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颜华倒是不很担心女学的考试和后续的升学,尽管她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别扭的,尤其是开学后的这一上午的接触。
她对女学的感觉就是前世大学般的教育体系,但是上学的都是小学生级别的,坐在一堆真小学生中,还可能学不过人家,怎么想怎么奇怪。
便是看起来像是小霸王般的王怀夏,那些挑衅都幼稚居多的,许颜华内心深处感觉十分的复杂。
“我也这么选!我最讨厌作诗了,有个堂姐在天字班,眼睛都要长在天上去了,加入什么诗社就了不起啊!”
赵帛蓉赞同许颜华的选择,基本上这四门已经算是比较优化的考核组合了,她家里也帮她分析过,这四门比较好拿分。
说起来赵帛蓉的爹官居三品,家族也是鼎盛的,在家族里颇有地位,赵帛蓉又是最小的女儿,按照她原本的水平是考不上女学的,还是她爹要了家族里的名额送她进来读书。
所以赵帛蓉基本上也就是混个顺利升学,只求及格的真学渣。
“你呢?”
许颜华又问程清涵,程清涵平日里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之前被王怀夏逼到那个程度了也不多说一个字,所以还是极简回答。
“学,棋。”
程清涵的出身在黄字班基本上都是一流世家和望族之后的小娘子中,算不上显眼,程家在京师里趋向籍籍无名,只是个三流小世家,这一辈儿最大的靠山也就是宫里三皇子的生母定妃。
三皇子小时候从马上摔下伤了脚,至今仍然不太明显的走路跛,注定与大位无缘,所以在宫里宫外都不怎么受关注,三皇子以及定妃平时也极为低调。
在黄字班里,程清涵是唯一正式考进来的,当初她的书和诗,乐,礼几门成绩都十分优秀,很得师傅们的赏识,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面谈时程清涵说话有些不利索,是个小结巴。
程清涵这方面的问题还挺大,连她自己都不怎么有信心,来考女学只是不死心罢了。最后师傅们争论了许久,终究是不舍得一颗好苗子,留下了她,但是分到了黄字班。
所以对程清涵来说,成绩这方面反而是最不用担心的了,不仅是她自己,对于许颜华这几个学渣,一样能够挽尊。
这一点从下午的课上就能看出来了,果然如大家提前打听的那样,艺课的师傅给大家介绍了选课规则,由于艺这一门课分为了三个分支,调香,舞技,围棋,今后就从三门课中选一门修习四年。
并且并不是说各人想学哪门课就可以学了,每门课的师傅不同,选课之前,就要先做一篇论,来论述自己为什么要学这门课,打动这门课的师傅了,才能允许你来她教的课上学习。
布置完任务后,师傅就先离开了,留下了助教的女先生,来看着大家做论,黄字班大家都是学渣,不怎么擅长做论文,故而大多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也有那有心人,早有准备,打听到要写论文时,就提前在家请人捉刀准备好了论文,此时只是拿出来摘抄一遍,如王怀夏就是这般。
但是女先生极为严格,在上面一眼不错的望着大家有无作弊,看到王怀夏正大光明的打小抄,便直接把东西没收了。
“你敢?”
王怀夏之前只当是女先生是个摆设,现在被一下子抓了个正着,便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我自然敢。”
女先生在女学里多年,如王怀夏这等孩子自然是见多了,因而表情都不变的回道。
女学和太学本是开国的圣祖皇帝以及皇后两人创办的,更因女子进学艰难,尤其女学更是花费了颇多的心血来维护,算是皇家开办,有皇家维护先生和教习师傅们的权威。
甚至律法上写明了不论是太学和女学的师傅们,站在除皇帝之外的所有达官显贵面前,都不用行礼,并且若是犯了事儿只有皇上有资格定生死,不受有司衙门的拘捕关押。
所以女先生根本就不怕王怀夏能如何,不仅淡定的把她的小抄收走了,连同班上另外几个人的小抄都收了。
并且还记了王怀夏等人一笔,将来不管她选了什么课,都得在师傅面前留下个作弊的印象。
有了女先生这等毫不留情的动作,接下来大家就老实很多,不敢再光明正大的做小抄。
许颜华看着王怀夏胖脸就绝望的缩成一团,就心情愉快的很,手头那篇论述写起来也顺利了些。
程清涵自然是写的又快又好,自己写完第一个上交后,又帮着许颜华和赵帛蓉几人看了她们的论述。
说是看,其实等于帮她们又润色了一番,修改了一些句子,删删减减的读起来通常清晰很多。
虽然课上不允许打小抄,但是同学之间互相讨论帮助倒不禁止,因而许颜华她们都亏了程清涵的帮助,论述写的都凑合,最终成功的入读了心仪的选课。
“大恩不言谢啊,嘤嘤嘤,恩人,以后就拜托你啦!”
在下学前得知了合格结果的赵帛蓉,高兴不过一瞬,就又转头郑重的拜谢,顺便求学霸继续罩着自己。
程清涵因为结巴的原因,从小到大都很少说话,自然也没什么朋友,只能读书学习打发时间。
现在一下子有了好几个朋友,自然是开心的,当下便重重点头,更把赵帛蓉喜得恨不得扑上去亲她一口。
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