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不吭声…大门‘嘭’的打开,讽刺意味极强。
井傅伯看了看屋里,又说,“要不,以后你就在公司等我下班,然后我过来帮你开门。”
“你到底想干嘛?”萧祁推门进屋,一点跟井傅伯废话的想法都存不下。要是在多说几句,萧祁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让两人都感到后悔的事情。
“干你啊…”半真半假,井傅伯说的举重若轻,面上一副将萧祁当猴耍的模子。
忍无可忍…
萧祁咽不下这口气,肚里的情绪就等着这零星的火苗。
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井傅伯…谁说好了伤疤才忘了疼,他萧祁偏不信这一套,伤痕还淌着血,再疼也不过如此。
快步走到卫生间,萧祁打开灯,用洗脸池旁边的杯子接了自来水,灌进喉咙。
井傅伯跟着他走到卫生间,誓要瞧个究竟。
萧祁弯腰对着马桶,手指伸进自己的喉咙,用力抠压。先前吞下去的j,in,g液被全盘吐了出来,伴着自来水与少量的胃酸。萧祁嘴里发涩,酸性液体腐蚀,牙齿相碰,滋滋发响。
胃里本就没什么东西,现下又催吐施虐,阵阵痉挛让萧祁站不稳,扶着一旁的洗脸池,脚下飘了起来。
他看向站在卫生间门口的井傅伯,眼神不认输。死要面子?萧祁不否认,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活受罪?也许吧,但那又如何,他该的!
井傅伯走进卫生间,一步一步靠近萧祁,脚下轻盈,如绸缎般平滑。
萧祁不自主呼吸加重,像是等待审判一般忐忑难捱。
井傅伯显出了些不悦,先前的笑意荡然无存。他拿起一旁的莲蓬头,打开水,“洗洗吧。”说完,便将水柱对着萧祁的头顶浇下来。
“井傅伯!”萧祁闪躲,越发站不稳。水管中的凉水灌的他瑟瑟发抖,嘴里、鼻子里都是酸涩的感觉,“你到底想干嘛?”干呕带来无止境的眩晕,萧祁缓了片刻,望着井傅伯,又问了一次,“你到底想怎么样?”
凉水顺着头发滑落到脸颊上,夹杂这温度。萧祁分不清那是情绪累计后的泪水,还是因为眼睛酸涩而产生的生理反应。
他从卫生间快速走到厨房,每隔多久又回到井傅伯面前。
“要不你捅死我算了,”萧祁将手里的刀具扔在井傅伯脚边,“一了百了,你也解气!”
井傅伯愣了片刻,颔首向地上望了望,莫名又笑了起来。这笑沉稳自持,有着将所有情况都捏于掌心的气魄,“一哭二闹?”他看向萧祁,打心眼被逗乐了,“下面准备怎么样?”
“...”萧祁说不出话,泪水又开始在眼中打转。
兜兜转转,寻寻觅觅,还是这个人让萧祁不能自已,即便是如此不堪的处境,但井叔看着他,笑颜中全无遮掩…可笑,可悲!
井傅伯踢开地上的刀具,靠近萧祁,伸手揽住他的腰,强迫两人挨在一起,“用别的东西捅你,不够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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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劲…
少他妈来这一套!萧祁怒目而视,争的总是这败阵之后的毫厘。他推开井傅伯,向后退了两步,眼泪因为身体摆动滑落,淌过脸颊,嘴角咸涩,“你快点弄死我吧。”声音软了,带上了委屈的撒娇;挺直脊背,至少那最后一点挣扎还在手中握着。
井傅伯舔着嘴唇看他,玩味十足,不知想瞧出什么名堂。“到门口去。”萧祁手中的挣扎与井叔手中的生死相比,不值一提。井傅伯清了清嗓子,催促道,“快点,到门口去。”
萧祁慨然,避开井叔的眼睛,心中再是吹嘘鼓气,面对这个人总归一场空的结局。
他扶着墙壁走出卫生间,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脚下步子沉重,说不上是心中疲惫还是身体抗拒。
井傅伯跟在萧祁身后,默不作声。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背影,目光如炬,穿透力极强。萧祁走到门口,稍稍阖眼抬起手,冰凉的门把手又让身体回忆起还未被忘却的冰冷。
萧祁吞了吞口水,屏住呼吸,一鼓作气打开门,生怕稍有迟疑便回过身向井傅伯摇尾乞怜,连条狗都比不上。
“去哪儿?”井叔开口唤他,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井傅伯声音低沉,胸腔因为轻笑而产生共鸣,听上去饱满浑厚,“让你到门口,没让你走。”
萧祁停下脚步,不知井傅伯还能折腾出什么名堂。听天由命,只当这一切是为了从井傅伯手中拿来的那八十万。自古有钱的是大爷,井叔、井总将那八十万扔在萧祁的脸上,萧祁只能笑意盈盈的接着…那八十万扔了,现在井傅伯追着那响声听,萧祁便不敢怠慢,得让那声响称心如意…
赌气、妥协…萧祁现下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作反应,他回过头,看着井傅伯朝向自己,走的闲庭信步,“井总,您还要说什么。”
“还冷吗?”井傅伯开口问他,手指贴着萧祁的的手臂向下滑,指尖与掌心皮肤摩擦,“手还是很凉。”
先前披在萧祁肩头的大衣被扔在门口,冷风嗖嗖灌进屋里,吹得萧祁又开始头疼,“我没那么娇贵,不怕冻。”
“是吗,”凑到萧祁耳边,井傅伯哈气说的很轻,“还记不记得我生日是几号?”含住他冰凉的耳朵,舌头来回扫弄。井傅伯的手臂绕过萧祁,打开两人面前控制开门的仪器。
萧祁神情紧张,耳朵传来的湿润熏得他难受,身子冷热交替,不舒服极了。
“问你呢,记得吗?”井傅伯煞有介事的停顿,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