在堂娜夫人家里看到了佩洛,几天以来,他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那天受的伤也没有影响他手臂的灵活性,他甚至还在院子里和堂娜夫人挥杆打高尔夫。
见到我的来访,他的脸上立刻冻结了,冷冷地问我:“你来干什么?我不会跟你回去,胆小鬼。”
胆小鬼几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我知道他怒气未消,但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迫切地想把一切都结束回到意大利。
我礼貌地对他说:“佩洛先生,很抱歉,我今天是专门来找公爵夫人的。”
他脸色铁青地冷笑:“好啊,你们慢聊。”
我们脸对着脸,眼睛对着眼睛,他不肯放过我,我也毫不示弱。
堂娜夫人换了身衣服走了出来,灵巧地把佩洛拉开,挽着我的手臂请我入座。
“哎呀呀,最近是什么风?先把弟弟刮来,再把哥哥吹来?”
“不管是什么风,不都往您这吹?”
“萨维奇先生取笑了,我不过是一介女流。。。”
她眯起眼睛咯咯地笑,用精制的雕刻骨扇遮住半张脸,瞥了一眼佩洛,佩洛却始终盯着我,她讪笑了两声说:“佩洛在我这里可住得开心呢,如果萨维奇先生不反对的话,就让他在这里长住也无妨。”
我瞅了瞅佩洛,他似乎在等我的反应。
“长住。。。也不是不能,只是我有些事情想跟夫人单独谈谈。”
堂娜立刻心领神会,知道我有些话不想让佩洛听,就把我引到她的书房里去。
佩洛很不甘心,书房的铁门还是把他隔在了我们之外。
“说吧萨维奇先生,您不是接佩洛回去的吧?他在我这里要什么有什么,比你那个破屋子不知好多少倍。他现在怎么也是个出名的斗牛士了,报纸上怎么称呼他你知道吗?黄金斗牛士,他住的地方怎么也该和身份相称啊。”
“我知道,我今天正是为此事而来。过几天我就要回意大利,还请夫人能代为照顾我弟弟,从老家来的时候我弟弟得罪了一些人,为了避免这些人找麻烦,我认为他留在您这儿最合适,起码您能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你要走了啊?”她掩饰不住地激动,幸亏有扇子遮掩,“您一个人回去吗?还回来吗?”
“这个可说不准。不过我还有个妹妹卡门,希望能得到您的一并关照顾,假如我真不回来了,您高兴了,让他们有个栖息之地,您不高兴了,就把他们打发回隆达,总之,只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就好了,我将对您感激不尽。”
“那佩洛知道你要走吗?”
“他还不知道。我这个弟弟一直跟在我身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