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仆人。

仆人躬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穆宏远还待说点什么,韩实已经走进来,沈凌脸色瞬间阴转晴,笑着迎了上去,“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让你好好歇着的吗?”

韩实被仆妇扶着,其实他自己觉得自己已经能跑能跳了,所谓双儿,不就是比女子便利在这里吗?但是沈凌把他当易碎品,仆妇也个个都警惕的很,走个石子路都得扶着怕他摔了,更不要说台阶了。

韩实抬起头,略推了下仆妇的胳膊,仆妇退下,沈凌已经伸手接住,扶住了他,韩实内穿一身锦缎黑衣,外披一件黑色皮毛制成的披风,皮毛黝黑发亮,看着就不是凡品,即使是萧三,也忍不住微微侧目,这等披风,即使是在后宫里,也值得那些女人炫耀一番的了。

“我刚刚来见你不在,听萧公子他们说你跟文公子出去了,好像事情很麻烦的样子,现在怎么样了?”韩实眉头皱着,担忧的看着沈凌。

“没事,净赚几十万两银子,放心吧!我不会吃亏的。”沈凌安慰道,扶着韩实走进大厅。

“那文家呢?也没有事情吗?”韩实不懂沈凌是怎么在外面做生意的,但是他希望沈凌身边的人都好好的。

“也没事,赚了这么大一笔钱,打算另置产业了。”沈凌微笑。

“另置?”韩实不解,其他人也都看向沈凌。

沈凌无奈一笑,“姚氏出面,怎么可能不卖?干脆打包卖给他得了,落得个干脆利索。”

萧三皱起眉头,“他们连你的分股都买了?连穆二公子的面子都不给?”

沈凌叹息一声,仿佛刚刚两人什么都没有发生,沈凌道:“别说穆府的面子了,我刚一到那里,一句话没说,人家就觉得我是去仗着穆家压对方的,张口一个下马威就连我的分股都要了,虽然外面的人都以为我是为穆府做事的,可是实际上,我也只是跟穆府认识而已,真遇到了事情,是指望不上的,我仗不了旁人的势,只能认怂了。”

“你指望的上啊!我我!”穆宏远连忙指自己。

“兄弟,心领了。”沈凌看了眼穆宏远,说实话,穆宏远估计能动用的穆府权力,只怕连穆五多都没有,甚至穆宏远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告到穆府台那里,还得被穆府台训一句不务正业,指望穆宏远,其实真的是没什么用处的。

穆宏远默默的对手指,觉得心有些累,帮不了兄弟什么的好忧伤啊!

萧三陷入沉思,沈凌已经道:“可是这生意也不是他们想做就能做的,一个大家公子再加上一个只会仗势欺人的奴才,就想接手这日后天下最顶尖儿的瓷器生意,也不怕撑死了他们。”

“你想如何?”萧三问道。

“我已经托文老板请了文家瓷器的师傅们一聚,并打算再置产业,重新开张,即使是姚氏有了瓷器的方子,没有顶好的手艺人,没有精明的经商头脑,更不懂得创造新瓷器,只知道靠强权蛮横,我倒要看他们日后怎么死。”

萧三道:“可是这世上经商并不单纯是经商,还掺杂了其他的东西,你可明白?”

“我知道,所以,我有意将这份生意挂靠在旁人名下,自己只余两成。”

萧三皱起眉头,他在沈府这么久,也见过不少珐琅彩,更知道沈凌手里有不少瓷器方子,简直就是个聚宝盆,之前他还一直在想,沈凌怀如此重宝,如孩童抱金于闹市,又不似酒铺有皇商的名义顶着,没人敢藐视皇权,强取豪夺,早晚是要出事的。

当然,他也想过,沈凌背靠穆府,除了朝中高官显贵,普通的世家县令之流是没谁敢打沈凌主意的,而朝中高官显贵,不愿意站队惹事的一贯不爱惹事,最终能招惹到沈凌的,不是他的人便是太子的人,而他不在京城,他的人自顾不暇,哪里分得出精力在‘赚钱’的事情上,所以,有极大可能会是太子的人,他一直没有提醒沈凌也是因此。

沈凌这人,实在是没什么进取心,不乐意参与朝廷争斗,还聪明的很,滑不溜手,他本想着,他不提醒沈凌防备,沈凌早晚是要遇到这么一回,不是姚氏也会是其他人,到时候沈凌便会明白,没有权势他所谓的自在逍遥根本是不存在的,到时候他再出手相助,沈凌必然会乐意向他依附,他不指望沈凌对他忠心耿耿,舍生忘死,沈凌也不是这样的人,他只希望沈凌能在心底偏向于他,为他踏踏实实的出谋划策尽一份力便罢了。

却没想到,沈凌自己已经想好了退路,竟然愿意舍弃八成分股,换取权贵保护,而且,沈凌尚且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是打算向谁求助?萧三有不太好的预感,不过话说回来,沈凌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吗?萧三下意识的看向穆五,此人似乎和沈凌关系很好,不知道有没有跟沈凌说起过自己的事情。

穆五见萧三打量他,下意识的低下头去,心底暗暗有些防备,怕萧三从他的神色里又看出什么东西来。

沈凌见萧三沉默,自己开口道:“我打算向傅老求助,以八成分股为红利,求傅老庇护。”

萧三猛地站起来,“你得再想想。”正如沈凌所说,沈凌的瓷器铺子日后会是最顶尖儿的瓷器铺子,是明白着的聚宝盆,姚氏发现了想要捏在手里,他也是如此啊!

太子一脉截取救灾款项,导致黎民流离失所,十户九空,说白了不就是为了钱,姚氏强权逼迫沈凌卖股,不也是为了钱?想要争那个位置,钱,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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