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那女人能掐会算,不至于找个屁股都不干净的律师合作才是!但现实却是,她不但找了,还找了个他都未必有能力帮他擦干净屁股的大律师......
一想到掳走苗希辰的是龙一堂最难缠的长辈,施文柏便觉得头疼的厉害!
虽然他出生在那里,长在那里,但已经七、八年没回去了,也许久没拜访家中的长辈了......
田夕磊开着车,从市区来到了郊区,再从郊区来到了郊郊区,最后缓缓驶入一幢独立高档别墅的庭院里。
车子还没来得及停稳,三、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立马就围了过来。见下车的是施文柏,其中一人立马兴奋的大喊道,“少堂主回来了,少堂主回来了!”
施文柏微微皱起眉头,很不喜欢这个称号,搞得跟黑社会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龙一堂不就是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吗,还是江浙沪一带势力最大的一方组织!
“哎哟,乖宝宝终于回来了!”
“妈,您怎么来了啊!”
见母亲梁心蓉迎了出来,施文柏三步两步跑到了其跟前,亲热的依靠在母亲的肩膀上。
梁心蓉不喜欢帮派里的是是非非,早在十几年前就跟丈夫离了婚,一直居住在江苏娘家,而陪父亲住在帮派里的其实是个比施文柏还小的年轻女人。
如今母亲回来探望儿子,那女人应该早已被父亲安排到别处了!
“妈妈想你嘛,就寻思着过来看看,嗨,还真来巧了,刚刚收拾完行李就见着儿子了!”
没有不疼子女的母亲,梁心蓉也是,一见到儿子,高兴的心都快融化了。
“都怪儿子不好,最近忙的都没空回去看您。这次来了就多住一阵子,我介绍朋友给您认识......”
“是不是女朋友?最近新闻上一直在说你跟那个女画家的事……我瞅着挺好一姑娘......”
“好吗?新闻里可都在骂她呢。”
“现在这些破新闻,真真假假都没个准头,他们说的那些子烂事,我才不信呐……”
梁心蓉当年就是相信了那些媒体报道,才嫁给了施文柏的爸爸,到头来却发现是个巨大的骗局。之后,就再也不相信任何媒体新闻了......
母子两闲扯着就进了家门。可前脚刚踏进来,后脚就碰上了这里的男主人施盐庭,也就是施文柏的父亲。
施盐庭五十出头,六十不到,一张国字脸拉的老长,像是谁都欠他几千万似的。
“爸!”
施文柏头也没抬的叫了一声,然后拉着母亲继续往里走。
“你跟那女人断了,电话里的事都好说。”施盐庭虽然说的没头没脑,但施文柏却心知肚明。
刚刚离开古北别墅,他就给父亲打了电话,希望他能出面,帮忙尽快解决苗希辰的事儿。
施文柏想了一会儿,才默默地点了点头。
虽然他早料到父亲会用媒体所曝光的莫须有的恋情来威胁他,但还是难以克制身体中的那份叛逆。
他握紧拳头,费了好大了劲儿,才保持了表面上的平静。他知道,这样“和谐”的父子关系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
母亲看出了儿子的勉强,想站出来为他辩解,但被施文柏阻止了......
“你要知道,你是我施盐庭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龙一堂的,那种门风不好的女人尽量少碰。”
施盐庭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宣泄着父亲对儿子的不满,梁心蓉站在边上,表情忍不住揪了一下。
“切,谁家门风不好还不一定呢。”梁心蓉急的直摇施文柏的胳膊,但他并不理会,“人家家里开着跨国公司,自己也是个名声赫赫的油画家;我家呢?哦,也是开公司的......我呢?呃,现在搭着人家上了头条,也算是个名人了......”
施文柏一直想不明白,这样的家族,这样的生存方式,他父亲到底是何来的底气,敢对真正的“贵族”指手画脚。
“开跨国公司的又怎么样,赫赫有名的油画家又如何,她弟弟还不是那个诱引你犯错的贱东西!弟弟贱,姐姐荡,还有什么门风可言!你最好给我清醒点,别被这对狐狸精迷了眼睛......”
施文柏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因努力压制怒气,脸颊正不住的抽搐着,“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当年犯错的那个人是我,我才是您口里的贱东西……”
他的声音像绑了铅块一样沉重,但再沉再重,也难以敲破他父亲那食古不化的思想。
“混小子,你给我闭嘴!”怕被手下听去乱传话,施盐庭连忙挥了挥手,将家里的闲人全都撵了出去,“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当年如果不是那小不要脸的理亏在先,他们家能连夜逃跑出国吗?”
“你......”施文柏憋着一口气,正要发作,却被母亲截断话头,硬拦了回去,“老施啊,你话也说的太难听了,一口一个贱东西,一口一个小不要脸的,我看你都快成那乡下的长舌妇了,太没教养了!”
“心蓉,你一个妇道人家,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梁心蓉一开口,施盐庭顿时失去了刚才的气焰。
十几年前,就是因为他施盐庭出轨才导致婚姻破裂。所以作为亏理方,他一直都对梁心蓉客客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