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道:“你家的事情,掌柜的都和我说了,我可以出手帮你。事成之后,这柄龙泉剑便归我所有,你可有异议。”
听邵云去这么胸有成竹的一说,吴高毅对他的不信任立时去了几分。他想着反正儿子现在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与其就这么干着急,倒不如让这位所谓的邵大师去看看,万一他真能救醒他儿子呢。
这么一想,吴高毅当即说道:“那就麻烦邵大师了。”
吴高毅开了车过来的。
据他所说,他家祖上原是满清乾隆年间剿灭白莲教的战将之一,那柄龙泉剑就是乾隆皇帝御赐给他家祖上的,一直流传至今。
他父亲退休前是京城大学的教授,和某些玄术界大师也曾有过点头之交。他们都说吴家的这柄龙泉剑因为是御赐之物,染有龙气,几百年的蕴养,宝剑有灵,堪为利器。其中不乏有出资三百万想要购买的,但都被他父亲以祖传之物不可转卖为由给拒绝了。
只可惜他父亲病逝之后,吴家和这些大师彻底断了往来。他儿子出事之后,他求救无门,在妻子的提点下想到这柄龙泉剑,便将它放在了荣宝斋,想着以此为筹码,钓来一位大师救他儿子的命。
而邵云去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撞了上来。
“喵~”橘猫挺着个小肚子,瘫在邵云去大腿上,张着大眼瞪车顶。
吃撑了,有点难受!
它抬头看了看正聚精会神听着吴高毅诉苦的邵云去,眼底满是纠结。
算了喵,反正这登徒子只是把它当成了猫。
它自暴自弃,慢吞吞的翻过身来,露出雪白的肚皮,抬起左前爪戳了戳邵云去。
“嗯?”邵云去下意识的低下头。
橘猫伸出一只爪子勾住邵云去的小指,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鼓起来的地方,“喵——”
邵云去先是一愣,随即会过意来,老老实实的替猫大爷揉小肚子。
“喵~”
猫大爷摊开四肢,两眼半眯,好不享受的样子。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车子驶进一间医院。
下了车,吴高毅引着邵云去和捧着龙泉剑的何掌柜往病房走去。
吴家不缺钱,住的是医院的单人病房。吴高毅推开病房门,带着他们走到床前。
“邵大师,这就是我儿子吴雄。”吴高毅紧张的看着邵云去。
自打儿子在他父亲的葬礼上莫名其妙的昏倒之后,到现在已经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半月,医院里给出的结论是他儿子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变成了植物人。至于具体原因是什么,医院的老专家都给不出答案。
再看眼前床上骨瘦嶙峋的少年,谁能知道一个半月前吴雄还是一个体重达到四百斤的胖子。
原本吴高毅看着昏死在病床上,怎么也叫不醒的儿子,只能是认命的接受了医院的诊断单。哪能想到不过几天的功夫,儿子的体型突然急剧下降,起初三天两头的就要休克一回,到后来几乎是一天进一回抢救室,偏偏怎么也死不了。
吴高毅以往也从老父亲口中听过一些神神怪怪的事情,他只觉得儿子的病绝不会是植物人这么简单,所以才想到了请一位大师来看看。
邵云去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在吴雄的脖子上按了按,皱眉说道:“去弄点醋来。”
“啊?”吴高毅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匆匆忙忙的转过身跑出了病房。
好一会儿,他气喘吁吁的拎着一整瓶白醋跑了回来。
邵云去接过白醋,打开瓶盖倒了一些在手指上,扯开吴雄身上的病服扣子,顺着他的心口用力的揉搓。
吴高毅瞪着眼,只看见自邵云去手掌之下,一条鲜红色的经脉若隐若现。
邵云去沾着醋一直搓到吴雄的两边太阳穴,鲜红色的经脉稳稳的停在吴雄的左右脸颊两侧。
不过半分钟的时间,白醋挥发,经脉消失不见。
吴高毅哆嗦着嘴:“邵,邵大师,这是什么?”
邵云去放下白醋瓶子,看着吴高毅:“你儿子这是被人下了怨咒,看见那条红色经络没有,经络一旦到达太阳穴的时候,就是你儿子毙命之时。”
“毙命,”吴高毅心慌意乱,“邵大师,求你救救我儿子,只要你能把我儿子救回来,那柄龙泉剑就是你的了。”
“这事不急。”邵云去淡淡说道:“这么说吧,害你儿子的这个咒语呢,在我看来不算什么邪咒。因为要施展这门怨咒有一个前提条件,对方必然是和被下咒之人有杀亲之仇,你明白吗?”
“什么?”吴高毅浑身一抖。
邵云去继续说道:“这幕后人手里必然是有你儿子的生辰八字和被你儿子害死的那人的尸体。所以你儿子这件事情,说白了就是人家光明正大的来复仇来了。实在是抱歉,这事我不能管。”
说着,邵云去抱起橘猫就要离开。
吴高毅更慌了,他手忙脚乱的拉住邵云去:“邵大师你不想要这把龙泉剑了吗?”
邵云去摇了摇头,一脸遗憾,“只能说我和它有缘无分。”
“不,不是,”一看邵云去去意已决,吴高毅知道,一旦邵云去走出这个病房,他儿子就真的要没命了,这可是他的独子啊。
他灵光一闪:“邵大师,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知道要害我儿子的人是谁,对了,一定是她。”
吴高毅口中的她是他的后妈,其实比他还小十岁。他父亲五十来岁,快要退休的时候看上了自己带的一个女研究生康晓